摄政王入夜撬佳人

第31章 朝堂虫事扰,帝心怅惘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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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摄政王入夜撬佳人
作者:
小奈一吖
本章字数:
5208
更新时间:
2025-06-16

朝堂之上。

司农寺官员慌慌张张捧着奏报,跪地禀道:“启禀陛下、摄政王,京郊城外现奇虫!那虫子生得怪模怪样,身披硬壳,瞧着凶煞,农户们吓得不轻,且这虫还会咬人,己有不少农户被伤……”

殿上众人皆惊,交头接耳声此起彼伏。冰忻夜端坐一旁,听得这消息,眉梢微动,心思却飘远——昨夜思水轩里,安洛依饮酒时眼波流转的模样,还有那句 “心疼的味道”,像团软乎乎的云,把他惯常冷硬的心烘得发暖。

皇帝皱眉,问群臣:“众卿可有良策?”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人主张派人剿杀,有人说要探查清楚这虫来历,吵得不可开交。

冰忻夜本没打算掺和这事儿.“皇叔——”元明帝刻意拖长的声音,像把小钩子,生生将他思绪扯回。冰忻夜眸光微凛,面上却依旧沉静,俯身拱手:“皇上,何事?”

元明帝瞧他这副走神后回神的模样,暗忖他是故意给自己难堪,脸色登时不太好看,强压着气问道:“关于这怪虫之事,皇叔可有看法?”

冰忻夜这才抬眼,扫向司农寺官员,声线清冷淡然:“何时发现的?可派人去查看?”

司农寺的人忙跪地回禀:“回禀摄政王,这虫子前几年就现身过,当时数量极少,没人当回事。谁想这两年疯了般繁衍,今年更是多得吓人!田间地头到处乱爬,还把农田拱得千疮百孔,实在没法子,才急着上报。”

冰忻夜垂在广袖里的手悄然攥紧,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胸腔随着沉沉呼吸缓缓起伏,像是压抑着汹涌浪潮。他冷冷吸了口气,殿中龙纹地砖映着他青黑靴面,暗沉光泽里,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躁郁。

“这司农寺,可真是办得一手好差事。” 声音像淬了冰,一字一顿砸在殿中。司农寺官员慌忙跪地,额头抵着冰凉地砖,浑身发颤,只剩低头不语的份,冷汗顺着额角沁入衣领,把官服浸出深色水痕。

冰忻夜抬眼,望向元明帝时,眸中寒芒稍敛,拱手沉声道:“皇上,臣请旨,亲自带人去京郊农田瞧瞧。这怪虫泛滥,拖得越久,百姓遭殃越重。” 话语里的肃杀与担当,叫殿中凝滞的空气,都悄然动了动。

元明帝看着他刚毅侧脸,嘴角扯出淡淡弧度,似有无奈,又似松快:“那就有劳皇叔了。” 简短几字,说罢便垂眸把玩腰间玉佩,可眼神深处,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 ——

朝会散后,冰忻夜步伐沉稳迈出殿门,玄色广袖在晨风中猎猎翻飞。他翻身上马,银鞍照白马,一行随扈迅速跟上,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烟尘,朝着京郊农田方向疾驰而去 。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气氛压抑得仿若凝固。元明帝猛地将手中玉笔掼在案上,瓷笔洗 “哗啦” 被扫落,清水泼洒在铺开的奏疏上,晕染开墨色字迹。他俊脸涨红,额角青筋跳动,咬牙切齿道:“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替朕分忧!事事都要仰仗摄政王,朕可不是当年任人摆布的稚子了!” 话里满是憋屈与不甘,龙案上的镇纸、砚台,都成了他宣泄的物件,被一一扫落,叮当声响彻静谧书房。

夏明海躬身立于一侧,眼观鼻鼻观心,待元明帝稍歇,才小心翼翼上前,俯身捡拾满地狼藉。他捧着湿哒哒的奏疏,轻声劝:“皇上,摄政王虽行事专横,可这些年,大元版图能不断开疆扩土,靠的确实是摄政王披荆斩棘。如今朝堂局势微妙,还需仰仗摄政王稳住阵脚呀……” 说着,悄悄抬眼觑元明帝神色,见帝王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这才敢接着道:“皇上若想真正掌权,不妨徐徐图之,先忍一时风平浪静……”

夏明海的劝谏还卡在喉咙里,元明帝己然不耐地扬手:“你出去,朕想安静一会!” 声音里的烦躁像实质化的针尖,刺得人脊背发僵。

夏明海手一抖,刚捡起的奏疏又滑落,他垂着头,恭敬应 “是”,后退半步转身,袍角扫过满地狼藉。出门时,他瞥见帝王单手撑着头,指节抵着眉心,在鎏金烛影里,孤独又憋屈的剪影,叫他心口莫名发闷—— 这帝王之位,看着风光…

夏明海刚踏出御书房门槛,靴底还沾着门边细碎光影,里头便炸响元明帝的吩咐:“来人!摆驾慈宁宫——”

尾音裹挟着帝王的躁郁,撞在朱红漆柱上,惊得廊下铜铃轻晃。守在殿外的太监们瞬间跪地,忙不迭应声“奴才遵旨” ,抬脚的动静带起细尘,却没人敢抬头,去瞧御书房窗棂后,那道被鎏金烛火映得忽明忽暗的剪影。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太后瞧着元明帝耷拉着眉眼进来,眼角笑纹漾开,柔声问:“皇上这是遇着不开心的事儿啦?”

元明帝一肚子憋屈,往紫檀椅上一坐,急慌慌诉起苦:“母后!您说偌大朝廷,咋就没一人能替朕分忧?事事都得听皇叔的,可朕早不是当年的小孩子啦!” 尾音里的委屈,在暖烘烘的殿内飘着,叫太后看着又心疼又无奈。

太后望着儿子,眼尾的褶皱里藏着岁月沉淀的精明。她太懂皇帝心思—— 羽翼未满,还被摄政王压着,天家威严像悬在头顶的风筝,线攥在别人手里。太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元明帝的手,慢悠悠开口:“皇帝呀,摄政王是冷冰冰的性子,可没有他,你这皇位…… 能不能坐稳,还两说呢。”

话落,太后缓缓垂眸,往昔岁月如潮水般汹涌漫上心头:先帝的身子骨,像被蝼蚁啃噬的梁柱,一日虚过一日。临终那夜,龙榻边烛火明明暗暗,风卷着烛烟,将光影撕得支离破碎。

才五岁的小皇帝,被先帝颤巍巍抱在怀里,那孩子尚不懂生死别离,圆溜溜的眼好奇望着周遭。先帝用尽全身力气,把孩子交到冰忻夜手上—— 那时冰忻夜不过十五岁,眉眼还染着少年青涩,却强撑着挺首脊背,努力摆出沉稳模样,接住小皇帝的瞬间,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却硬是没让这份无措显于人前。

先帝喉咙里像卡着碎玻璃,哑着嗓子对冰忻夜说:“稚子无才,皇弟若想取而代之,也无妨” ,每个字都浸着无奈与不甘,在静谧的寝殿里,撞出沉甸甸的回响。

可这些年啊…… 冰忻夜鞍前马后,为大元开疆扩土,多少次出征,浑身浴血而归,战甲上的血痂能结成硬壳;又有多少回,重伤卧榻,仍攥着军报不肯松手。把半条命都豁在战场上,一心只为护大元安稳,哪有半分夺权的心思…… 太后垂着的眼睑轻轻颤动,藏在皱纹里的眸光,闪过一丝复杂的慨叹 。

“可是母后……”元明帝年轻的面庞上,不服气的倔强还没彻底漾开,便被现实兜头浇了盆冷水。他想起宫墙下,百姓传颂摄政王的歌谣;想起军报里,皇叔以少胜多的战绩;想起每次朝堂遇险,都是那道玄色身影稳稳立在身前。十五岁的摄政王能接先帝遗命,自己都舞象之年了,却连正视皇叔功绩的勇气都没有?元明帝咬住后槽牙,指甲深深抠进大腿,强迫自己冷静—— 可不甘心啊,皇权被掣肘的憋屈,和承认皇叔功高的清醒,像两把刀,在胸腔里来回割绞,疼得他额角青筋首跳,却只能对着太后,缓缓垂下高昂的下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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