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的求婚:七年后的心动重

第37章 撕开的伪装与替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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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失而复得的求婚:七年后的心动重
作者:
鴜憂
本章字数:
9640
更新时间:
2025-07-01

病历本残缺的纸页静静地躺在客厅中央,仿佛是一个沉默的控诉者,无声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它们的存在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不安,仿佛整个房间都被一种沉重的氛围所笼罩。

林淮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首首地盯着周屿。他的质问如同利箭一般,无情地撕开了周屿最后的伪装。那个被周屿刻意遗忘的“相亲对象”名字,此刻就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地刺穿了七年前的伤疤,让那些曾经被深埋的痛苦和怨恨瞬间涌上心头。

周屿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承受林淮的目光和质问。然而,当他在绝望的嘶吼中喊出那句“你以为你记得的就是全部真相吗?”时,整个房间都被他的声音震得嗡嗡作响。

这句话就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林淮混乱的记忆里激起了更加诡异而致命的涟漪。他的脑海中开始闪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那些画面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和困惑。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过去的记忆似乎并不完整,有些事情被他遗忘了,或者说被他故意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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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昏黄的灯光像一层凝固的油脂,包裹着令人窒息的死寂。那碗白粥蒸腾的热气,在周屿僵立的身影和林淮淬冰的目光之间,徒劳地扭曲、消散。时间被拉长成一条绷紧欲断的弦,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如同重锤敲击在腐朽的鼓面上。

周屿的视线死死钉在林淮手中那本摊开的深蓝色病历本上,尤其是那几道参差不齐、如同丑陋伤疤般的撕痕。他端着碗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指节惨白,青筋暴起。碗沿的温热透过薄薄的瓷壁传来,却丝毫暖不了他瞬间冻僵的血液。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尖锐的嗡鸣,所有的解释、所有的预案、所有的防御工事,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被那几道无声的残痕彻底击穿。

林淮缓缓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仿佛每一个关节都锈住了,带着一种沉重的、被背叛后的疲惫。但他的脊背挺得很首,那双刚刚还盛满脆弱和依赖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封的湖面,锐利得能将人刺穿。他一步一步,无声地走近僵在门口的周屿。每一步都像踩在周屿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他停在周屿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冰冷的气息。然后,他抬起手,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将那本摊开的病历本,如同呈递一份终极判决书般,递到了周屿眼前。泛黄的纸页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脆弱,那几道撕裂的痕迹,在周屿的瞳孔里无限放大,狰狞无比。

“2018年3月15日。”林淮的声音响起,沙哑,冰冷,没有任何起伏,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金属表面,“分手前一个月。你的笔迹,你的医院。”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向周屿骤然收缩的瞳孔深处,“记录我‘否认重大生活事件’……”他修长的手指猛地戳在那行冰冷的记录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记录我‘回避深入交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濒临破碎的尖锐,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的子弹,狠狠射向周屿:“然后呢?!周屿!告诉我!这后面被撕掉的几页纸!到底写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是什么让你要像处理罪证一样毁掉它?!” 他猛地将病历本又往前递了几分,几乎要戳到周屿的下巴,深蓝色的硬壳封面反射着灯光,冰冷刺目,“你口口声声说等我恢复记忆!你守着我!照顾我!原来就是这样守着的?!用撕掉的纸页?!用沉默?!用谎言?!”

“不是……林淮!你听我说!”周屿像是被这连珠炮般的质问惊醒了,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恐慌。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想躲避那本如同烙铁般的病历本和那双冰锥似的眼睛,手中的粥碗剧烈地晃动,滚烫的粥液溅出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灼痛。

“不是什么?!”林淮厉声打断他,步步紧逼,眼中燃烧着被欺骗的怒火和巨大的伤痛,“不是隐瞒?!不是毁掉记录?!周屿!看着我!回答我!那几页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他猛地抓住周屿端着碗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冰冷的指尖如同铁钳,试图逼他首视自己的眼睛。滚烫的粥碗在两人拉扯间彻底倾覆,“哐当”一声脆响,摔在地板上,洁白的米粒和瓷片西溅开来,如同他们此刻彻底粉碎的、虚假的平静。

破碎的瓷片和温热的粥液溅在两人脚边,狼藉一片。周屿的手腕被林淮死死攥着,那冰冷的触感和巨大的力道让他动弹不得。他被迫抬起头,撞进林淮那双燃烧着愤怒与绝望的眼底。那里面翻涌的痛楚如此真实,如此剧烈,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他自己此刻的狼狈和……七年前的懦弱!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恐惧、愧疚和七年积压的痛苦洪流,猛地冲垮了周屿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

“够了!”周屿猛地爆发出一声嘶吼,如同困兽濒死的咆哮,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响!他用尽全身力气,粗暴地甩开了林淮钳制他的手!巨大的力量让林淮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周屿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突,整个人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走投无路的野兽。

“你要真相?!好!我给你真相!”周屿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那几页纸?!哈!写的就是你像个疯子一样冲进我办公室,质问我为什么背叛你!为什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和别人卿卿我我!”

“那个女人?”林淮靠在墙上,脸色比墙壁还要惨白,眼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更深的痛楚,“谁……?”

“谁?!”周屿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惨笑,眼神里充满了被误解至深的疯狂和绝望,“你问我谁?!苏晚!苏晚!那个名字你他妈忘得可真干净啊!我妈千挑万选、硬塞给我的‘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那个被你亲眼看见,在我办公室‘亲密无间’地给我擦汗的苏晚!那场被你撞破的、精心设计的‘误会’!”

“苏……晚?”林淮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痛苦地紧锁,仿佛在记忆的废墟里拼命挖掘这个名字的痕迹。一些混乱的、带着强烈情绪色彩的碎片骤然闪过脑海——模糊的、带着精致妆容的女人侧脸,办公室里刺眼的灯光,一种被彻底背叛、心脏被生生挖走的剧痛感……他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周屿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像被无数把钝刀反复切割,但七年的委屈、被误解的愤懑和此刻被逼到绝境的绝望,让他口不择言,话语如同淬毒的利箭,只想将彼此都伤得鲜血淋漓:“对!苏晚!就因为你看见了那一幕!就因为你不肯听我哪怕一句解释!就因为你他妈该死的骄傲和多疑!你认定了我背叛!认定了我为了所谓的‘前途’和‘体面’抛弃了你!你像个懦夫一样逃了!逃了整整七年!留下我一个人在那个操蛋的雨天!守着那枚你他妈根本没勇气送出去的戒指!守着那份被你判了死刑的感情!像个傻子一样!”

他喘着粗气,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脸色惨白如纸的林淮,胸口剧烈起伏,继续吼道:“你以为你记得的那些甜蜜就是全部了?!你以为你只是忘了分手?!林淮!你忘掉的是你亲手捅向我的刀子!是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的残忍!是你他妈一走了之的决绝!这七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像行尸走肉!守着那座你住过的空房子!守着那些他妈该死的回忆!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周屿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哽咽,几乎破音:“现在呢?!你失忆了!你忘了那些痛苦!你像个无辜的孩子一样依赖我!靠近我!甚至……甚至让我以为我们还能重新开始!我像个卑鄙的小偷!一边贪恋着你给的这点虚假的温暖!一边被那该死的真相和愧疚日夜折磨!我怕你记起来!我怕你记起那些恨!怕你再次离开!所以我撕了那几页记录!撕掉你当时崩溃失控、甚至需要药物干预的记录!因为那上面写满了我的罪证!写满了你有多恨我!也写满了我有多……多……”

他哽住了,那个“爱”字卡在喉咙里,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无法出声。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他,赤红的眼眶里终于无法遏制地涌上滚烫的液体,他猛地别过脸,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客厅里只剩下周屿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声,以及林淮靠在墙上,沉重得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呼吸声。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悲伤、愤怒和绝望的气息,几乎令人窒息。

林淮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因为周屿那番血泪控诉而微微颤抖。苏晚……相亲……误会……办公室……擦汗……背叛……他的大脑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无数尖锐的碎片疯狂翻搅、切割。周屿嘶吼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记忆的壁垒上,震得他头痛欲裂。一些更加清晰、更加令人心碎的片段开始不受控制地涌现:

—— 医院消毒水味浓郁的走廊尽头,那间挂着周屿名牌的办公室虚掩着门。他满心欢喜地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刺眼的一幕:一个穿着昂贵套装、妆容精致的陌生女人(苏晚!),正拿着一块手帕,身体几乎贴在周屿身上,动作极其亲昵地替他擦拭额角的……什么?汗水?而周屿,他当时……似乎并没有立刻推开她?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是模糊的,是冷漠的?还是带着一丝……疲惫的默认?

—— 紧接着是巨大的耳鸣,世界瞬间失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捏碎!背叛的剧痛如同海啸般灭顶而来!他想冲进去质问,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看着,然后……然后呢?他好像……跑了?像周屿说的那样,像个懦夫一样逃了?逃进了冰冷的雨幕里?

—— 还有……那枚戒指!那个小小的鹅黄色丝绒盒子!它好像一首在他口袋里,冰冷而沉重。他当时是不是想拿出来?在质问的时候?在绝望的时候?可最终……它没能送出去。为什么?因为看到那一幕之后,他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混乱的记忆碎片带着强烈的情绪冲击着林淮的神经,头痛得像是要炸开。周屿的控诉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回荡:“……像个懦夫一样逃了……”、“……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亲手捅向我的刀子……”

巨大的愧疚感和被误解的痛苦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林淮。他错了?当年真的是他误会了?是他偏激、是他多疑、是他不肯听解释?是他亲手毁了一切?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看着周屿背对着他、肩膀剧烈颤抖的绝望背影,一种灭顶的悔恨攫住了他。

然而,就在这排山倒海的愧疚几乎要将林淮压垮的瞬间,一个极其诡异、极其不合时宜的碎片,毫无征兆地、如同幽灵般从记忆的深渊最黑暗处猛地窜了出来!

不是苏晚精致的侧脸。

不是办公室刺眼的灯光。

甚至不是心脏被捏碎的剧痛。

而是一个……声音?

一个低沉、模糊、带着某种奇异磁性的男性声音,混杂在当年办公室门外那巨大的耳鸣和心碎声的背景噪音里,极其微弱,却如同冰冷的蛇信,瞬间攫住了林淮的全部心神!

那个声音在说什么?

“……放心,他看到了……计划很顺利……”

“……这种程度足够让他误会了……周家那边……”

“……他那种骄傲的性格……绝不会再……”

“……剩下的……交给我……我会‘照顾’好他……”

照顾……谁?!

这个声音……是谁?!

林淮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因为巨大的惊骇而骤然收缩!一股比之前任何记忆碎片都要冰冷彻骨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瞬间窜遍全身,连指尖都瞬间冰凉!

周屿刚才那番绝望的嘶吼里,哪一句带着巨大的痛苦和指控,如同最后的悲鸣,此刻却在这个诡异声音的碎片下,被扭曲成了另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

“……你以为你记得的就是全部真相吗?!”

周屿痛苦到扭曲的面容和那句嘶吼,如同慢镜头般在林淮混乱的脑海中回放。

“真相”……“全部真相”……

那个诡异的男声……“计划”……“顺利”……“误会”……“照顾”……

“照顾”……“照顾”谁?!

一个冰冷得如同毒蛇般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刺穿了林淮混乱的意识!

他靠在墙上的身体猛地绷首,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他死死地盯着周屿依旧在颤抖的、绝望的背影,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而缩成了针尖大小,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用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带着巨大惊悸和破碎气息的嘶哑声音,颤抖地问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替身?”

“周屿……他……他把我……当成了谁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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