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苏又晴和陆思渊起了个大早,陪奶奶去洛福寺礼佛。
A市的几座寺庙所求并不相同,今日陪奶奶去的洛福寺主要求的是姻缘,他们家的姻缘签特别灵,有许多信男信女专程从外地赶来只为求上一签。
苏又晴也想为自己求一只姻缘签,忽然,她接到了陆潇潇的电话,拜托她帮忙求一只姻缘签。
苏又晴笑着问她是为谁求的,她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苏又晴一下子便猜中了那个人是谁,便不再多问。
担心求的签太多显得心不虔诚,她下决定今日就帮陆潇潇求签,至于她的,她和陆思渊来日方长,自然会有再来礼佛的机缘。
礼佛的时候苏又晴注意到一个虔诚的男子,三跪九拜跪拜了一路,像是朝圣一般,她一时有些动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能令一个男人做到如此。
反观陆思渊,他的神色总是淡淡的,波澜不惊,高冷得像是佛教中地之人,不食人间烟火。对于外物他无甚所求,应该没有什么人什么事情值得陆思渊在佛前苦苦哀求。
陆潇潇的签求得很顺利,是一支上上签。奶奶只当她是为自己求的,看见后神色大喜,握着签子连连说了三声好。为了不打扰老人家的兴致,苏又晴也没开口解释。
她挑了个机会向陆思渊坦白,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无妨,要是你求的也会是这个结果。
陆思渊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笃定,这一点倒是和苏又晴不同,她曾经忐忑地猜测过她和他的姻缘签的各种结果。
洛福寺的院子里有一棵大大的百年老树,苏又晴站在树下凝神看了许久。
陆思渊带着一丝疑惑发问:“怎么盯着一棵树看这么久?”
“在我老家临城寺庙里也有这么一棵树,我总觉得万物有灵,在佛教圣地浸染这么久的是灵树,也会将自己心愿说给它听。”
苏又晴说起了那些年她在临城的日子,以前的日子很难过,爸爸在外地做生意,我和妈妈住在奶奶家,在奶奶家的日子特别难捱。
妈妈十分乐观,从来不把悲伤写在脸上,她一心礼佛,经常带我一同来寺庙,祈祷爸爸生意兴隆,因着这个强大的精神寄托她活得特别豁达。
后来日子渐渐好转,爸爸从外地经商回来,用自己多年积蓄在外面买了一套小的商品房,我们一家三口搬出去过上了其乐融融的小日子。
令她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那年中考临近,压力巨大,初三的时候月考没考好,她没有勇气告诉妈妈。
她独自一人来到了临城的那棵百年老树下默默祈祷,祈祷她中考旗开得胜,考上心目中理想的学校,最后的结果是心愿得偿。
苏又晴收起思绪,转身对陆思渊说:“如果以后我们吵架了,你可以来这里找我。如果你找到我,我们就和好好不好?”
陆思渊闻言点点头,他只当是一句平平常常的话语,他没想到之后他们会在这里错过彼此。
天色忽然转阴,瞬间下起了暴雨,两人一路护着奶奶赶回家。
苏又晴回到家缓缓走进卧室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十分狼狈,浑身上下早己浸湿,打算先去洗个澡。
洗完澡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刚洗了睡衣,赶上阴雨天应该尚未晾干。她披着浴巾推开浴室的门探出头来:“老公,能拿一件你的衬衫给我当睡衣吗?我的睡衣洗了没干。”
两分钟后,陆思渊递进来一件白色衬衫,苏又晴闻了闻,衬衫上有专属于他的味道。
她穿着白衬衫站在镜子面前细细打量起自己,感觉有点滑稽,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的感觉。
他低头瞄了眼一头湿漉漉头发披在肩膀上的她,时不时有水珠从发尾流下来,他微微皱眉问:“怎么不把头发吹干点?”
“你家的吹风机我用不习惯,我在家也是这样,习惯了吹一会然后让她自然干。”
他让她乖乖坐在凳子上,拿来了吹风机慢慢地帮她吹头发。
虽然苏又晴知道头发不吹干的害处很多,但是她的的头发又长又多,吹起来很是费时间,她没有十足的耐心,每次都是草草吹一下完事然后放任头发自然晾干。
吹风机温热的风在耳旁吹着,此刻苏又晴觉得拥有一个老公真是一件无比美妙的事情。有人会用心下厨做美味给她吃,有人帮她吹头发,有人会关心她光脚不穿拖鞋会着凉,正是这些生活中平淡的一点一滴才组成了大写的生活。
头发吹干后,苏又晴坐到了陆思渊的大腿上,亲昵地挽着他的脖子说:“老公,你以后都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好。”
她开心地抱着他晃了晃,双脚在开心地摇摆。
“别乱动。”
由于坐的很近,他分明的五官就近在咫尺,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触了触他的高鼻梁,接着是他的嘴唇。
她的视线从上至下,飘落在了他突出的喉结上。
“老公,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情之请,就别说了。”
苏又晴撒娇道:“老公,全天下最好的老公,我想摸一摸你的喉结。”
陆思渊笑着注视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得到他的允诺后,她大胆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突出的喉结,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无法言喻。
“那你能让它动一下吗?”
陆思渊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她的手随着喉结的滚动而触动。
“太神奇了,我能再玩一下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付出点代价,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陆思渊俯身靠近她的唇,她伸出手指轻轻挡了下。
就在男人流露出失望的眼神时,她主动靠近他的唇,一个吻落在唇角。
“还不够。”
陆思渊再次吻了上来,他的吻是热烈的,像是冬日里的一股暖潮袭来。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不知何时陆潇潇来了,此刻她抱着一个枕头站在门外委屈巴巴:“又晴姐,今天晚上我想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