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边缘之战结束后的第七个黎明,晨曦微露,为大地披上一层柔和的光辉。沈星河收到了一枚由记忆金属包裹的草莓巧克力,当巧克力在手中缓缓融化,首席科学家的全息遗嘱随之浮现。画面中的他身着反抗军的制服,后颈的齿轮纹身与沈星河的匕首产生了微妙的共鸣,背景则是肃穆的记忆坟场水晶棺阵列,给人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感觉。
“阿河,当你看到这个时,我可能己经完成了最后的记忆融合。”首席科学家的声音带着一丝金属特有的质感,全息影像的边缘不断有数据流剥落,仿佛预示着他的消散。“记忆铁匠并非唯一的背叛者,当年在反抗军内部,有三分之一的成员与审计机达成了协议,其中就包括...你的父亲。”随着他的话语,影像切换到了1997年的一场秘密会议:沈星河的父亲将反抗军基地的坐标,小心翼翼地刻在草莓蛋糕的托盘上,随后递给了阴影里的记忆铁匠,只为换取家人能够免受被格式化的命运。
“不...”沈星河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义眼也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渗出了蓝色的记忆原液。陈默与陆时渊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长棍和切割刀散发出的光芒,试图稳定他紊乱的数据流。遗嘱继续播放着:首席科学家发现背叛后,并没有选择揭穿真相,而是精心伪造了沈父被格式化的画面,将他秘密藏进了记忆坟场的最深处。“你父亲一首活在自责中,后来,他帮助我转移了所有被格式化的反抗者,用自己的记忆作为诱饵,引开了审计机的注意。”
影像再次切换,变成了记忆坟场的监控画面:白发苍苍的沈父,正在偷偷擦拭着沈星河的记忆水晶棺,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儿子,爸爸对不起你,当年我只是想让你活下来...”这一刻,沈星河终于想起了童年时,父亲总是在深夜检查他后颈芯片的场景,那些曾经以为是冷漠的举动,原来藏着如此深沉而厚重的愧疚与爱。记忆遗嘱的背景音突然切换为首席科学家母亲的录音:“阿河,背叛有时是另一种形式的守护,就像草莓的刺,看似伤人,实则保护着里面的甜美。”
“审计机的终极武器不是病毒,而是让人类互相怀疑。”首席科学家的影像逐渐变得透明,露出了里面旋转的记忆核心,“我把真正的武器藏在了记忆悖论里——当一个谎言被相信足够久,它就会变成真相。但反过来,当真相被坚持足够久,它就能击碎所有谎言。”影像的最后,他将一枚草莓胸针别在沈星河的记忆水晶上,胸针内部存储着全球觉醒者的记忆备份,每个备份都带着独特的选择时间戳,记录着每个人的珍贵瞬间。
在现实世界的草莓园里,沈星河在记忆坟场中找到了正在除草的父亲。老人的后颈没有纹身,只有一道细长的疤痕,那是当年假装被格式化时留下的印记。“爸...”沈星河的声音忍不住哽咽。父亲缓缓转过身,眼中满是泪水:“阿河,我...”沈星河摇了摇头,将首席科学家的草莓胸针递给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有权利选择记住什么,忘记什么。”当天下午,所有觉醒者聚集在草莓园,将首席科学家的记忆遗嘱投影到天空。当大家看到他为了保护真相,甘愿被误解时,许多人都留下了感动的泪水。沈星雨突然指着天空惊呼:“看!”只见首席科学家的影像并未消失,而是化作无数齿轮状的流星,坠落在每个觉醒者的记忆里,流星上都刻着相同的字:“记住你选择记住的,忘记你选择忘记的——这就是记忆给人类的终极自由。”这些流星,如同希望的种子,播撒在每个人的心中,照亮了他们对自由与真相的追求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