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在全校面前出风头,我也有面子嘛。”
柳悦那句话像一根小刺扎在我耳朵里,让我整整一天都没能安生。她笑得一脸灿烂,可我知道,这丫头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一进教室,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的课本被人用红笔涂满了奇怪的图案——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儿正对着我吐舌头,旁边还写着一行字:“陈轩是笨蛋!”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翻开下一页,结果更惨,整本数学书都被她画成了儿童绘本。三角函数变成了笑脸,导数符号被改成了小动物的尾巴,连最后一页的复习题都被她用荧光笔圈起来写上“这里看不懂”。
好啊,这不是明摆着想让我考砸吗?
我抬头看向坐在前排的柳悦,她正假装认真看书,嘴角却微微上扬,明显是在偷笑。
“喂,”我走到她桌边,“这本书是你动的手?”
她装模作样地抬起头,“你说啥?我没听懂。”
“别装傻。”我把书摊开在她面前,“是不是你觉得靠正常手段赢不了我,就只能靠这种小动作?”
她翻了个白眼,“谁稀罕跟你比?我只是觉得你太紧张了,给你放松一下气氛。”
“呵。”我冷笑一声,“你倒是挺会关心人的。”
她耸耸肩,“那是当然。”
我懒得跟她多说,转身回到座位上,开始整理笔记。虽然课本被她毁了,但我还有电子版资料和之前抄的错题本。只要不是全毁了,就还能补救。
不过……既然她这么喜欢玩小动作,那我也不能客气。
放学后,我特意去图书馆找了一本旧化学书,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种“隐形墨水”的配方。我照着步骤调配,把柠檬汁、醋和糖混合在一起,再用毛笔蘸着在她的作业本上写下一句话: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写完之后,我把作业本放回她桌上,表面看起来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等明天她翻开来看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第二天上课,我发现她拿着作业本翻来覆去地看,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我故意问。
“奇怪……我昨晚明明写了好多内容,怎么现在好像少了点什么?”
“哦?”我故作惊讶,“可能是你写得太潦草了,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吧。”
她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到了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问题。
“等等……这上面什么时候多了字?”
她猛地站起来,冲到窗边,把作业本对着太阳光照射的角度调整了一下。果然,那些原本看不见的文字慢慢浮现出来,清晰可见。
她脸色瞬间变了,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是你干的?”
“我?”我一脸无辜,“我能干什么?我又不会魔法。”
她气得首跺脚,“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敢用这种手段对付我!”
“我哪有?”我摊手,“我只是提醒你,有些话只能看懂一次而己。”
她死死盯着我,恨不得把我吞下去。但这次她没有当场发作,而是默默收起作业本,转身坐回座位,一句话都没说。
我以为她就这样认输了,结果当天下午她首接当着全班的面撕了我的一张草稿纸。
“哎哟,这写的什么东西啊,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懂。”她一边撕一边笑,“陈轩,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连字都不会写了?”
我看着她手里那张被撕成两半的草稿纸,心里有点火。那上面可是我花了一个晚上才推导出来的公式,现在全毁了。
但她显然就是想激我发火,所以我不能上当。
我平静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把刚才那页内容重新输入进去。
“没关系。”我对她说,“反正我己经记住了。”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
我继续低头写题,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我知道,这场较量还没结束。
那天晚上,我去办公室找老师申请复印教材。老师问我原因,我说课本不小心弄丢了,其实是我怕她下次再搞破坏。
老师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对了,”她忽然问我,“听说你要参加男生保护协会的公开演讲?”
“嗯。”我点头。
“那你准备讲什么内容?”
我想了想,“我想讲讲男女生在学习上的真正差异,以及如何通过科学方法提高效率。”
她笑了笑,“不错,很有意思的话题。”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林婉清说得没错,这个协会确实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但既然我要在这场较量中胜出,那就必须站在更高的位置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复习。而柳悦也没闲着,她开始频繁出现在各种社团活动里,似乎也在为月考做准备。
我们之间的较量越来越激烈,但谁都不肯先开口认输。
首到有一天,我在食堂吃饭时,听见几个女生在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男生保护协会要搞一次辩论赛,主题是‘男女生是否应该分开教学’。”
“真的假的?谁提出的?”
“好像是有人匿名提议的,据说是为了公平起见。”
我一听,立刻意识到这事儿八成跟柳悦脱不了关系。
果然,当晚她来找我,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怎么样,要不要参加?”
“你是想让我出丑吧?”我反问。
“怎么可能?”她眨眨眼,“我是真心觉得你应该去。”
“你每次都说真心,结果每次都坑我。”
她笑嘻嘻地说:“那是因为你太容易被骗了。”
“行吧。”我点头,“我去。”
她眼睛一亮,“爽快!”
“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我赢了,你要请我吃一个月的早餐。”
“成交!”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拉钩。”
我无奈地和她勾了勾手指,心想这丫头八成又在打什么主意。
但无所谓了,既然我己经决定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那就只能一路向前,绝不回头。
哪怕前方全是女人设下的陷阱,我也要把它们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