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棂,洒在小小的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米粥的清香和炖猪脚姜残留的淡淡辛甜。老屋因为两个“军人”的短暂归来,多了一份不同寻常的生气。
厨房里,姨妈正忙着煎蛋。杨晋揉着惺忪的睡眼,抱着小黑癞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小黑癞伸出的舌头舔舐着碗里的牛奶。
“姨妈,我来吧。”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
姨妈惊讶地回头,只见林七夜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厨房门口。她换下了守夜人的常服,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T恤和运动裤,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少了几分军人的冷硬,多了几分居家的气息。她径首走到水槽边,挽起袖子,动作流畅地开始清洗姨妈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青菜。
“七夜?你……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姨妈有些局促,印象中林七夜很少主动进厨房帮忙。
“醒了。”林七夜简短地回答,动作麻利地将洗好的青菜沥干水,放在砧板上,拿起刀,动作熟练地切了起来。她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柔和了些许,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份拒人千里的冰冷感似乎淡化了。
姨妈看着她利落的动作,心里一暖,又有些感慨。这孩子……参军后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至少……愿意主动帮忙了?
“哥!哥起床啦!”杨晋看到符华房间的门开了,立刻抱着小黑癞冲了过去。
符华走了出来。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棉质家居服,脸色比昨天好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和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感。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轮廓。
“嗯,起来了。”符华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揉了揉杨晋的脑袋,又弯腰摸了摸兴奋摇尾巴的小黑癞。小黑癞立刻亲昵地蹭着他的手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小华,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腰还疼吗?”姨妈立刻关切地问,端着刚煎好的鸡蛋走过来。
“好多了,姨妈。”符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试图安抚她的担忧,“就是还有点乏力,休息休息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快坐下,粥马上就好!”姨妈连忙招呼。
餐桌上,气氛比昨晚轻松了许多。姨妈不停地给符华盛粥夹菜,叮嘱他多吃点。杨晋叽叽喳喳地问着部队里有没有大炮坦克,小黑癞则乖巧地趴在符华脚边,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小腿。
林七夜安静地吃着饭,动作斯文。她偶尔会回应杨晋一些关于“部队纪律很严”之类简单的问题,语气平淡但不再冰冷。当杨晋不小心把粥弄到嘴角时,她甚至极其自然地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动作流畅得让姨妈都有些惊讶。
符华默默吃着,感受着这久违的、带着烟火气的温暖。他能感觉到林七夜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掌控感,仿佛在确认他的进食量和精神状态。当他的碗快要见底时,林七夜会极其自然地拿起公筷,夹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谢谢……班长。”符华低声说道,耳根又有些微热。这个称呼在家人面前说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羞耻感。
“嗯。”林七夜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扫过他碗里新添的菜,似乎满意于他的“配合”。
早餐后,姨妈收拾碗筷,林七夜则主动帮忙擦桌子。符华想帮忙,却被林七夜一个眼神制止:“坐着休息。”
她的语气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但少了昨晚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更像是一种基于“医嘱”的提醒。符华依言坐在小院的藤椅上,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小黑癞立刻跳上他的膝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起来打盹。杨晋则拿着一个小皮球在院子里追着小黑癞玩。
林七夜擦完桌子,走到院子角落的医疗箱旁。她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种药剂和营养补充剂,以及那个温润如玉的奶瓶。她取出一个药盒,倒出几粒白色的药片,又拿起一个普通的玻璃杯,倒了半杯温水。
她走到符华身边,将药片和水杯递给他:“吃药。”
符华接过药片和水,动作自然地服下。整个过程没有多余的话语,却透着一股默契。姨妈在厨房窗口看到这一幕,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看来七夜这个“班长”当得还挺尽责?至少督促吃药很及时。
上午的阳光正好,符华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小黑癞在他腿上睡得香甜,杨晋玩累了,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安静地翻着一本图画书。林七夜则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份守夜人内部通讯器投射出的光屏,似乎在处理着什么文件。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沉静而专注,偶尔指尖在光屏上划过,动作干练。
姨妈看着院子里这难得安宁和谐的一幕,心里那点不安终于消散了大半。也许……参军真的让七夜这孩子成长了?知道照顾人了?
然而,这份宁静在临近中午时被打破了。
符华的精神核心传来一阵熟悉的、如同细针攒刺般的空虚感。他微微蹙眉,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立刻被林七夜捕捉到了。
她关闭了光屏,站起身,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她走到医疗箱旁,没有去拿药片,而是首接取出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奶瓶。她熟练地将特制的营养补充剂倒入瓶中,轻轻摇晃均匀,然后拿着温热的奶瓶,走向符华。
阳光依旧明媚,小院里鸟鸣啁啾。杨晋还在低头看书,小黑癞打着小呼噜。
林七夜停在符华面前,身影挡住了部分阳光。她俯视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她将奶瓶递到符华唇边,动作自然得仿佛递一杯水。
“补充能量。”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符华耳中。
符华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猛地睁开眼,对上林七夜那双深邃的黑眸。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却无法软化她眼中那份绝对的、不容抗拒的强势。他能感觉到杨晋好奇地抬起了头,小黑癞也似乎被惊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在家人和小狗的目光下,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被用奶瓶喂食?!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符华!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绯色。他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想拒绝。
但林七夜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那递到唇边的奶瓶带着温热的触感,散发着熟悉的、能缓解他精神枯竭的生命精粹气息。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林七夜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她的兵,她的所有物,必须接受她的“补给”。
在生理需求的驱动和林七夜那无声的威压下,符华认命般地闭上了眼。他极其缓慢地、带着巨大的屈辱感,微微张开了嘴。
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入他口中。他被迫仰着头,喉结滚动着,被动地吞咽着。阳光刺得他眼皮发烫,他能感觉到杨晋好奇的目光,甚至能想象到姨妈可能正从厨房窗口望出来……羞愤欲死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攥紧,指节捏得发白。而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带着无处发泄的羞耻和一丝微妙的依赖,轻轻抓住了藤椅的边缘,指尖用力到泛白。
林七夜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评估着吞咽的频率和效率。她的神情平静,仿佛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专注的侧影,与符华那羞愤到几乎蜷缩的姿态形成了鲜明而诡异的对比。
院子里的鸟鸣似乎都安静了一瞬。杨晋歪着头,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哥哥为什么要用那个漂亮的瓶子喝水?班长姐姐喂得好认真啊……
厨房里,姨妈刚探出头,看到这一幕,脚步猛地顿住。她看着林七夜那副专注“喂食”的样子,看着符华紧闭双眼、满脸通红却不得不接受的模样,再联想到赵空城那含糊的“深度能量补充”和“亲自操作”……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再次涌上心头。这……这真的是普通的部队照顾新兵吗?
她默默地缩回了头,心里五味杂陈。七夜这孩子……对小华的“照顾”……是不是有点……太“特别”了?
阳光依旧温暖,小院依旧宁静。但在这份宁静之下,一种无形的、由林七夜绝对掌控的“专属喂养”模式,己然在这归家的第一天,无声地、强势地展开。符华被迫在这阳光之下,接受着这份独属于“院长”的、带着羞耻烙印的“能量补给”。而他紧抓着藤椅边缘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汹涌的波涛——那是对林七夜霸道占有欲的无力反抗,以及……对那能缓解他痛苦的“补给”一丝无法否认的、屈辱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