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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国愣了愣，上下打量着叶玄：“你去？叶先生，那户人家姓赵，做建材生意的，在苏城有点名气，脾气硬得很，连我去了都没给好脸色。你这……”
“去看看总没错。”叶玄语气平静，手里着兜里的桃木挂件，那木头传来一丝温热，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白清雪走过来：“刘警官，我跟叶先生一起去。赵家我认识，以前有过生意往来，或许能说上话。”
刘建国眼睛亮了亮。白清雪的白家在苏城是老牌家族，虽然近几年低调了些，但面子还是有的。有她跟着，确实能省去不少麻烦。
“那太好了！”刘建国立刻道，“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张屠户听说叶玄要去帮张磊洗冤，扑通一声就想跪下，被叶玄一把扶住。
“张大哥，先别急着谢，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叶玄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在这儿等着，有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哎，哎！小叶，你可得多费心！”张屠户红着眼圈，看着叶玄的眼神里全是感激，混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绝望——他是真没别的办法了。
刘建国的警车停在巷口，漆皮掉了两块，看着有些旧。叶玄和白清雪坐后排，刘建国一边开车一边念叨：“赵家那老板叫赵西海，出了名的护短又抠门。他家丢的那玉佩，据说是他太奶奶传下来的，翡翠的，值不少钱。昨天张磊翻的是他家后窗，正好对着书房，赵西海一口咬定是张磊偷的，说书房里就少了那块玉佩。”
叶玄没接话，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像是在算什么。白清雪侧头看他，他的侧脸在车窗外掠过的树影里明明灭灭，睫毛很长，眼神专注，倒不像去查案，更像在琢磨一道难解的符咒。
赵家住在城西的别墅区，铁门是雕花的，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看着就不好惹。刘建国亮出警官证，保镖没动，只冷冷地问：“赵总说了，没他允许，谁都不让进。”
白清雪推开车门，走到保镖面前：“我是白清雪，跟赵总约过。”
保镖愣了一下，大概是听过白家的名头，没再拦着，转身去通报了。
等了约莫十分钟，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来，脸上堆着笑，看见白清雪就伸手：“白小姐？稀客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正是赵西海，穿着件花衬衫，肚子挺得像个皮球，手腕上戴着串大金链，晃得人眼晕。
他的目光扫过刘建国，笑容淡了些，再落到叶玄身上时，眉头首接皱了起来——叶玄还是那身粗布褂子，在这富丽堂皇的别墅区里，像块格格不入的补丁。
“这位是？”赵西海语气里带着审视。
“我朋友，叶玄。”白清雪介绍道，“赵总，听说您家丢了东西？我们过来看看，或许能帮上忙。”
“帮忙？”赵西海嗤笑一声，瞥了眼刘建国，“刘警官都查不出什么，这位……叶先生能帮什么忙？”他显然没把叶玄放在眼里，只当是白清雪带来的跟班。
叶玄没理会他的嘲讽，径首往里走，目光扫过别墅的院墙、花圃，最后落在客厅门口的台阶上。那里有几处浅浅的脚印，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边缘带着点湿泥——和张磊昨天穿的鞋印对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