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族长和长老们又该念叨你了”嘴上说着为你考虑的话,嘴角却难压,急忙抿一口酒,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她的心思神姬云蕾怎会不知,但她不在乎,宁沫时不时的挑衅,不过是她漫漫神生中的一点乐趣。
她没出生时,大长老联合族中长老,以他爹无嗣为由,培养宁沫继承下任族长之位。
她爹不胜其烦,勉强答应先培养宁沫,却从未当她是继承人。
宁沫在同龄人中确实出众,但想成为下任族长?血脉上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宁沫得到培养,族中安稳很长时间,首到……爹爹外出意外与娘亲结缘。
爹爹本想在人间陪娘亲百年,却因天渊异动,不得不紧急赶回神域。
娘亲在爹爹走后,郁郁寡欢,半月后查出怀有身孕,郁结才消。
神蛟族生而强大,哪怕还是个胚胎,也不是凡人所能承受。
娘亲身边没有爹爹陪伴,随着月份逐渐变大,怀我也越发吃力。
生产时母亲除了肚子,身上己无二两肉,更是难产大出血。
爹爹感应到,即将诞生的我,赶来时,娘亲己经无力回天,最终爹爹也只带回了还是在蛋中的我。
族里对于我的存在喜忧参半,喜的是族长有嗣神蛟族后继有人,忧的是圣女母亲是人族,可能影响我的血脉。
圣女要是因母血脉太弱,无法镇压天渊,那么就只能听取大长老的意见,继续培养宁沫,保留退路。
爹爹孵出我后非常忙碌,经常见不到人,总留我一人呆在院中。
百无聊赖这里通通,那里戳戳,还真让我发现了好玩的地儿。
藏书阁里藏书万千,种类繁多,自此我迷上了在藏书阁里看书。
1000岁时,藏书阁里的书,也拦不住我对外界的好奇,我……闯入了天渊。
因我不常在族中出现,对族中亦没有归属感,所以对宁沫的小心思,看在眼里不曾戳破。
宁沫想当族长就当呗,神姬云蕾根本不把成为神蛟族族长当回事。
她从书中找到了新目标,成为神龙与天同寿,为此她努力了一千年多年。
自1千8百岁成年,本就不爱在族中出现在的神姬云蕾,无大事更不出现在族中。
给自己找了个灵气充裕的山头,勤奋修炼,想早日化身成龙,感受它是何种强大。
“我一会儿就走,见不到他们的”漫不经心拿起酒壶,翩然离场,道不同,多说无益。
又是这样,她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自己做了多少都像是打在棉花上,激不起一点浪花。
凭什么你高高在上,而我拼尽全力,费尽心思,依旧留不住现在的地位。
宁沫盯着那道身影眼含怨毒,手中用力,酒杯扎到肉里,才让她保持住理智。
族中大多数长老和族人,支持族长之女,神蛟族更看重血脉传承,这也是神姬云蕾圣女之名呼声高的原因。
大长老为首的野心家,也是以神姬云蕾血脉有污为由,支持宁沫继任下一任族长。
对此神姬云蕾嗤之以鼻,宁沫却放在心上,暗暗以圣女自居。
更是什么都要压神姬云蕾一头,殊不知在云蕾眼中她就是个乐子人。
从天渊祭出来,神姬云蕾也不急着回古君山,而是来她母亲的故乡进行祭祀。
“娘亲,您闺女2000岁了呢?惊讶不”
“您自己也没想到吧!您的血脉会留存这么久!”
“告诉您个好消息,我快化龙了,再有三年,我就能渡化龙劫,成为真正的神龙”
坐在墓碑旁絮絮叨叨,把自己这一百年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神姬焰偷偷跟在女儿身后,盯着女儿落寞的背影喃喃自语。
“爹爹还能在保你几年,天渊终归是要交到你手里的”放任女儿自由2千年,己经是他能瞒过族里的极限。
族中己有长老提出,让神姬云蕾接掌天渊,碍于他的淫威没敢逼宫,但还能挡多久。
神姬焰偷偷看了会儿女儿,转身回到神域继续天渊祭。
女儿的低喃他听到了,做为神蛟族族长,他有太多的无奈和逼不得己。
他不想女儿出生丧母,又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跟自己一样被神蛟族绑住。
放任她自由成长,是自己这个父亲能想到,给她最好的保护。
神姬云蕾祭拜完母亲心情大好,慢悠悠的向自己古君山走去。
她想体验下爬山的感觉,在山脚停下云头,一步一步向山顶爬去,穿过密林乍然听到“砰~砰~”几声巨响。
自己这山常年无人,怎会有车经过?
山下那条马路上的事,要不要管?
插手凡人的事,不好吧?但见死不救,有违本心,阻碍修行啊?
“算了,就当本姑娘,日行一善”转眼落于车前。
情况挺惨烈呀!崖下的车里己经没有活人气息了。
也就自己面前车里还有个活人,也就剩一口气,还好遇见了本神龙。
被人挪出车子,费力睁眼看向恩人,很想说点什么,终变成一句呢喃“你是谁?”。
“云蕾”毅力不错,受这么重伤,还能清醒片刻呢?
看着又晕过去的人,眼睛上挑,人,这么脆弱的吗?怪不得母亲生下自己就过世了。
看在母亲跟他一样是人的份上,救他一救吧!
“算你小子走运,遇到了本龙”捏开他的嘴,复灵丹怼进去 。
拿他电话打了110和120,转身回古君山继续修行,日行一善,开心。
警车、救护车同司家老爷子,火速赶到车祸现场,相撞的两辆车三死一生,司景衍微弱的喘着气。
那满身血迹,眼看也够呛,谁能想到,不久后司景衍活蹦乱跳的出院了,被医院当成医学奇迹讨论许久。
原本司景衍的伤,根本抢救不活,没想到检查后发现,他的伤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愈合。
司老爷子及时封了医生的口,要不司景衍的情况,非传的沸沸扬扬不可。
“爷爷,您来时没见到任何人吗?”司景衍忍不住再次询问司明爵。
她,真如爷爷说的那样,是隐市之人?她有没有可能看到车祸全过程?
“阿衍,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你自己,而且你的伤势……院长看了都觉棘手”
“你能全须全尾站这,救你的人应该是世外高人”自己是亲眼看到,孙子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