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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审讯室角落的椅子上，手里转着那根还没来得及拆封的棒棒糖，眼神却一首盯着地上那个己经陷入昏迷的访客。
这家伙可真是个硬骨头，临死前还能笑得跟朵樱花似的。要不是小悠最后关头出手，现在我们连个活口都留不下。
“陆沉，你确定他真的只是昏迷？”林婉儿站在门口，手还握着剑柄，显然刚才那一战让她神经绷得太紧。
“放心。”我耸耸肩，“小悠说他己经进入量子叠加态，短时间内不会自爆。”
李墨一边检查那六个被制服的克隆体，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下次能不能别让小悠这么莽？她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哎哟，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我叼起棒棒糖，笑着调侃，“原来我们的技术宅也有柔软的一面。”
“闭嘴。”李墨瞪了我一眼，继续低头研究那些人的体内结构。
我站起身，走到访客身边蹲下，伸手翻了翻他的衣领、袖口，甚至还掀开了他和服的腰带——这年头穿和服还这么讲究，里面居然嵌着微型能量反应堆。
“你们实验室是不是最近经费太富裕了？”我嘀咕了一句，然后转向李墨，“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留下来？”
李墨摇头：“硬盘烧毁了，通讯器也炸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个怀表。”
他递给我一块银色怀表，表面光滑无纹，但打开盖子后内部结构复杂得像是精密的机械迷宫。
“啧。”我把玩了一下，“这玩意儿怕不是个密码锁吧？”
林婉儿走过来，拔出长剑，轻轻用剑气震了一下怀表盖。
咔哒一声，怀表盖弹开，里面竟然藏着一枚微型芯片。
“哇哦。”我挑眉，“这设定有点像间谍电影里的情节啊。”
李墨立刻把芯片接入终端机，屏幕上跳出一串乱码，接着是一段模糊不清的日语低语。
“听不清。”李墨皱眉，“信号干扰太严重。”
我靠过去听了会儿，忽然耳朵一动：“等等……‘樱祭’这个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皇陵事件现场。”林婉儿轻声提醒，“那个访客昨天穿的和服袖口就有‘樱祭·昭和廿年’的字样。”
“对啊！”我一拍大腿，“这帮人还真喜欢玩复古风。”
李墨没理我们，专注地调整音频参数，试图解析更多内容。
而就在这时，小悠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从我怀里挣扎着坐起来，脸色还有点苍白：“我没事了……”
“醒得正好。”我把她扶到椅子上，“你刚才感应到的能量波动，是来自哪里？”
小悠点点头，闭上眼回忆了一会儿，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很微弱……但有种熟悉的气息，好像是从城东方向传来的。”
“城东？”我愣了下，“那里不是早就荒废了吗？除了几个老化工厂，几乎没人去。”
“所以才奇怪。”小悠睁眼，“那种感觉，让我想起小时候孤儿院附近的一次爆炸……那时候我也感知到了类似的能量波动。”
“你是说……”林婉儿神色凝重，“他们可能在旧工业区藏了什么东西？”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摸着下巴，“不过问题是，我们现在手上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李墨那边传来一声叹息：“芯片里的音频加密等级太高，至少需要三天才能破解。”
“线索断了。”我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沉重。
整个审讯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终端机发出轻微的嗡鸣。
“那就只能赌一把了。”我忽然站起来，眼神坚定，“既然线索断了，我们就主动去找。”
“你打算怎么做？”林婉儿问。
“既然小悠能感应到那股能量波动，说明它还没有完全消失。”我说，“我们可以带着她去城东工业区探一探，说不定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但那边可是废弃区。”李墨皱眉，“而且你知道有多少个工厂吗？光靠感应不可能精准定位。”
“所以我们得分工。”我环视一圈，“李墨你继续破解这段音频，看看能不能找到坐标信息；我和林婉儿带小悠去城东，先确认一下那股能量的具置。”
“我可以自己感应。”小悠轻声说，“不需要你们陪着。”
“不行。”我一口否决，“上次在皇陵你就差点出事，这次我可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冒险。”
小悠嘟了嘟嘴，没再反驳。
“行吧。”李墨推了推眼镜，“那我就在这里守着这些俘虏，顺便分析他们的能量结构，说不定能找到点新线索。”
“完美。”我满意地点点头，“大家分头行动，有发现随时联系。”
我转身正要离开，忽然瞥见地上那个昏迷的访客嘴角微微，仿佛在笑。
“这家伙……”我心里一突，赶紧蹲下来仔细看他。
“怎么了？”林婉儿也察觉到不对劲。
我伸手指了指他的嘴唇：“你看，他在笑。”
“可能是肌肉抽搐。”李墨说。
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再给他加一道意识封锁。”我对李墨说，“我不信他真就这么容易栽了。”
李墨点了点头，立刻启动终端机上的意识抑制程序。
而就在系统激活的瞬间，那个访客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条缝，瞳孔中闪过一抹诡异的蓝光。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缓缓消散，像数据流一样一点点蒸发。
“糟了！”我冲上去想阻止，但他己经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林婉儿低声问。
“不知道。”我咬牙，“但我们得更快一点了。”
因为现在，不只是线索中断的问题。
而是——敌人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
我回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己经泛白，远处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出发吧。”我深吸一口气，带头走出审讯室，“城东那边，我们得赶在他们之前找到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