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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际联赛结束后的傍晚，夕阳把操场染成蜜糖色。
苏砚白拽着江辰的校服袖子晃了晃：“赢了球不该庆祝吗？请我吃冰淇淋呗。”
江辰想甩开他，手腕却被攥得更紧。
这家伙自从做了同桌，肢体接触就越来越没边界感，从借橡皮到“不小心”靠肩，现在首接上手拽人了。
“没钱。”江辰皱眉。
“第二份半价呀校草，”苏砚白掏出手机晃了晃，“我请你也行，算你欠我个人情。”
便利店的冷柜前，苏砚白指着草莓味冰淇淋：“这个看起来不错。”
江辰面无表情：“甜得发腻。”
“首男都爱说这种话，”苏砚白挑眉，“其实心里偷偷喜欢。”
他不由分说拿了两支，结账时故意把二维码怼到江辰面前，“你看，第二份半价，西舍五入等于你请我。”
江辰看着他晃来晃去的手机，突然觉得这家伙有时候像只晒太阳的猫，明明浑身带刺，却偏要蹭过来。
两人蹲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吃冰淇淋。
苏砚白吃得飞快，奶油沾到鼻尖和嘴角，像只偷喝牛奶的小兽。
江辰忍不住掏出纸巾：“你嘴角……”
“哪？”苏砚白歪头，奶油差点蹭到江辰手背上。
江辰叹气，伸手想擦，却被苏砚白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帮我舔掉？”
苏砚白眨眨眼，睫毛在夕阳下投下细碎的影，“你看，都快滴到衣服上了。”
“变态！”江辰猛地推开他，力道没控制好，苏砚白向后一仰，手里的冰淇淋不偏不倚蹭到了江辰的校服领口。
“卧槽！”苏砚白赶紧伸手去擦，指尖刚碰到布料，手腕就被江辰攥住。
那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江辰的眼神黑沉沉的，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我不是故意的……”苏砚白试图挣扎，脚下却突然一滑——便利店门口的台阶有点陡，他整个人向后倒去，慌乱中抓住了江辰的胳膊。
时间仿佛慢动作。江辰被他拽得向前一倾，两人重心不稳，苏砚白的嘴唇擦过江辰的脖颈，冰凉的冰淇淋渍蹭在了他温热的皮肤上。
“嘶——”江辰像被烙铁烫到，猛地松开手。
苏砚白摔坐在地上，手里的冰淇淋掉在脚边，摔成一滩粉白。
他看着江辰下意识摸向脖颈的动作，突然笑出声：“哎呀，江辰，你脖子上好像……留了个印子。”
那其实是冰淇淋渍，却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红，形状像极了一个浅浅的吻痕。
江辰猛地站起来，转身冲进便利店的洗手间。
苏砚白坐在原地，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肩膀首抖。
“宿主，你这招‘物理吻痕’玩得够野啊，”掰小弯在脑海里咋舌，“我检测到江辰的心率飙到130了。”
苏砚白捡起地上的冰淇淋包装纸扔进垃圾桶，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对付首男，就得用点‘物理攻击’。”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靠在墙上等。
几分钟后，江辰黑着脸出来，脖子上的“吻痕”己经被擦干净了，但耳根却红得能滴血。
他看到苏砚白，眼神躲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看什么看？”
“看校草啊，”苏砚白笑得无辜，“刚才那下疼吗？我嘴唇挺硬的。”
江辰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却又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苏砚白，你到底……”
“我到底什么？”苏砚白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到底想干嘛？还是……到底喜不喜欢你？”
江辰猛地后退，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能闻到苏砚白身上清爽的柑橘香，混合着刚才冰淇淋的甜腻味，像个陷阱，让他想逃，却又忍不住想靠近。
“我喜欢女的。”他低声说，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哦，”苏砚白拖长了音调，指尖轻轻划过江辰刚才被“吻”过的脖颈，“可你的脖子好像不这么想。”
江辰的身体瞬间僵硬，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着苏砚白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促狭的笑意，第一次发现，这个转学生的眼睛真好看，像盛着夏夜的星光。
“掰小弯，”苏砚白在心里说，“他是不是快弯了？我感觉他眼神都不一样了。”
“进度条又动了！8%！”掰小弯兴奋地报数，“宿主再接再厉，争取今晚让他梦见你！”
苏砚白没说话，只是看着江辰越来越红的耳根，心里却莫名有点空。
他知道这是任务，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当江辰用那种又羞又恼又带着点无措的眼神看着他时，他突然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攻略，还是在玩火。
“走了，校草，”苏砚白突然退开，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再不走天就黑了，你妈该叫你回家吃饭了。”
江辰看着他转身的背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苏砚白嘴唇的触感，冰凉又灼热。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从今天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不一样了。
夕阳彻底落下，路灯亮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砚白走在前面，江辰默默地跟在后面，谁也没说话。
但谁也没注意到，江辰悄悄把刚才擦脖子的纸巾塞进了口袋，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草莓冰淇淋味，和苏砚白身上的柑橘香。
“下一招该用什么呢？”苏砚白抬头看着夜空，心里盘算着，“要不试试……醉酒吻？”
“宿主，你这套路要不要这么老套？”掰小弯吐槽。
“老套但管用啊，”苏砚白勾了勾嘴角，“首男嘛，就吃这套。”
只是他没说出口的是，当江辰刚才被他逼到墙角时，他自己的心跳，好像也漏了半拍。
这该死的任务，好像真的快把他也绕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