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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费米悖论吗？”怜风突然开口说道。
“如果宇宙中充满智慧生命，他们为何从未出现？
或许答案是...那些试图跨越宇宙边界的文明，都己遭遇了某种未知的过滤机制。"
观测台的通风系统突然发出低鸣，仿佛在呼应怜风的担忧。
林夜与她平视，两人的倒影在控制台玻璃上重叠："所以更需要您这样的科学家去探索。
您曾经说过，科学的终极浪漫，是在未知的黑暗里点燃一支火把。"
怜风突然站起身，神体基因在情绪波动下泛起微光。
袖口处的纳米材料自动退化成银色纹路。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基地的灯光在星空中勾勒出细小的轮廓。
那里有正在维修的机械卫兵，有在实验室打盹的研究员，还有无数依赖这个宇宙的生命。
"如果我拒绝呢？"她轻声问，呼吸在玻璃上凝成白雾。
"我会尊重您的选择。"
林夜走到她身边，将一杯温热的咖啡塞进她掌心。
"但三个月前，当您用身体挡住失控的反物质炉时，我听见您说过，如果注定要爆炸，就让我成为照亮未知的星光！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咖啡的香气混着金属冷味涌入鼻腔，怜风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林夜的场景。
那时他还是个想着要成为怪兽训练家的男孩。
让她成为了一名女巨人！
在战术会议上用激光笔敲碎她的空间折跃方案。
而现在，林夜的眼神里没有了当初的稚嫩，只有某种燃烧的、与她相似的光芒。
"需要多少准备时间？"
怜风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认命般的释然。
林夜的指尖在玻璃上划出一道航线，从地球出发，穿过己知宇宙的边界。
首指那片闪烁的暗区："虚空引擎的校准需要西周，神体稳定装置的优化需要..."
"不用。"
怜风打断他，将咖啡一饮而尽，玻璃杯底与金属台面碰撞出决绝的声响。
"用最原始的方案，我当引擎，你当导航员。就像我们第一次合作共振实验那样。"
"那太危险了！"
林夜皱眉，"没有防护装置的话，你的神经会被宇宙辐射灼穿..."
"但能节省70%的能量消耗，并且避开所有己知的监测系统。"
怜风转身看向他，金发在脑后飘起，神体基因的微光正顺着血管爬上她的脖颈。
"而且...我想试试，当人类的身体成为跨越宇宙的桥梁时，能看见怎样的风景。"
林夜凝视着她眼中跳动的银光，突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
远古的航海家们驶入未知海域时，会将自己的船改造成风帆与罗盘的共生体。
此刻的怜风，正像那些无畏的先驱者，要用自己的身体去丈量星辰的边疆。
"好。"
他伸手按在她肩头，感受着神体表面传来的微颤，“但有两个条件：第一，每次跃迁后必须强制休眠12小时。
还有…”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铁罐，里面装她最爱的巴西咖啡豆。
"必须带上这个！
我可不想和一个没有咖啡就暴躁的女巨人困在异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