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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盘古工业园，一条东西向的主路全长可达近20公里。
南北主路则也有近10公里。
总建成面积将近200平方公里。
要知道，很多中等城市，其实建成区的面积也就几百个平方公里罢了。
比如，巨鹰的钮约，号称最繁华的国际大都会，世界金融中心。
可钮约的建成区面积不过一千多点平方公里。
不少巨鹰家的号称大城市，建成区的面积只有两三百的样子。
李相赫都看懵了。
他原以为，盘古科技的总部所在大概也就是一栋摩天大楼吧？
现在到了地儿，他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城市？
而且，这座城市规划得非常的合理。
各个生产工厂排列在主干道的两边。
而商业区呢，则是在十字路口附近，有各种的商场、影院、酒吧、专卖店等等，总之应有尽有。
在十字路口附近商业区的后头，则是职工宿舍区以及家属院之类，一栋栋大楼鳞次栉比。
李相赫眼都看花了。
不过，盘古科技的总部大楼的确是在商业区附近，这里有一座38层的塔楼。
说实话，这么矮的楼，当赫赫有名的盘古科技的总部大楼有点儿让李相赫感到意外。
就目前来讲，盘古科技可以说是全球最能赚钱的巨型企业。
就连能源巨头都是没办法跟它比的。
可它的总部竟然这么寒酸。
李相赫站在盘古科技的大楼外面默默地观察了一下。
他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他其实之前已经投过简历，人家说他不合适，给他拒了。
李相赫这次过来，算是想硬着头皮再试一试。
毕竟，盘古科技全世界赫赫有名。
它也是最舍得给钱的大企业。
优秀的领军型人才，在这里年薪几百万软妹币都很正常。
李相赫想要证明自己。
他本人也是受了刺激的。
他的哥哥，只是个初中毕业，可人家现在每年赚几个亿，净利润上千万。
他认为自己比哥哥层次高了太多。
他不应该比哥哥赚得少。
李相赫走进了盘古科技的总部大楼。
这里进出的人挺多的。
但每个进来的人都是有预约的。
李相赫被门口的安保人员拦住询问是否有预约的时候，他脱口而出：“我是王浩然的同学，我们当年一起创立了盘古科技。”
“请问，我可以没有预约去见他吗？”
他不想去人资那儿再碰壁。
上一次，人资就直接给他拒了。
李相赫有点儿不服气。
非常不服气。
他认为，盘古科技的人资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主。
我在巨鹰都是相当不错的实验物理学家了。
我的主要研究方向也是电子。
凭什么说我不合适呢？
拦住李相赫的安保人员愣了一下。
之前冒充王浩然朋友的人有很多。
但是，这人竟然说自己当年跟王浩然一块儿联合创立了盘古科技？
“先生，您贵姓？我跟办公室方面联系一下。”安保人员说道。
李相赫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当然，他把自己大学时候的情况也说了一下，还提到参加王浩然项目组的一些细节。
安保人员记不了他说的那么多。
所以，打通了办公室电话之后，就让李相赫自己说。
这天恰好肖丽娟也在办公室。
王浩然同样在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他既然掌舵盘古科技这样一个超级巨企，那他就必须得负起责任来。
管理上的事儿，就算是规章制度都完善了，可也是不算少的。
人事权和财权，这两者他必须得抓在自己的手上。
肖丽娟接起了保安打来的电话。
李相赫就有些不耐烦地跟肖丽娟讲起当年自己跟王浩然如何关系铁，他如何帮王浩然完成重要的科研成果等等事情。
肖丽娟有点儿奇怪。
她心想，按照对方的说法，那浩然不管怎么滴，也应该跟自己讲一讲这个人的吧？
而且，此人要是真是王浩然的好朋友，自己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呢？
这不科学。
肖丽娟就说：“李先生，那我去问问王总，看看他是否记得您。”
李相赫说：“他怎么能不记得我呢？”
“他有现在这样的成就，早年间我也是给过他不少帮助的。”
“你快点去问吧。”
“如果耽搁了我们老朋友见面，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李相赫大言不惭。
肖丽娟皱了皱眉。
这人，脾气挺大啊。
口气更大。
“好的，先生，那您等一会儿。”肖丽娟说。
电话挂断，肖丽娟去见王浩然。
王浩然这会儿正在斟酌一个人事任命。
肖丽娟就敲门进来了。
“王总，有个自称是您老朋友的，在楼下想要见您……”
肖丽娟把相关的情况就介绍了一遍。
王浩然听完，倒是记起来这么一个人。
“呵！他是毕业之后，被组织公派到巨鹰深造来着。”
“后来，他学成之后，擅自留在了巨鹰。”
“这个行为是相当恶劣的。”
“没想到，他竟然从巨鹰回来了。”
肖丽娟说：“您看，见不见他？”
王浩然说：“这人，投机性挺强的。”
“我在同学群里听到他的事。他好像自从去留学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连母亲去世，他都没回来。”
“可见人品也不咋地。”
“咱们盘古，肯定不能要这样的人吧？”
肖丽娟说：“那就干脆不见他吧，见了也是浪费时间。”
“而且，刚才人资那边查了一下资料，此人还投过简历，也是因为公派留学一去不回，被打进了黑名单。”
王浩然点点头说道：“我给你写个同学群，你让他加企鹅聊天的我们的群。”
“让他自己听听看看，同学们都是怎么评价他的。”
王浩然就把一个大学同学群给了肖丽娟。
肖丽娟让人拿下去交给李相赫。
一楼大厅，李相赫坐在等待区的沙发上，他有点儿烦躁。
他心想，我都已经表明了跟王浩然的关系了啊！
为啥他们还是不肯让我见王浩然呢？
这个王浩然，现在架子这么大了吗？
不过，人家也的确是有架子大的本钱。
李相赫正在焦虑地等着。
一名身穿职业套装的女职员走了过来。
“您是李相赫先生吧？”
李相赫赶紧站了起来：“我是，我是。”
“您是？”
女职员说：“我是盘古科技办公室的。”
“我来通知您一件事：我们王总现在比较忙，没时间见您。”
“您要是有企鹅聊天的号，加入这个同学群吧。”
女职员递给李相赫一个纸条。
上面有一串数字。
李相赫有点儿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啊？
不肯见我？
说自己比较忙？
然后还给我一个企鹅聊天的群号让我加？
“哦，能不能转告王浩然王总，您就说，我刚从巨鹰回来，我想报效国家。”
“不知道，王总能否给我安排一个工作。”
“我个人是一名实验物理学家，主攻的就是微电子。”
李相赫迫不及待地说道。
他还是想要通过打感情牌，在盘古科技获得一个不错的职位。
女职员微笑了一下，说道：“很抱歉呢！王总说，您公费出国一去不回，这种背叛行为是无法原谅的。”
“所以，我们盘古科技不会聘用。”
这个回应，相当的直接。
这也让李相赫懵了。
我靠！这么直接吗？
王浩然这么不顾念旧情吗？
当年你事业初创的时候，我可是都已经参与了啊！
你竟然以这么拙劣的理由，把我拒之门外。
难道是因为你妒贤嫉能，你唯恐我进了盘古科技，会抢夺了你的位置？
李相赫很生气。
但是，他也有点儿无可奈何。
人家是盘古科技的老一，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也就是意味着：他想要进入盘古科技已经基本上没戏了。
“这话，是王总说的？”李相赫质问女职员。
女职员点头：“是的，他亲自说的。”
“他说，绕圈子说话，是害了别人，直接一点，避免误会。”
李相赫只觉眼前一黑。
他最大的希望终于泡汤了。
这尼玛的，他一直认为，自己只要见到王浩然，就能得到一份好工作呢。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个幻想。
人家王浩然的确是还记得他。
但是，人家根本不念旧情好吧？
人家甚至认为，他留在巨鹰是个人生大污点。
但是，李相赫不认为自己公派留学然后留在巨鹰是一个不好的事情。
他认为，我尼玛的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我有错吗？
我没有错好吧！
每个人都应该为了自己活得更好而努力。
现在，巨龙发展得好了，我回来建设祖国，你们凭什么说三道四。
李相赫十分生气。
但是，他又压根不敢发飙。
最终，他只能是起身走出了盘古科技总部大门。
他到了外面，才敢去在自己的手机上查找王浩然给的那个同学群的号码。
他又自我安慰：王浩然主动给我同学群号，应该是还没有放弃我吧？
一定是这样！
同学群里，应该有很多功成名就的人。
这些同学，大部分其实都在盘古科技工作。
如今，几乎都是独当一面的技术管理层或者行政管理层了。
李相赫查到了同学群之后，他就开始点申请备注，备注了自己的姓名等信息。
然后，他点了加群的申请。
没多大会儿，他的申请就通过了。
他进来的时候，群里正聊得热火朝天呢。
“笑死我了，刚才有人跟我说，李相赫自称是盘古科技的创始人。”
“这人没脸没皮，国家栽培他，送他去留学，他学成之后一去不回，连母亲病逝都不回来。”
“我是他同村的，他这次回来就干了一件大事，他回到家之后，当天晚上，他哥给他接风，好酒好菜好招待，他上来就要求和他哥分家。关键是，他家现在的资产，全都是他哥自己打拼出来的。这不就是抢人家的钱吗？”
“这种就是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哪有好处，他就往哪跑。反正有奶就是娘。”
“王总一定要把他挡在盘古科技外面啊！这种人，进来就是祸害。没准还有可能是带着任务的间谍……”
“我的建议是：这种已经入了籍的背叛者，应该罚他支付培养金和利息！然后不允许他回来！”
“我的想法是：大家扩散一下，不要让任何的国内企业或者大学、研究机构收留他。”
就这么地，在李相赫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见，群里的人正在议论他。
他翻看了一下这些内容，有些气急败坏。
这些人，内心太阴暗了吧？
竟然说出这么有攻击性的话。
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我不过是为了追求自己美好的生活，我有错吗？
你们这些人，实在是有点儿太阴暗了吧？
李相赫就跳出来说：“我是李相赫，各位，你们攻击性也太强了吧？”
“我违背公费留学的协议，咱们国家都没说什么呢，你们叽叽歪歪个啥劲儿？”
“你们背后议论我，难道不觉得很low比吗？”
“怎么地？我回来找个工作，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不觉得自己管得挺宽的啊？”
王浩然这会儿坐在办公室里，也已经忙过一阵子了。
他正在看企鹅聊天。
群里这个议论，其实也不是他刻意安排的，就是无巧不巧地，大家说起了随着鹰的衰落，原来好多跑到鹰发展的国内人才，如今正在纷纷回流。
大家就谈到了一个话题：这些回流的人，应不应该给他们机会。
有人就说起当年公派留学的人里，有相当大一批违背条约留在了巨鹰。
国家出资让他们深造，而他们为了自己的私利，选择弃约。
对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这不，就有人谈起了李相赫。
正巧的，李相赫进来了。
把大部分谈论他自己的内容都看到了。
气急败坏的李相赫就开始发飙。
李相赫一跳出来，最开始，群里冷清了那么一小会儿。
不过，随着李相赫在群里进一步呵斥怒骂，马上就激起了人们的围攻。
“李相赫，你口口声声说追求自己的利益和幸福没有错，那你考虑过国家的利益吗？”
“这货眼里只有钱，哪有国家和人民？为了钱，我估计他连母亲都能出卖！”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人性丧尽，你特么的还觉得自己挺有理？”
“对你这样的叛徒，就应该抓起来投进监狱！国家允许你回来，你应该感恩，而不是觉得这是你的权利！”
“管理，这人没救了，我看，踢出去吧，免得把咱们同学群搞得乌烟瘴气！”
于是，李相赫就被从群里踢了出来。
他一共在群里都没待够一个小时。
但这个人还是给王浩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想：这种精致利己主义者，真是像毒瘤一样啊！所以，以后还是要增加一个招聘环节，对于那些极端自私自利的人，就应该直接pa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