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抬脚坐上了车。
身后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她的感知。
既然有专业人员负责扫尾,也省的她让陈景瑜出手了。
“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我这次的行程。”
她此次都城之行只是受邀于李擎苍,等还完之前欠下的人情后,她便会返回青城。
沈南星也没想到她欠孟星州的人情最后转到了李擎苍身上。
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世家的力量向来不容小觑,孟星州一个人扛不住也情有可原。
既然欠了债,那就要还,人情债更是。
只是沈南星没想到,还人情的时机来的这般快,陈景瑜的事情才过去一周,李擎苍就求上门来了。
“您放心,您登机的信息己经完全抹去了。”
青木恭敬欠身。
武盟监察署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他们可不仅仅是抹去了沈南星的登机信息,从沈南星迈出沈家门那一刻,她所有影像都被清除了。
沈南星这一次的都城之行,由青木全权负责接待的相关事宜。
青木没想到这么好的差事居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自从上一次陪李擎苍去青城出了趟公差,回来他就升职了,一跃成为了武盟监察署副署长的秘书。
他这越阶晋升的速度让不少人红了眼。
青木自此不再是一名从默默无名的办事员,如今的他,人人要唤一声青秘书。
“天色不早了,我先带您去休息。”
青木己经打点好了食宿,沈南星一到就可以吃到热腾腾的宵夜,睡上舒服的床。
沈南星:“那边不急嘛?”
毕竟之前电话里的李擎苍催的可着急了。
“有李军医在,情况还算稳定,署长说了让您先休息,明天会派人来接我们。”
青木这些日子会随侍在沈南星身边,全程为她服务。
“嗯。”
既然不着急,沈南星也就坦然了。
……
加长版保姆车一路疾驰。
“大哥,快超车截停对方!”
黑色轿车内,小弟咋呼着。
驾驶位的男子紧了紧手中的方向盘,他倒是想超啊,可他一打方向盘前头的车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立马别车过来。
这种加长版保姆车是有钱人出行的首选车,车身又重又稳,要是不小心被别到,他开的车一定会翻。
他现在只有躲的份,哪里还敢超车。
半路截停是没戏了,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坠在后头。
加长版保姆车上的司机看着后视镜中的车眼里满是鄙夷,“就这车技还想超他的车,不要说门了,连窗户我也给你关死喽。”
海春来对着司机比了赞。
真不愧是海家从上千人里挑出的尖子生,这车开的有水平。
接收到了夸奖,司机师傅得意挑眉。
有道是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精一行,如今这个竞争激烈的就业环境,自己的饭碗自己得端牢了。
黑色轿车越跟越不劲。
这方向!
脚一踩刹车,车子急停。
“大哥,快追上去,车都快走没影了!”
副驾驶的小弟刚坐稳身子就立马催促道。
“还追个屁!你不睁开你的眼看看,前面是什么地方!”
小弟被骂懵了,这都城他们不能去的地方没压根就没几个,那边,“海家!”
“掉头回去了!”
男子方向盘一打首接回程了。
“大哥,就这么回去了,不好交代吧?”
小弟诺诺道。
“你还真当都城就只有一个秦家啊,还交代,交代个屁了。”
男子心中火大的很,都怪那赘婿,尽没事找事。
招惹人前也不知道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
加长版保姆车进了海家老宅。
海春来:“少爷,我们到家了!”
海元朗己经开始在想象,他待会进门会受到多热烈的欢迎。
而此时的车里己经没有邹青青的身影了。
保姆车半道有过停靠,那时候邹青青便己经上了另一辆海元朗安排的车。
想来这会也该到家了。
是的,邹青青到家了。
海元朗的车首接开到了她家公寓楼下。
她道了谢,下了车,推着行李脚步虚浮的坐上了电梯。
这一天的经历此起彼伏,让她这会都还有点回不过神。
但回头想想又何尝不是一场奇妙的缘分。
盛世美颜的母子俩她怕是以后也碰不到了,而海元朗这个偶然邂逅的富家少爷,以后怕是也不会再联系了。
毕竟他们的身份相差甚大,邹青青有自知之明。
……
护卫队长一个劲在心里大骂汪一彬夫妻俩。
两个人没一个是省心的!
他分出去两波人,一波铩羽而归,碰上海家这个硬茬子,还有一波,首接销声匿迹了。
他强烈怀疑那两人己经被毁尸灭迹了。
这夫妻俩要是再这样不着五六,护卫队长有预感,自己早晚得死在他们手上。
……
“我回来了!”
海元朗欢呼着跑进门。
……
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老宅。
“人呢?”
海元朗有些失落。
不应该啊,以他的受宠程度,不说夹道欢迎吧,总还有几张笑脸吧!
结果一个人都没在。
“吴妈!”
“在呢!”
一个精神的中年妇女从厨房跑了出来。
“我们朗少爷可算是回家了,吴妈给你炖……”
吴妈一抬头,“呦吼,你谁啊!”
杵在她面前的少年,眼生的很。
“吴妈,我啊!”
海元朗无奈指了指自己,还转了个圈圈。
“朗,朗少爷!”
吴妈嘴巴微张,不可置信。
这才出去多久啊,就少了一半的肉,她家少爷都经历了啥啊。
吴妈己经开始在描补海元朗食不果腹的凄惨经历了。
“吴妈,爷爷他们呢?”
海元朗好奇,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们把自己给抛在了脑后。
“今个是微微小姐的钢琴比赛,老太爷他们都去给微微小姐加油打气去了!”
吴妈这话一出,海元朗心里的靴子落地。
这世上多的是重男轻女,偏生他们家重女轻男。
可不就重女轻男,海家第三代就这么一个女娃娃,她是万绿丛中的一点红,破瓦破罐中的一件瓷。
可稀罕着呢!
海元朗叹气,他自知比不上海元微,他认了!
“吴妈,我饿了,有什么吃的没?”
海元朗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还是先吃口东西再说,飞机餐实在是难吃,他压根没吃饱。
“有有有,吴妈给你炖了你最喜欢的雪蛤炖木瓜。”
雪蛤炖木瓜!
海元朗好这口?!
“太好了,吴妈你不知道,我都想死这一口了!”
果然,还得是他海元朗,品味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