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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三方会谈，全枝坐过的位置换成了池鳞。
陈起扬和林锦一前一后的站在他的对面，两人都是一副认真评估的严肃模样。
池鳞刚刚跟着林锦上楼，正好碰见了从陈起扬办公室出来的男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其实他的内心并非毫无波动。
他的日常没有太多的空闲让他关注娱乐圈，但是他也有第一次听到就很喜欢的歌，歌声里的故事感让他认识了一支很优秀的乐队，刚刚的男人就是乐队的主唱黎安。
安然五恙是国内最火的男子乐队，黎安的出现让池鳞意识到他身处的这个娱乐公司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牌。
所以此时此刻承受着两人的视线，池鳞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陈起扬此刻的心情却很不错，首先单看外在条件这一点，他能给池鳞打到八分。
八分看起来虽然不算很高，但在他这个拥有好几个影帝视帝的大型娱乐公司里，能打到八分以上的人屈指可数。
“池鳞？”
陈起扬坐了下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除了名字，我们对你还一无所知。”
平视让池鳞的身体放松了许多，两人带着满意的表情算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我叫池鳞，今年19岁，目前正在西湖体育大学二年级就读，学的专业是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
了解了基本的情况以后，陈起扬又把池鳞带去了录音室，让他选唱一首最自信的歌曲。
池鳞就唱了安然五恙乐队的《未来》，这首歌连续几年占据着他年度最爱歌曲的位置，在过去的很多个时期，只是听到前奏都能让他生起对未来的期待。
初舞台的表演曲目好像可以确定了，林锦在听着池鳞的歌声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离开时，池鳞的手里多了一份合同，这是林锦提前准备好的经纪合约，在参考了其他公司对偶像练习生的签约条件之后，进行了更人性化的调整。
陈起扬的意思是让他带回去和全枝一起研究，如果有需要修改或者添加的条款都可以提出来。
此时的全枝正牵着程栎的手走出教学楼。
以池鳞一八五的身高作为参考，程栎的身高还要略高些，应该有个一八八。
离开教学楼之后，宽阔的校园大道上学生便少了很多，全枝感觉到牵着的手指有了动作，便主动松开了手。
程栎先看了一眼分开的两只手，才把视线转移到身边人的脸上。
很美，这是他当时唯一的想法。
全枝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惊艳。
程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欲望。
等等，欲望？
程栎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稳了稳心绪开口道：“你好，我叫程栎，刚刚多谢你了。”
“我知道你叫程栎，我可不是随便帮人忙的。”
“啊，那你看我怎样做才能表达我的谢意？”
全枝抬手遮了遮凑热闹的阳光，“我们要傻站在这聊天吗？走吧，一起喝个上午茶。”
十点过的“堕落街”上稍显冷清，全枝带着程栎走进了一家水果捞小店。
老板是个年轻的女孩，她的麻花辫又长又黑，全枝之前来还问过她是不是有什么独家的护发秘方。
“是你啊，许久不见更漂亮了，今天要吃什么？还是全家福吗？”
“谢谢美女老板的夸奖，”全枝笑着回了老板的话，又转头问程栎，“你有不吃的水果吗？”
“没有。”
“那要两份全家福，麻烦老板做好了送到楼上来。”
“行，你们先上去坐。”
全枝向来是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开阔的视线让她即使一个人也能拥有观察的趣味。
但程栎先一步给她拉开了屋子里面靠近角落的座椅，然后他坐在了对面，背对着爬进窗内的阳光。
他好像是一个不喜欢被关注的人。
“全枝，我的名字。”
“程栎，我对你很感兴趣，换句话说，我很喜欢你……”
程栎轻轻抠了抠手指，还是选择打断了她的话，“不好意思，我不想谈恋爱。”
“……的身体。”
全枝继续说完了被打断的话。
程栎的耳朵泛起了热意，他好像自作多情了。
“对不起，我以为……”
“不用道歉，你也不算会错意，你不想谈恋爱，正好，我也不想，我只是想和你睡，”全枝眼波流转，低声细语，“睡觉的睡。”
程栎微微瞪大了眼睛，热意蔓延到了脸上。
全枝嘴角含笑，欣赏着他局促中带着惊讶的表情。
大学生的清纯，有很多偶像剧里精湛的表演所缺少的味道。
“别紧张，我又不会强迫你。”
“我会找你三次，三次后你还是不愿意的话，我就会从你眼前消失。”
“今天就算是第一次。”
“至于刚刚的事，既是帮你，也是为我自己，你无需感谢。”
“那么，我的问题来了，你愿意吗？”
程栎捏紧了手指，他努力调整心情，想要恢复平日里的冷静姿态。
全枝也不再开口，留给他充分的思考时间。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全枝便得到了答案。
“我不愿意。”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了许多。
“好，我知道了。”
意料之中，全枝也没有失望。
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端着盘子的老板来到了两人桌前。
两碗全家福水果捞被分别放在了两人面前，还有一份甜品被放在了桌子中间。
“这个是橙子香羹，我准备推出的新品，送给你们尝尝。”
“谢谢。”
全枝舀了一勺盛在橙子壳里浅黄色的香羹，入口嫩滑清凉，鸡蛋牛奶中混合着橙子的香味，很合她的胃口。
而坐在她对面的程栎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勺子里舀着的一块芒果半天也没送进嘴里。
“怎么？后悔刚刚拒绝我了？”
程栎抬头，“没有……”
“那就别愣着了，尝尝吧，这家的东西很好吃。”
想了想，全枝从包里拿出笔和便签纸，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递到了程栎的面前。
“像刚才那样的情况，欢迎你来寻求我的帮助。”
“但是如果是你主动联系我的话，我可就需要收取你的感谢了。”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以身相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