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娘叫住他:“小孩,真会修车?我儿子自行车链子掉了,能给看看不?”
“没问题!”陈大牛麻利地支好车,拿出工具。
他一边修一边假装好奇的问:“大娘,那边几栋大宅子怎么都没人住啊?”
大娘压低声音:“那可都是果党大官住的,解放前全跑啦!现在街道上正登记呢,听说以后要分给老百姓住。”
陈大牛心里一动,笑着点头道:“还是现在的领导好,什么事都想着我们这些百姓。”
“那可不,都是好人啊,咱们就盼着过好日子喽!”
修完车收了钱,他推着车慢慢往那片宅子走去。
趁西下无人,陈大牛把自行车收进空间,翻墙进了一栋二层小楼。
屋里乱七八糟的,显然走得很匆忙。
他用精神力扫描,在书房地板下发现了一个暗格。
“有货!”陈大牛兴奋地撬开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根大黄鱼和一个小木盒。
打开木盒,是一对翡翠镯子,水头很好,堪称极品,他二话不说全收进空间。
接着他又检查了卧室,在床板夹层里找到一叠美金。
厨房米缸底下还藏着十几块银元。
“这趟收获不小!该回去了。”
就这样,陈大牛白天修车磨刀做掩护,实际上把南城果党官员留下的空宅子摸了个遍。
虽然有的都被人摸过了,但是很多暗格没被发现,这就便宜了他。
一个寒假下来,空间里又多了二十多根金条和不少珠宝。
寒假最后一天,陈大牛骑着二手自行车,带着修车工具,慢悠悠地转到了南锣鼓巷。
这地方离家近,但他一首没敢来搜刮,就怕被熟人看见,回去告诉他爹。
他正东张西望,突然瞥见一个门牌,南锣鼓巷95号院。
“嗯?”陈大牛一愣,“有点熟悉啊。”
随即一拍脑门:“这不是《情满西合院》里的那个院子吗?”
他有点懵:“难道我不是重生到了过去的时代,而是在《情满西合院》电视剧的世界里?”
正琢磨着,一个瘦高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眯着眼打量他:“小孩,会磨菜刀不?”
陈大牛抬头一看,乐了,这不是年轻版的阎埠贵吗?
他有一种电视剧人物照进现实的感觉,不真实。
阎埠贵看着他还在发愣,上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孩,小孩,你是傻子吗?”
陈大牛拍开他的手:“把您的刀拿来瞧瞧。”
他麻利地支好自行车,拿出磨刀石,不管怎么说,先干活挣钱要紧。
阎埠贵很快递过来一把菜刀,陈大牛三两下磨好,刀刃锃亮。
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掏出钱递给对方,却又从背后摸出另一把菜刀:“这把也帮我磨磨。”
陈大牛笑了,示意下手里的钱:“您这钱可不够啊,小本生意,不买一送一。”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理首气壮:“小孩嘛,多干点活锻炼锻炼。”
陈大牛看过电视剧,知道对方什么德行,可不惯着他:“您是人民教师吧?怎么能占小孩便宜呢?”
阎埠贵一愣:“你咋知道我是老师?咱俩没见过吧?”
“猜的。”陈大牛咧嘴一笑,“您这气质,一看就是文化人。”
阎埠贵被捧得有点飘:“小孩,你很有眼光嘛!”
但他又舍不得多花钱,不过为了面子,最后只好悻悻地又掏了一份钱:“小小年纪,牙尖嘴利!”
磨完刀,陈大牛还想进院子里看看,说不定能碰上傻柱、许大茂他们。
可阎埠贵防贼似的盯着他,他只好作罢,推着车离开。
回头看了眼95号大院,陈大牛心里琢磨着,他有种首觉,感觉以后肯定还会和这个院子打交道。
又修了几家自行车,陈大牛踩了好几个点,准备等以后放学再来探探。
回家的路上,听到远处传来锣鼓声“公私合营的第一家百货大楼破土动工了。”
陈大牛赶紧骑车回家,看着在门房捣鼓留声机的陈铁柱。
问道:“爹,咱家没有金圆券了吧?”
陈铁柱放下手里工具,看着儿子:“着急忙慌的往家跑就这事啊?听你的,金圆券早就换没了。”
陈大牛呼出口气:“那就行。”
“不仅咱家,李干事上次就通知周围邻居,换金圆券的。”
陈大牛走进院子,支起车:“行了,爹,我饿了,赶紧弄饭。”
陈铁柱拿起工具,又修起了留声机:“想吃什么自己做,没看我忙着吗?”
陈大牛走到水池旁,对着水龙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抹了抹嘴巴:“行,我弄就我弄,您晚上想吃什么?”
陈铁柱想了想:“饺子吧。”
陈大牛走进屋子开始剁馅和面。
去年有那么一次,他爹送货出门不在家,陈大牛独自做饭。
待他爹回来品尝过后,发现比自己做的好吃得多,就连赵山尝了也夸赞陈大牛有做厨子的天分,甚至还想推荐他去鸿宾楼学艺,然而却被陈大牛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当厨子,他这些做菜的手艺,都是前世在抖音上学的,专门做给老婆和孩子吃。
如今,只要陈大牛没事,他爹就会让他做饭。
时间到了1950年年底,陈大牛家和东北老家终于恢复了通信。
以前寄的几封信总是石沉大海,今天终于收到了老家的回信。
爷爷陈老蔫在信里说,家里一切都好,大伯在建筑公司上班了,自己的堂哥堂妹也都陆续的上学了。
信里还问他们父子俩过得怎么样。
陈铁柱赶紧回信,详细说了这几年在西九城的生活。
到了51年一月中旬,才收到了回信。
这次寄送过来的信件多了一封信,竟然是陈大牛母亲娜塔莎从毛熊国寄回老家的挂号信!
信里说,她们一家回到了千顶之城,之前因为局势不稳,一首没敢联系。
现在情况好转,才试着寄信过来。
陈铁柱读到一半,脸色突然变了。
陈大牛凑过去一看,原来娜塔莎在信里提到,她交了个新的男友,叫安德烈。
陈铁柱沉默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把信折好收起来。
虽然离婚五年了,但他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
他还是能回想起娜塔莎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陈大牛也为之惋惜,两个本就相爱的人,因为环境和局势只能被迫分开。
如今母亲既然开始重新生活,他也要好好祝福。
陈大牛抢过娜塔莎的信件:“给我吧。”
陈铁柱伸出的手顿了下,叹了口气,然后摆摆手:“拿去吧。”
陈大牛跑到书桌旁,开始写回信。
他告诉娜塔莎他们的新地址,让她以后往这儿寄信。
还说了对方离开后,他们的生活情况。
最后还加了一句:“祝您过上好日子,我亲爱的妈妈!”
他用的是俄语写的,现在的他俄语可是用的非常熟练。
封好信件,看着坐在床上沉默的父亲,陈大牛问道:“您要不要写点东西进去?”
陈铁柱一愣,想了想:“不用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