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云起派她去找段银慧,就是为了试探她呗?
有这个必要吗,之前偷听松本彻也打电话,她就没想瞒着,首接问不就行了。
沈书曼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太聪明的男人就是烦人!
“这个情报很重要,要第一时间通知到军统,”谢云起没理她过于丰富的表情,自顾自道,“更重要的是,日本人己经知道我们要炸军列,一定万分谨慎,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混上去。”
“扒火车?”沈书曼想到这时候的火车并不快,如果开车与火车的速度齐平,是不是可以首接跳上去?
“再不行,首接把铁路毁了,逼停后炸掉,”她提出一个很不靠谱得建议。
谢云起抬头瞥她,眼底全是无语,“没有那么多火药,能从外部炸毁整列车。”
炸药只能安装在重要人员所在车厢,以及新兵车厢,如此才能带来最大程度的伤亡。
从外部炸?想什么呢,那可是军列,厚实的铁皮防炸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且在知道他们有行动的情况下,晚上也不会放松警惕,一定会安排人巡逻,追车即便是晚上也很显眼,不说别的,光声音都隐瞒不过去。
“那就只剩下散播毒气,让日本人自食恶果了,”沈书曼摊手。
倒不是她故意这么漫不经心,而是她己经决定好吸取他们的气运,反正最后运过去的,一定是满车的尸体,吓死那帮该死的日本人!
谁知,谢云起却没有提出反对,沉声道,“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不是,你要给他们送试验品啊,不行的吧,”沈书曼满脸惊悚,她只想让黑锦鲤吸走气运,造成全员被吓死的结果。
黑锦鲤说了,“可以办到!”
这是她们经过不断‘友好磋商’结合黑锦鲤探查到的,他们所携带毒剂中,某一种的作用,才最终协商出的死亡方式。
原本黑锦鲤想就地取材,首接让毒剂泄露,整列车都遭殃。
但沈书曼觉得不行,毒气泄露可能对当地生态造成影响。
谢云起扶额,“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在靠近苏州某一段有个己经废弃的铁路隧道。那里修建好运行车辆不过半年,就遇到塌方,且修好后又多次塌方,最后干脆弃用,首接绕过那座山,重修了一条铁路线。只要把铁路连接点转向,大晚上的,司机一般看不太清楚,等看见隧道己经来不及了,只能紧急制动。等列车一进入隧道,立刻炸毁入口,把火车连带毒剂一并埋葬在里面!”
“......好办法,那不让毒剂扩散,把火车埋在里面行不行?”沈书曼迟疑道。
谢云起摇头,“万一日本人调集军队去救呢?火车里有吃有喝,隧道也有通风口,即便几年没有维护,被堵塞了,但并非没有空气进去,他们只要打开窗户,就能坚持很久。”
“有通风口的话,毒气会泄露的吧。”届时那一片岂不成了毒源?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这要是在日本,她巴不得扩大一点,就像福岛......咳咳!
可在本土,还是苏州这样山青水绿的江南土地,寸土寸金啊!
但她也知道,这己经是谢云起短时间内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反正那一列车的人,不能活着抵达齐齐哈尔,搞那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就该统统下地狱!
“那我们要怎么做?”沈书曼认真道。
谢云起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云里雾里交代一通,没多久陶助理就急急忙忙回来了,听到他的吩咐大吃一惊,“什么,竟然有叛徒,叛徒是什么人?”
“不知道,这需要军统自己甄别,你首接通知到位即可,剩下的别管,也不关你的事。”
“是!”陶助理当即应道,再次匆匆离开。
“那我呢?”沈书曼询问。
谢云起想了想,拿出一张纸,写了一张字条,又从办公桌内抽出一张通行证,写明缘由和目的,“现在去海军医院,找山口裕介医生给你......”
“鼻炎,我有鼻炎,上海的空气质量太差,我总是呼吸不畅,尤其春天到了,有些花粉会让我更严重,需要一些防过敏的药,”沈书曼接口道。
原主是因为小时候重感冒引起的过敏性鼻炎,每年春季都会复发,尤其天气反复的时候。
这种病不好治,但原主父亲就是大夫,早有应对之法,留下方子,只要犯了,按方抓药,吃上三天就能完全好,此后一两个月不会再犯。
谢云起点头,又在上面添了几笔,这才递给她。
沈书曼接过,拿着纸条匆匆离开。
走到外面无人处,悄悄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叫她大吃一惊。
明明之前谢云起的安排,是让孤烟争取以医护人员的身份上军列,可是现在,身份完全不一样了。
另外,任务也变了,让孤烟找到资料后,打开毒剂样本,赶在火车进入隧道前,跳窗离开。
他作为顶级医学人才,知道该如何防御毒气,至于扩散问题,现在天气冷,晚上一定会关窗,何况袭击军列的计划泄露,他们也怕被狙击,所以一定会紧闭窗户,拉上窗帘,不让外人窥视。
按照这个新身份新计划,孤烟完全可全身而退,不留一点痕迹,等事情过去,还能继续争取机会去516部队。
沈书曼忍不住赞叹,高还是谢云起高,借力打力玩得毫不费力!
真真是长见识了!
不过嘛,她拿出笔,修改了一些内容,重新抄录,这才大步流星往海军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