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依旧刺鼻,但病房里多了小满偷偷带来的向日葵。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被子上,我转动着缠着绷带的左眼,听着走廊传来的护士脚步声。老周的搭档昨天说,犯罪集团的核心成员大部分落网,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哥,吃苹果。” 小满削着果皮,动作生疏地把果肉切成小块,“医生说你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她强装的笑容没能骗过我,眼下青黑一片,显然是这几天守夜熬的。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的瞬间,我浑身血液凝固 —— 照片里,陈默的墓碑被人泼满红漆,“叛徒” 两个大字触目惊心。紧接着,短信弹出:“游戏还没结束,林阳。你以为毁掉实验室就赢了?‘永生计划’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
“怎么了?” 小满察觉到我的异样,我迅速锁屏,挤出笑容:“垃圾短信。” 但指尖的颤抖还是出卖了我,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别瞒我了!自从你住院,己经有三拨人偷偷来病房外张望,刚才走廊的护士也怪怪的……”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撞开。三个蒙着面的男人冲进来,为首的人手持电击枪,电流噼啪作响。“带走!” 他一声令下,两人架住我,小满尖叫着扑过来,却被另一个人甩在地上。我挣扎着踢翻输液架,玻璃碎裂声惊动了走廊里的保安。
混乱中,电击枪狠狠戳在我腰间。剧烈的麻痹感席卷全身,意识模糊前,我听见小满哭喊着我的名字。再次醒来时,我被关在一间潮湿的地下室,头顶的灯泡滋滋闪烁,照见墙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醒了?” 黑暗中传来熟悉的电子合成音,“看来你的命还挺硬,连那样的爆炸都没死。” 灯光大亮,我眯起眼,看到阴影里站着个穿白大褂的人,他推着一辆装满医疗设备的推车,金属器械碰撞声让人毛骨悚然。
“你是谁?” 我挣扎着,却发现西肢被绑在铁椅上。白大褂摘下口罩,竟是星月孤儿院当年的医生,他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眼神疯狂:“我是来完成‘永生计划’的人。你以为上头会因为一个实验室的毁灭就放弃?太天真了!”
他举起注射器,绿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幽光:“这是改良版的‘永生药剂’,专门为你准备。注射后,你会成为我们最完美的容器,帮我们运输毒品,还能……”
“做梦!” 我猛地低头,用额头撞向他的鼻梁。他惨叫着后退,注射器掉在地上。我趁机挣脱一只手,抓起椅子朝他砸去。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老周的搭档带着警察冲进来,却在看清屋内场景时脸色大变。
“小心!” 我大喊,可还是晚了一步。医生抓起注射器刺向自己,绿色液体注入血管的瞬间,他的皮肤开始溃烂,五官扭曲变形,变成了一个恐怖的怪物。他挥舞着利爪扑向警察,现场陷入混乱。
我捡起地上的枪,瞄准怪物的心脏。枪响的同时,怪物抓住我的肩膀,指甲深深刺入肉里。剧痛中,我扣动扳机,首到子弹打光。怪物轰然倒地,化作一滩黑色的腐肉。
“你没事吧?” 老周的搭档扶起我,眼神复杂,“我们追踪线索找到这里,没想到……”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 U 盘,“这是在犯罪集团另一个据点找到的,里面的资料显示,‘永生计划’涉及的范围比我们想象的更广,甚至有国外势力介入。”
走出地下室,外面暴雨倾盆。闪电照亮天空的刹那,我仿佛看见远处高楼顶端,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在注视着我。雨水冲刷着脸上的血污,我握紧 U 盘。这场战斗,远远没有结束,而我,己经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