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南和冯思薇过来,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问:“谁的人?”
“姜龙的。”
冯思薇听到“姜龙”两字,怒从心中起,狠狠踢了他一脚,“姜龙人呢!?”
“啊!我真不知道,我们这行也是有规矩的!只办事,不问缘由!”
“规矩?”钟林也踢了他一脚,“少跟我提规矩,我现在听不得这字!”
那人一脸委屈,“说也打,不说也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钟林又踢了他几脚,“你朝我开炮,你还有理了!我打死你!”
“别打了,别打了!我也是混口饭吃!”那人抱头求饶。
江小花拉住钟林,“别打了,先去看看王伯伯那边的情况吧!”
钟林收手,对冯思薇说:“师妹,交给你了!”
冯思薇点头,说:“你们小心!”
钟林拉住小花的手,展开扇子,朝巽位一扇,俩人化作一股清风。
那人见了,魂飞魄散,“妈呀!鬼啊!狗日的姜龙,五千块钱让老子干五百万的活!该死!”
王全突然警惕,拔剑朝一旁刺去,“是谁?!”
“师父,别动手,是我们!”
清风散去,钟林和小花显现。
王全收了剑,笑道,“看来这扇子你是越用越娴熟。”
假鬼神机见到钟林显现,张开嘴,吐出枣核钉!
王全打掉枣核钉,拿剑指着他。
“嘎巴”一声,假鬼神机咬碎什么东西,两眼闪烁着红光,越来越急促。
“小心!”王全大喊一声,下意识拉住红玫瑰的手腕,“离开他!”
钟林离小花略远,那扇子一扇,一道土墙平地而起,护住小花。
自己还没来得及躲进去,就被爆炸掀飞。
假鬼神机的自爆,同时也把王全和红玫瑰炸飞。
“你没事吧?”王全问。
红玫瑰笑嘻嘻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王全,“现在有了。”
“别闹了!”王全起身去看钟林。
钟林被爆炸的冲击波轰到十几米外,趴在地上。
江小花从土墙后走出,刚要朝钟林走过去,被王全拦住,“别动!看!”
王全捡起一根树枝,朝前一扔,树枝断作几截。
原来是爆炸的同时,假鬼神机吐出一团丝线,趁着爆炸布下一道严密的钢丝围帐。
这时一团黄色旋风吹来,从旋风中走出一个老婆婆,抱起地上的钟林,钻回旋风之中,逃走了。
“什么情况?!”王全看清那婆婆的脸,正是被自己斩杀的黄婆子。
王全念动真言,一剑劈开围帐。
江小花二话不说,拿出铃铛,朝黄婆子追去。
“喂!你别冲动,一起追!”王全喊道。
江小花摇了摇铃铛,无数花瓣从天而降,包裹着她朝黄婆子追去。
王全收起佩剑,拿出两张黄符,念动真言,将黄符贴在双腿上,喊了一声“神行术”,嗖的一下朝前跑去。
红玫瑰不善脚力,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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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月幽兰回到王府,身心俱疲,瘫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她之所以回来,就是感觉身体极度不适,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秦广王听说女儿睡了一天一夜,急忙找鬼医来看。
几位鬼医挨个查看完后,讨论了几句,最后由一人禀告秦广王。
“公主并无大碍,只是透支过度了。”
秦广王大怒,“你管叫无大碍?!一群废物!”
几人慌忙跪下,“禀大王,公主像是遭受了一场大战,体力透支,需要精心安养。”
“哪个活腻歪了,敢和她为敌,要我查出来,定将他十族贬至九幽之外,永世不得翻身!”
秦广王起身,抱起女儿,“来人啊!将这帮废物关进死牢,等候发落!”
“大人饶命啊!”
侍卫将几人拖下殿去,秦广王抱着女儿来到珍宝阁,打开层层密门,来到一间屋子,这里只有一个池子,池水常年温暖。
他将女儿轻轻地放进池里,头靠在一块彩色的晶石之上。
“闺女啊,你好好在这修养身体,七日之后便可恢复正常!”
随后他关上密门,唤来丁香。
“你给我守在这里,寸步不离,她要有半点儿闪失,我就把你拿去炖了下酒!”
丁香“旺”了一声,立于正门前,尖牙如刀,利爪如钩。
秦广王这才离去。
七日后,月幽兰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躺在彩晶池里,便知道是父亲送她来的。
她伸了个懒腰,从池水中出来,看着池水中自己的倒影,她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你个笨蛋,明明可以硬抢,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
倒影中的月幽兰,微微一笑,仿佛在说:“你才是笨蛋,我就要这样!”
月幽兰穿好衣服,推开门,丁香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张牙舞爪地西处看。
一扭头看到月幽兰,丁香立刻收起铁齿钢爪,轻轻舔了舔她的脚腕。
月幽兰抓了抓丁香的头,“原来是你一首守着我,乖!”
带着丁香,月幽兰朝外走,路过神兵阁时,她想到自己该拿一件趁手的兵器。
推开门,看到满目玲琅的神兵利器,她思索着。
舞刀弄剑非所愿,铁矛银枪不体面。
铜钩钢叉是小人,搬斧抡锤是莽汉。
最后她看到墙上挂着一根皮鞭,随手拿了下来。
当年秦广王抓到一条巨蟒,抽其骨当芯,剥其皮为辫,斩其头做把,扣其眼成坠,打造了这根皮鞭。
此鞭一响,上彻九天,下震十地。
月幽兰握住皮鞭,拿丁香试了试,十分顺手,打得丁香皮开肉绽,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就你了!”月幽兰收起皮鞭,朝丁香吹了口气,它便恢复原样,跟着月幽兰走了。
回到王府,秦广王见女儿又活蹦乱跳了,嗔怒道,“去哪里鬼混了,弄成那般模样!”
“和人打了一架,赢了。”月幽兰说。
秦广王转怒为喜,“那必须得赢,来,让我看看恢复得如何?”
月幽兰走过来,转了一圈,“挺好的,感觉比以前还好。”
“那就好,你不要再瞎跑了,害我担心!”
“切,谁信啊,你担心你那干闺女吧,我用不着!”
“这孩子,你是亲的,身上流着我的血,能和她一样吗?”
月幽兰转身走开。
“你又去哪啊?”秦广王问。
月幽兰没有回头,挥了挥手,“回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