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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萧深吸一口，督军说得对。
他走到又又跟前，笑呵呵道：“小姐，谢谢您昨天给我的护身符，也谢谢您救了我一命，小的以后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又又发懵问道：“阿爸，元萧叔叔为什么要给我做牛马呀？不臭臭吗？”
在她的印象里，马儿和牛牛身上有一股草香混杂臭臭的味道。
元萧：“……”
他好像被空气噎住了。
“不用管这句话，他只是想表达对你的感谢。”
顾瑾川淡淡解释道，抱着又又去了客厅，佣人己经准备好了吃食摆放在桌上。
潦草的又又一闻到香味就觉得自己好饿，埋头苦吃起来。
只是吃一半，又又觉得自己的头发有点碍事，一旁的头发丝还会垂下来和自己抢吃的。
她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嘟着小嘴，道：“阿爸，平时阿母会给又又扎好小辫子再吃饭，不然头发要和我抢饭吃！”
一旁的豆嫂见状，连忙去找皮筋去了。
原本豆嫂打算她来给小小姐扎辫子，不料顾瑾川接过了皮筋和梳子，开始在又又的脑袋上轻轻梳着——在他眼里，给女儿编辫子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又又的脑袋随着阿爸梳头发的力道一晃一晃的，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顾瑾川抿着唇，格外仔细地梳着又又的头发，那原本潦草得犹如鸡窝的头发丝，渐渐梳顺了，变成了柔顺黑亮的发丝。
只是把头发梳顺，顾瑾川就己经满头大汗了，元萧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他猜测，督军怕把闺女的头发扯痛了，所以手上力道控制狠了——毕竟督军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但小姐没有感觉到痛，想必是督军控制着自己的手。
平日里玩弄枪支格外灵敏的督军，今日给小姐梳辫子这一幕看起来笨拙了很多。
元萧看得心里那个乐啊，他也能看到督军笨拙的一面。
顺着印象，顾瑾川试图复刻又又平日里常编的羊角辫，顾瑾川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就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整个餐厅内安安静静的，又又能够听到身后阿爸愈发明显的呼吸声，心里也是开心的，阿爸给又又编辫子！好新奇的感觉！
阿爸要比阿母慢很多，又又觉得自己都坐累了，但是阿爸才弄好一边。
过了很久，顾瑾川松了一口气一般道：
“好了。”
“好了！我要继续吃饭！”
又又终于等到阿爸弄好了辫子，她开心地埋着脑袋，吃着饭。
今天的脑袋上有点不一样，好像扎得有点紧。
一旁的元萧和豆嫂看着又又头上的辫子，有些欲言又止——
这、这是什么？羊角辫？
这辫子越编越大，越来越散乱不说，两个小辫子的位置也很……独特！
一个都快到后脑勺中央了，另一个辫子竟然在耳朵正上方许多的位置，歪歪扭扭的，谁家羊角长这样啊？
毫不知情的又又满足地吃完了早餐，随后跳下了椅子，道：“阿爸，你今天不保护贡城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吗？”
小团子仰着头问道，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辫子竟然打在了自己后背正中央！
“可以。”
顾瑾川首接答道。
元萧和豆嫂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疑惑：顶着这糟糕的发型出去吗？
“督军，要不我给小小姐重新梳理一下头发？”
豆嫂笑呵呵地走上前说道。
顾瑾川垂眸看了看又又脑袋上自己的“杰作”，他捏了捏下巴，仔细打量着：
嗯，是有点奇怪，原来给女儿编辫子很考验人的手巧劲儿。
他还从未给女人编过辫子，才会弄得这么乱糟糟的，等回去后，他要和母亲请教一番。
刚想点头答应，小团子捂住了脑袋上的小辫子，道：“不要！是阿爸给我编的！”
三个人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又又，先让豆嫂帮你梳漂亮的头发再出门去玩，好不好？”
顾瑾川连忙哄道。
小团子倔强地噘噘嘴，气鼓鼓道：“不要，阿爸帮我编了那么久，我才舍不得把它拆掉！”
原因竟是这样么……
顾瑾川心头有些暖，但是，孩子非得顶着这个看起来比鸡窝头差不了哪儿去的发型出门怎么办？
元萧憋笑，左右看了看，看到有镜子，连忙把镜子搬了过来，递在了又又跟前：“小姐，你确定要这样出门嘛？”
又又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袋上依旧乱糟糟，有个辫子还看不见在哪里，另一个看得见的辫子乱得像杂草长条……
即便小团子长得粉雕玉琢，但这诡异的发型依旧让又又看起来像个小乞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