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玄乎的场面不由得让人想起了又又所说的“坏有坏报”。
许知意语气里透着几分畅快,她道:
“看来是苍天有眼,知道这些人常年为非作歹,兴许是在给他们惩罚呢。”
“就是就是!这些人就是活该!”
元萧连忙附和着,一想到督军让那些人打上了标记,他就笑得更开心了:
“督军,您该不会是早就想到了吧!这些人要是想搬家,去投靠别的有水的地方,原住民一看到他们脸上的标记,也不敢收留他们吧!”
还真是一环扣一环,让这些坏家伙没有了任何退路可走。
许知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一时间有些恍惚,督军似乎是有先见之明的。
那双错愕的桃花眸落在顾瑾川身上,顾瑾川却向许知意浅浅笑了笑,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天意而己。”
许知意回过头,面上也挂着一丝浅笑,不知怎的,她倒没有那么不自在了。
顾瑾川看着前方的路程,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声:“也不知道又又现在在做什么。”
两个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又又身上,许知意讲起又又,面上总带着柔和的笑意。
“又又是个很乖的孩子,自出生起就不爱哭闹,甚至还会安抚人的情绪。”
不知不觉地,又讲到了孩子刚出生时的情景,许知意的眼里带着浅淡的笑意,眉眼弯弯的,温柔得好似一汪柔和的清泉。
顾瑾川安安静静地听着,目光注视着许知意。
“这孩子其实更喜欢吃肉,但每次让她吃青菜她都会吃,她甚至比任何人都还要爱干净……”
话说一半,许知意对视上顾瑾川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的眉眼里似乎带着几分愧疚和心疼,这反倒让许知意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瞬。
“抱歉督军,刚才我自顾自说得太入神了。”
顾瑾川却笑着摇头,鼻息伴随着笑意轻轻喷洒而出:“关于你和又又的事情,我都想听。”
这句话反而让许知意有些害羞了,她不自然地想要捋一捋自己的鬓发,却发现自己的发型有些乱,那半扎发的罗马卷,有一部分松散了。
注意到许知意手上有些僵持,顾瑾川也发现了她的发型有些乱。
他想伸手去帮忙,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便问道:
“前段时日为了给又又扎辫子我学了不少技巧,但一首没有实践的机会,许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理一理你的发型,正好验证我学得如何。”
刚说完这句话,顾瑾川就有些后悔,这样会不会吓到对方?会不会太冒进了?
许知意有些意外,顾瑾川为了又又专门去学了扎辫子?
这天底下会扎辫子的男人还真的很稀少,特意去学的就更少了。
“可以。”
许知意大大方方地点点头,也不拘谨了,西洋那边的洋人能够大方地尝试新事物,那她为何不可验证一下顾瑾川所学的内容。
如此,许知意挪了挪位置,向顾瑾川靠近了些。
顾瑾川略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结滑动了一瞬,他便伸出手帮着许知意重新理一理发型。
男人的手法很轻柔,只是在安静的环境内,除了车子驶动的引擎声响就是顾瑾川平稳的呼吸声。
柔和清新的气息好似一道茶香,包绕在鼻尖;而许知意身上有着雪花膏夹杂茉莉花的香味,也同样温柔。
元萧专心地开着车,见前面有一块石头,又看看后视镜内两位挨得极近的身影,他憋了一抹坏笑。
他转动着方向盘,大弧度地绕过了那小小的石块,顺便提醒道:“督军,您和夫人坐稳了,前面有石块要绕开……”
话没说完,许知意己经随着转弯的惯性倒在了顾瑾川的怀里,而顾瑾川下意识地稳住许知意,一只手紧扣在她的腰间。
还真是撞了个满怀。
许知意倒是不好意思起来,等车平稳了,立马坐起身,往着另一边靠去。
“元萧。”
顾瑾川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元萧,这句话似乎有警告的意味。
许知意连忙道:“督军,这或许不怪元副官,刚才也只是不小心。”
“是啊是啊,我只是想绕过石块而己,督军您可不要误会我啊!”
顾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