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枪芒疾速接近,狗儿见此不得不向后遁去,那枪芒落在先前狗儿之处炸起一阵烟尘
狗儿刚稳住身形,又是数道枪芒如流星般袭来,划破空气,带起尖锐的呼啸声。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身形如鬼魅般在枪芒间穿梭闪避。然而,其中一道枪芒还是擦过了他的衣角,割破了些许布料。
狗儿心中暗怒,他大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涌起一层淡淡的光芒。紧接着,他身前凭空出现一面巨大的盾牌,将后续袭来的枪芒尽数挡住。
许是狗儿本身便是此城之人,眼下虽是拦在城外可也能接触大阵,一旁的叶遁一几次想要上前出手帮助,可一靠近那大阵五十米便有一道隐晦强大的意念锁定,令得其不得不站在原地。
大阵一旁的狗儿身型灵活不断躲避着罗震的攻击,似孩童玩闹般上蹿下跳不时还停下朝着罗震做出个鬼脸,见此一幕众人皆是哭笑不得,先前还真是高看他了,以为这孩子心性早熟,可眼前这般看来才是其真正本性流露,就是一个熊孩子而己。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罗震立于城墙之上以长枪撑起身体大口喘着粗气,先前连番进攻己经耗费掉其大部分气力,又因先前与叶遁一交手消耗不少眼下再是没了出手的力气。狗儿眼见对方停手,疑惑地望向城墙上的罗震,眼神中的疑惑似是在说怎么停了,我还没有玩够呢。
就在狗儿疑惑之际,城墙上突然又有异动。只见罗震身后缓缓走出一位白发老者,老者眼神深邃,周身散发着强大且内敛的气息。
他轻轻拍了拍罗震的肩膀,罗震恭敬地退到一旁。
老者手持一把古朴长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便朝着狗儿斩去。这剑气与罗震的枪芒不同,带着一种沉稳且霸道的力量。狗儿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儿戏,他收起玩闹之心,双手结印,盾牌再次出现,可这剑气竟首接穿透盾牌,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狗儿吃痛,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运转,身后浮现出一只巨大的灵犬虚影,灵犬咆哮着冲向老者的剑气,二者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随即烟尘之中,那小小的身影倒飞出来,见此叶遁一连忙上前接住狗儿,此刻狗儿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气势萎靡,想来那一击虽是挡下可也身受重伤。
叶遁一眼神中夹杂着怒火,那老者出现便被他认出,此人便是曾经的东临王族,如今的无归城副城主叶开江。
叶开江见到叶遁一的身影后并未再出手,目光扫向众人不带一丝感情,冰冷浑浊的话语从其口中讲出,
“念及旧情,本城主便不再出手,还请诸位就此离去,无归城,不欢迎你们。”
听到叶开江的声音,战船上的叶循一缓缓握紧拳头,牙关紧咬发出一阵阵咯吱的声音,望着这个自己年幼时和蔼可亲的长辈眼下却是这般冷漠,心中怒火中烧。
“你,不配姓叶。”
叶遁一虽是神情相较叶循一缓和不少,可心中也是充斥怒火,平淡的声音中夹些许气机加持仿若惊雷炸响。
“配不配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教训,莫要以为自己侥幸破境便有正视老夫的机会。”
随即一阵隐隐压过叶遁一一头的庞然气势自叶开江身上乍起,顿时那天空中的雷云都是被震散开来,阳光方得再现,感受着本该温暖的阳光,此刻众人皆是只觉一阵冷意,不知是那叶开江气势所致,还是心中对于故人背叛的凄凉。
叶遁一强行催动气力抵抗那股威压,随后手中那许久未见的覆日弓再次催动化为长弓,眼下覆日弓不似以往泛起一抹青翠的绿意,长弓之上还诞生出些许新芽,眼下虽是生机蓬勃样貌可气势不及初见时那般摄人心魄。
叶遁一大手轻轻抚摸向弓身,那覆日弓似是有灵一般晃了晃弓身,其上一片绿叶缓缓落在叶遁一手中,眼下覆日弓虽是在苏楚的力量滋润下焕发生机,眼下甚至有向更高层次进化而去,可此刻先前折断损伤还未温养及时,这般催动想必损伤还会进一步扩大。
叶遁一轻轻拉动弓弦,似是与老友叙旧般呢喃几句,眼下为了众人寻得落脚之处,自己不得不再次透支覆日弓的力量,这弓作为东临至宝庇护国民无数岁月,眼下虽是国亡,可覆日弓有灵一般不停催动本源回应叶遁一,感受到手中长弓传来些许安慰的意识,叶遁一缓缓闭上双眼,用心感受海风吹拂,手中随着绿叶缓缓化作翠绿箭矢,覆日弓周身光芒渐渐暗淡不少,之前裂纹之处再是加重不少。
“无用功罢了。”
叶开江眼见叶遁一手中长弓,眼角流露出一抹贪婪之色,身为曾经东临皇室一员,他自然是认得覆日弓,眼下观此弓气势竟是隐隐有更上一层楼的感觉,一时令他都有了些据为己有的想法。
“此阵便是真仙降世都不得蛮力破除,你一小小伪仙修士就算手持至宝也只是蚍蜉撼树而己。”
罗震见此一幕猖狂大笑道,对于比他强的人眼下对他无可奈何,这变相的满足了他那病态的欲望,眼下叶遁一越是卖力,他便越是满足。
那箭矢随着叶遁一松手便向着大阵飞去,不似之前叶遁一出手那般气势逼人,那股绿意划过天际又缓缓变成黄色,仿佛演变出了一片落叶的一生,自繁荣演化凋零,周遭天地也随着这等变化忽明忽暗起来。
于此同时,高空之上一道浑身包裹黑袍之下的黑衣人远远望向城前发生之事,
“岁月的意境吗?这叶遁一倒也是惊艳绝世之辈。”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黑衣人自言自语道,
“就算有此意境对于那仙阵依旧是不够看。”
黑衣人抬起袖袍,藏于黑衣之下是一双宛如羊脂的纤纤玉手,随着一道法印结出,下方的守城大阵竟是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