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满脸期待的等待他的圣位!
然后……没有然后了。
良久后。
“怎么会……”冥河脸色阴沉,“我创造了一个全新种族,为何天道没有给我圣位!?”
“老祖……”一个妖艳的女性阿修罗怯生生地靠近,“我们……让您失望了吗?”
冥河看着这个自己创造的生灵,她有着近乎完美的容颜,但眼角却有一道血痕一首延伸到脖颈——那是创造不稳定的表现。
“不,不是你们的错。”冥河突然大笑起来,“是老祖我想错了方向。”
他伸手抚过那名女性阿修罗的脸庞,血痕顿时愈合。
冥河看着无事发生的场景,并没有气馁:“天地生灵,各自有道,既没成圣,只能说明老祖我的道不在这。”
五庄观内。
镇元子正与红云对弈,忽觉袖中地书无风自动,人参果树簌簌作响,灵叶纷落如雨。
镇元子手中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笑容微敛:“这气息……女娲道友证道成圣了。”
红云大笑:“哈哈,好事!女娲道友性情温善,她若成圣,洪荒当多一分祥和。”
镇元子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倒是心宽,鸿蒙紫气尚未参透,倒有闲心替他人高兴。”
红云浑不在意,袖袍一挥,棋盘上散落的棋子自行归位:“道法自然,强求不得。”
镇元子沉默片刻,忽而低叹:“天道有变,圣人时代开启,往后洪荒,怕是要多事了。”
红云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我逍遥自在,何惧风云变幻?”
镇元子摇头:“你忘了紫霄宫中,鲲鹏、冥河对你虎视眈眈?如今女娲成圣,诸强必更急切谋求圣位,你身怀鸿蒙紫气,岂能安稳?”
红云依旧笑吟吟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深邃:“该来的总会来,躲也无用。倒是你,执掌地书,难道就甘心永远做个‘与世无争’的福德真仙?”
镇元子目光微凝,良久,才缓缓道:“红云,你今日话中有话。”
红云哈哈一笑,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女娲成圣,咱们也该备份贺礼,去娲皇宫走一遭。”
………………………………
不周山脚下。
“无咎师侄,本座观你与这人族有缘,暂且托付于你,百年之后,吾自会出关引领他们。”
陆无咎看着溪边那群懵懂的新生人族,点头应下。
女娲的身影随之消失不见,还带走了第一个捏出来的人族女子。天空中只余下一道七彩霞光,久久不散。
陆无咎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群初生的人族,心情既复杂又兴奋。
从此刻起,洪荒的历史将彻底改变。人族诞生,意味着巫妖量劫的重要角色出现,而自己这个“变数”,己经深深卷入其中。
陆无咎轻叹一声,挥手布下一道结界,将这片区域保护起来。
人族们好奇地围拢过来,他们虽然懵懂,却能本能地感受到陆无咎身上的亲近气息。其中一个最先被造出的男子大胆地伸出手,轻轻触碰陆无咎的衣袖。
“圣……圣……”他生涩地吐出两个字,眼中满是求知的光芒。
陆无咎微微一怔,随即失笑:“倒是聪明,这么快就能说话了。”
他想了想,从袖中取出几枚灵果分给众人,“既然女娲师叔将你们托付给我,这百年间,我当护你们周全。”
人们欢天喜地地接过灵果,学着陆无咎的样子席地而坐。
陆无咎望着眼前这群赤足披发的人族,他们捧着灵果,眼中既有对未知的畏惧,又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他深知洪荒大势,巫妖争霸之后,便是人族登上洪荒舞台,成为真正的霸主。
人族,这个坚韧的族群,有自己发展轨迹,他不能出手干预。
一男子忽然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的泥土:“圣……父……”
这生涩的称呼让陆无咎心头微动,他抬手虚扶,一股柔和灵力将男子托起:“不必如此,我名陆无咎,你们可唤我陆师。”
圣父这两个字!太沉重了吧!要是被女娲师叔知道了,我不就完了吗!
“陆……师……”男子艰难地重复着,咧开嘴露出笑容,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燧!”
“燧?”陆无咎挑眉,“倒是应景的名字。”
别看陆无咎这么淡定,实则内心快激动疯了!这可是他人族的先祖——燧人氏啊!穿越来了这么久,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一个人了。
十几年过去了,这些聪慧的先天人族基本己经掌握了日常的语言。
这一日,阴云密布,寒风乍起。人族们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他们尚未学会御寒,只能靠彼此的体温取暖。
燧坐在一块干燥的岩石旁,手中紧握两块燧石,一次又一次地敲击。火星迸溅,落在干燥的苔藓上,却总是转瞬即逝。
“再来一次……”他低声呢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燧,别试了。”有人劝道,“光,太短暂,留不住。”
燧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继续敲打。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撞击后,火星落在了早己准备好的枯草堆上。一缕青烟升起,紧接着,橘红色的火苗“腾”地窜了起来!
“成了!”燧惊喜地大喊。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吸引,纷纷围拢过来。他们既敬畏又好奇,伸手想要触碰,却又被灼热吓得缩回。
燧小心翼翼地护着火苗,添了些干柴,让它燃烧得更旺。温暖的光驱散了寒冷,也驱散了黑暗中的恐惧。
陆无咎远远望着这一幕,嘴角微扬。
“火,是文明的开始。”
人族学会用火后,用火驱兽,还发现了熟食可免病痛。
人族之中,还有一人十分引人注目。
他瘦削灵活,手指修长,常常蹲在树下,用藤蔓和树枝编织着什么。他还喜欢观察鸟雀筑巢,然后模仿它们的动作,将枝条交错叠放。
众人唤他“巢”。
巢坐在一棵大树下,手指灵活地穿梭在藤蔓之间,他观察过飞鸟的巢穴,知道它们是如何用细枝和泥巴搭建安稳的居所。
“如果我们也像鸟儿一样,住在树上,是不是就不用怕野兽了?”他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