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冬,英国的社会动荡更加频繁,里德尔在晨起时拿过门口的早报,替诺娅留下早餐后就出了门。
和马尔福认识的这一年,里德尔多次受他邀约前往马尔福庄园。
通过马尔福的藏书室,里德尔除去魔法界的常识外接触到了所谓的黑魔法。
在刚结束第一次巫师战争后的当下无疑是对此极其敏感的。
但好在他认识的马尔福是个纯血,与主流的反黑魔法思想处于对立之中。
他们推崇血统与绝对的力量。
在塞普蒂莫斯的默许下,里德尔接触到了黑魔法,同时于马尔堡的地下黑市中取得了他的第一根魔杖。
一根不知道来源于谁的二手魔杖。
毒舌牙杖芯,紫杉木,十二英寸。
并不顺手但足够他使用。
里德尔当然知道这位推崇力量,酷爱玩弄权力游戏的马尔福家主,对于里德尔这微不足道的纵容意味着什么。
无非是早早为了替他的儿子,下一任的马尔福家主提拔心腹。
但对于里德尔来说,是心腹还是心腹大患亦未可知。
不过互相利用,他会借着马尔福这个跳板,竭力跳至最高。
马尔堡的地下黑街
尽管人口贩卖在法律上禁止,但在灰色地带依旧存在。
寒风裹挟着雪粒钻进此处。
里德尔站在了一处铁笼前:“多少钱。”
被魔法模糊了的声音轻轻响起,笼子前胡子邋遢的壮汉扯开一张牙齿泛黄的嘴比了个数字。
“少爷,这可不便宜。他识些字呢。”
随手将纸钞扔在了地上,老板的脸稍微僵了僵,但看见钞票上的数额时还是笑开了眼,恭恭敬敬的把捆人的缰绳双手递给了里德尔。
牵着人走了一段,里德尔在角落的一片空地随手施下了一个麻瓜驱逐咒,在眼前此人惊恐的眼神下在其手臂处用杖尖画下一个纹路。
似鸟非鸟,似蛇非蛇。
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毕竟是第一次,画的也不是很精致呢。”
杖尖甩了甩,脚边衣着破旧的流浪汉痛苦的蜷缩,却碍于那条被拽住的绳索死死束缚住他的脖子,脏兮兮的面容透过络腮胡显出青青紫紫的色彩。
魔杖尖喷出绿焰,男人惨叫起来——他的左臂皮肤上浮现出鸟羽蛇神的纹路,但线条扭曲如幼蛇的挣扎。
“一个雏形。”里德尔若有所思,“可惜只能维持三天……不过足够了。”
“求求您…大人…”
“放过我…”他伸手想要拽住里德尔的衣袖,里德尔轻轻松开了缰绳。
于是那人就又去舔里德尔的鞋面了。
里德尔嫌弃的踢了一脚,将人踹到一边去,慢条斯理的命令:“叫我…主人”
“是…是…主人!”
“放过我…!”男人忍着痛跪下对着里德尔磕头。
明明周边人来人往,却无人在此处驻足。
巨大的惶恐和对未知的恐惧裹挟了他。
“识字?”
男人点了点头,用惊惧的眼睛看着里德尔昂贵的皮鞋。
他递给男人一张羊皮纸:“念。”
男人抽泣着读道:“权力如,愈压制愈疯长……”
“错啦。”里德尔温和的纠正,就像是在教导一个出了错的学生。但手指却突然掐住他的喉咙:“是权力即真理。”
“名字?”掩盖在宽大黑袍下的唇角略微勾起了一个弧度,这种全新的体验,将人的性命掌握在手里的感觉让他难得有些雀跃。
“查…查尔斯·格雷。”
查尔斯战战兢兢的回复,喉管在里德尔的手心发出微微的震颤,克制住了收紧手掌的欲望,里德尔松开他。
查尔斯无力的趴在地上咳嗽。
“跟上吧。”
“绝对服从我的指令。”里德尔没说若是不听话的后果,只是轻飘飘的看了眼查尔斯手臂上的印记,挥了挥魔杖,查尔斯就痛苦的颤着身体知道了违逆里德尔的后果了。
里德尔随手甩给查尔斯一个钱袋,里面放着整整二十英镑,足够查尔斯寻到一处居住的地方以及换一身全新的行头和日用。
“有事我自然会呼唤你。”
“当然,你不会想知道逃跑的后果的。今晚的一切你自然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离开了马尔堡后,里德尔脱下了和斗篷连体的宽檐帽,查尔斯才得以窥见这个恐怖的魔鬼竟然只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的孩子。
他远远跟在里德尔的身后,看着他一路在各种商店买了一些女孩子才会用的玩意儿,最后又挂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温柔表情去烘焙坊买了一个草莓蛋糕。
他最后在一处高级公寓的楼底下停住了脚步。
“你还要跟多久?自己去找个地方住着,别打搅我。”
里德尔瞥了眼查尔斯,查尔斯手臂上的标记隐隐作痛。
查尔斯远远的走开了,里德尔抖了抖肩上落下的几片雪花,才推开紧闭的门。
出乎意料的,本以为应该在睡觉的诺娅却好端端坐在里德尔常坐的沙发上,裹着一条小毛毯乖乖的等着他回来。
“我回来了哦?诺娅?”
诺娅抬起头,看见里德尔裹着风雪进门,她弯了弯眼睛:“生日快乐,汤米。”
里德尔愣了愣,看了一眼怀表,己经过了十二点。
是十二月三十一号的零点。
“好犯规哦,诺娅。”
里德尔将手边的购物袋放在玄关,把蛋糕放在茶几上。
真的好犯规哦诺娅。
他己经在十分克制自己不要一进门就扑过去了,不然蛋糕就会撒掉。
等安放好了一切,他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将寒气散尽,才终于如愿的把诺娅抱到了怀里。
“诺娅,你好可爱哦。”
他把脑袋埋在诺娅带着玫瑰香气的颈窝蹭了两下。
“好喜欢。”
诺娅诺娅诺娅。
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