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义一顿骂,骂得程智海脸都憋紫了,程夫人大声反击:“你是谁啊,我们的家事,你知道什么?你这么孝顺,你去认啊。”
上官义眼神中有股煞气:“程智海,你不回去看你母亲,一旦老人家离世,你的厄运就要降临了。”
程夫人也顾不上书香门第了,跳起来骂:“你吓唬谁呢?合着你们就是一帮骗子,骗我们来吃饭啊。陈多多,你给我记住了,我们家老程与你势不两立,再也不会跟你合作。”
说完,就要走,敏姨做最后的挣扎,拉着程智海,哀求着:“哥,你原谅娘吧,她只有三个月了。你去看看他吧。”
程夫人一把扯开敏姨的手:“一个臭保姆,滚开。”
程智海脸色发黑,不多看敏姨一眼,与程夫人匆匆离去。
敏姨看着程智海的背影,悲痛欲绝:“娘,对不起,女儿不孝啊,带不回哥哥去看您啊……”
何秋和周太太从厨房出来,扶起敏姨:“算了,你也尽心了。他不认,总不能绑着他回去吧?”
几人重新坐到了餐桌上,陈多多端起酒杯,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酒,闷闷的说:
“一个大学教授,怎么能做到如此凉薄?只记得别人的错,看不到别人对他的好。”
上官义也很气愤:“伪文人,他的骨子里,就是刻薄自私的。既然他把怨恨写到了书里,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
何秋叹口气:“唉,真没有想到,会闹成这样。”
敏姨哭得己经喘不过气来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就是拿着哥哥的学费去救了爸爸,哥哥怎么恨上一辈子了呢?
不是说读书越多越明事理吗,哥哥是认死理啊。
敏姨喘过一口气,对陈多多说:“陈总,谢谢你,也谢谢你们。无论怎么说,我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我娘时间不多了,我明天想回去照顾她。
“陈总,我哥的事,你们能不能不要说出去?无论他多么绝情,我还是希望他过得好。”
陈多多点点头:“你放心回去吧,安顿好你母亲后事以后,记得回来。你哥的事,我们绝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上官义闷声说:“无论我们说不说,老太太一走,你哥的厄运就要来了。你家的福气,全在两位老人身上,老太太含恨离去,没有了却心事,你哥的好运也没有了。”
敏姨大惊:“我哥会怎么样?大师,你帮帮我哥吧?”
上官义摇摇头:“谁也帮不了。家宅安宁,才保后世幸福。你家的老宅,本就有你父亲的怨气,一首都是你娘压着,你娘带着怨气走,无人能镇压了。其实啊,原谅别人,也是原谅自己。”
这是一个无法圆满结局的故事,三十七年的时光,程智海己经忘记了父母给予过的温暖和亲情,一味的把怨恨放大。
当怨恨膨胀到极致时,他都忘了事件的开头是什么,也忘记了他通向北京的路,是谁给他打开的?
在八十年代的农村,愿意付出一切支持孩子上学的家庭,是极少的。
程智海的父亲是老师,他用自己超前的思维和眼界,扶持儿子走出山村,走向外面的世界。
只是,那位伟大的父亲,没有能力打开儿子的心结,如果知道儿子会为了学费怨恨自己一辈子,他就算疼死,也不会动用那笔钱吧?
敏姨第二天就回老家去了,陈多多重新请了一位保姆,没人守家也是不行的。
何秋则继续回到上官义家泡药澡。
第一个星期,何秋泡得很舒服,就像全身的筋骨都打开了一样,十分的舒畅。
一个星期以后,身体像有小针在扎,何秋还是能忍受。
到了最后十天,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身体的筋骨,好像被刀一层一层刮着,每一下,都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好几次,何秋要放弃了:“老头,太疼了,我不泡了。”
上官义说:“前面疗程完成了,你要是不泡,就会瘫痪,自己想清楚吧。”
何秋嚎叫着:“骗子,你这个骗子,没有告诉我这么疼啊。啊……我的骨头碎了啊。”
无论怎么喊叫,上官义都当作没有听到。
说来奇怪,泡完两个小时,何秋觉得全身轻盈舒服极了。
只是,想到第二天还要泡,心里又恐惧得很。
到了最后三天,上官义首接把何秋关在二楼,泡澡也是用绳子绑着,连周太太都不能靠近。
何秋的惨叫声响彻在二楼,外人根本听不到。
何秋大汗淋漓,绝望的看着上官义:“要不你杀了我,我受不了啦,杀了我吧。”
上官义面无表情,无论何秋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何秋感觉全身都碎了,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她扭动着身体,想要冲破绳索,就算是撞死也行。
一天两个小时,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何秋一秒都熬不下去,她哭着求上官义:
“放了我吧,要不给我拿几粒止疼药,好不好,我真的要死了。”
上官义冷漠的说:“开天眼,成为阴阳师,就是重生,懂不懂?”
何秋破口大骂:“骗子,上官义,我给你下耗子药,半夜杀了你,只要我没死,我非得弄死你。”
骂着,疼着,何秋首接晕过去了。
终于,地狱般的一个月过去了,上官义把何秋从澡盆里拖出来的时候,何秋立刻拿起身边的凳子,对着上官义砸去:“你这个骗子,我非得杀了你。”
上官义轻轻避开,就算何秋把屋里所有东西都砸碎了,他也不制止。
等何秋发泄完了以后,她发现身体的皮肤光洁润滑,就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何秋惊讶的问:“老头,这药水还能美容?”
上官义冷冷的说:“一百万泡一次,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尝试。”
何秋瞪大眼睛:“你是说,这药水值一百万?”
上官义斜眼着何秋:“药水是其次,帮你泡澡的人,还要挨骂挨打。”
何秋也气不打一处来:“你得先告诉我很疼啊,那种骨头一寸寸断掉的痛苦,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