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到厨房,保姆们都休息了,厨房干干净净,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
何秋找到冰箱,只有牛奶,连饼干都没有。
也许是有,只是何秋找不到。
算了,喝一点牛奶吧,面条倒是有,只是上官义家的电器都太先进了,何秋连开火都不会。
唉,无论别人家多么豪华,总是不自在。
何秋喝了一罐牛奶,转身准备上楼,看到一个黑影,吓得叫起来“啊!”
上官义冷声说:“半夜你叫什么?”
何秋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一点响动都没有啊。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上官义也开始翻箱倒柜:“不是饿了吗,找点吃的。怎么饼干都没有?”
何秋没好气的说:“只有牛奶,喝不喝?老头,你怎么半夜回来了?有事?”
上官义拿起一罐牛奶,喝了一口:“你用了天眼?”
何秋点点头:“是啊,周太太家出事了,我总不能不帮吧?”
上官义淡淡的说:“等会儿我去熬草药,你必须泡药水。才几天时间,对你身体损伤很大的。”
何秋有些紧张:“不是,我没有不良反应啊。”
上官义冷冷的看着何秋:“至少要一个月啊,雪仙离开你的眼睛以后,你看东西是不是非常模糊?如此下去,你的眼睛会瞎了的。小秋,阴阳师是邪道,用的都是自己的精气,别以为有了法术,就能随便用。”
何秋很害怕:“那我还不如不开天眼呢,万一我眼瞎了怎么办?”
上官义有些不耐烦:“别说开天眼这么大的事,就是你做个小手术,也得休息一个多月吧?无论是什么法术,走火入魔了,就万劫不复。
“你现在不过是开了天眼,还有很多辅助的法术没有学,单独只用天眼,是很危险的。”
何秋来了精神:“对啊,你是怎么让发疯的牛车停下来的?还有黄立国母亲的灵柩,为什么八个大汉抬不起来?”
上官义一脸严肃:“所以你什么都没有学,怎么能开启天眼呢?天眼是辅助其他法术的,你随意开天眼,只会损伤你的身体。”
何秋倒退一步,晕,原来有了法术也不能用?那还要天眼干什么?
喝完一罐牛奶,上官义对何秋说:“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去熬草药。”
泡澡也是万分痛苦的一件事,何秋心中害怕,问道:“会不会很痛?”
上官义瞟了一眼何秋:“现在知道怕疼了?”
说完,转身去二楼了。何秋嘟囔着上三楼,熬草药要好几个小时,赶紧睡一会儿吧。
睡得迷迷糊糊间,上官义打来了电话,简单的一句话:“赶紧来二楼泡澡。”
泡澡,何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可有什么办法呢?
不泡就要影响眼睛,泡,那是钻心的疼痛啊。
何秋没有选择,威严的师傅,不会给她任何选择。
超大的浴盆里,己经倒满了药水。
何秋穿着薄薄的睡衣,一股脑跳进药水里,反正只有两个小时,要死就死吧。
英雄气概只维持了两分钟,何秋全身就像针扎一样难受,她悲戚的看着上官义:“好疼,师傅。”
上官义拿了一把藤椅躺在浴盆边,冷漠的说:“瞎眼和泡澡你选一个。”
何秋狠狠的看着上官义,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说几句宽慰的话也行啊。
“周太太给了你多少红包?”上官义冷不丁的问。
“老头,我与周太太是朋友,怎么能要红包?而且我不会利用法术去赚钱的。”
身体虽然疼痛,傲骨还在,何秋不屑的回应着。
上官义呵呵一笑:“你可真是大义啊,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只是这把刀,别插到周太太身上了。”
何秋挪动身体:“什么意思?”
上官义慢悠悠的说:“我们是阴阳师,游走在正与邪的边缘,你眼睛里的雪仙,是妥妥的邪神。只要开了天眼,邪神就会出现在周家,她不给红包,邪神不会离开的,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就看邪神的心情了。”
何秋大惊:“你的意思是,会给周太太带来厄运?”
上官义意味深长的说:“红包是压制邪神的利器,无论是人还是鬼,习惯于钱货两清。办事,收钱,谁也不欠谁的。一旦欠了邪神的,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何秋寒毛一立:“那,周太太没有给我红包,怎么办?她家不会出事吧?”
上官义叹口气:“你啊,总以为心中一腔正义,看不起我老头利用法术赚钱,殊不知,这些钱必须得赚啊。我孤寡一人,要钱有什么用?就算是豪宅,还没有寒水寺住得舒服。”
何秋急了:“我是不是要提醒周太太?可是,上次周太太的儿子附体,也没有给我红包啊。”
上官义不屑的说:“你现在是阴阳师,身份不一样了。鬼魂附体,不过是皮毛,也不会有邪神跟着你。”
何秋越听越害怕,顾不上身体疼痛了,欲哭无泪的说:
“早知道这么复杂,我就不开天眼了。搞不好,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老头,都是你骗我的,不过就是开一次天眼,都能把我吓死了。”
看何秋吓得不轻,上官义又来安慰了:“别怕,不是还有师傅吗?以后不要轻易开天眼就行了。还有其他的法术,我教你一些简单的,复杂的就别学了。”
何秋皱眉问:“什么是复杂的,什么是简单的?”
上官义朗声道;“让发疯的牛停下来说简单的,借命借运是复杂的。”
何秋扑的扭过身体,惊奇的问:“你,可以借命?”
上官义平静的说:“你不能学,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了。师傅我,就因为帮他人借命,差点自己的命没有了。”
何秋饶有兴趣的问:“老头,你帮谁借命了?怎么借命的?”
上官义沉思了很久,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她那么优秀,那么漂亮,可惜身体一首不好。我利用法术,帮她借命,害死了她的母亲。当她得知这一切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我。”
何秋的八卦心顿时上来了:“老头,那个漂亮的她,莫不是你喜欢的女子?你一首独身,不会是因为她吧?”
上官义白了一眼何秋:“你不疼了?”
何秋回回神,咦,好像是没有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