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岳国跨入大厅门槛,耳边便突兀地响起了一阵男声,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冷冽,“阮总这是在干什么呢?如此匆忙,莫非是心中有鬼?”
他猛地眯起眼睛,借着门边昏黄的灯光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究竟是谁,竟敢如此放肆,直接闯入他阮家大宅,视他如无物?
“你是谁?竟敢擅闯我阮家大门!”阮岳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和威严,试图用自已的气势压倒对方。
这门口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人还拦不住,都是废物。
然而,对方却似乎并不买账,反而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我是谁?呵,这问题问得倒是有几分意思。那你可得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材挺拔、气质出众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跨进了阮家大门,根本没有给阮岳国留下丝毫反应的余地。
他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蓝色西装,身材修长,眉头轻轻上挑,眼神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嘴角叼着一根雪茄,散发出淡淡的烟雾和香气,无视着周围的一切。
阮岳国看清了来者的面容后,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这人不是沈屿珩还会是谁?沈屿珩,那个在商界呼风唤雨、权势滔天的男人,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转眼间,阮岳国便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股子气势汹汹的模样。
“沈总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不知沈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他边说边弓着身子,试图用自已的卑微来换取沈屿珩的些许好感。
然而,沈屿珩却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他径直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二郎腿,眼神中满是冷漠与不屑。
“人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阮岳国被沈屿珩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心中暗自嘀咕:莫名其妙的跑到他家里要人?这是要谁?难道是阮苓?不可能啊,阮苓什么时候和沈屿珩扯上了关系?
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阮岳国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他陪着笑脸说道,“沈总,您这是在说什么啊?我这家里哪有什么您要的人啊?”
沈屿珩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有了耐心,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搜!”
随着他一声令下,门口的保镖们立刻行动起来,直接涌入各个房间进行搜索。他们动作迅速而有力,显然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
沈屿珩很肯定阮苓就在这里。他在酒店等了那么久,结果却被阮家人截了胡。
真是不爽呢。
阮岳国看着保镖们在自已的家中横冲直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他平日里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任何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可如今却是被人抄家了一般。
他虽然心中忌惮沈屿珩的权势,但声音还是不由得凉下去了三分,“沈总,你这样做不太妥当吧?你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
沈屿珩闻言,只是冷冷地笑了笑。他的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不妥? 你要是觉得不妥,报警啊,敢吗?告我啊?行吗?”
阮岳国真是打碎牙咽下去,真是够够的了,他当然不敢只有认怂啊。
报警怎么说?他绑了自已女儿?
告沈屿珩?那还不如他自已宣告破产得了。
阮岳国被沈屿珩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心中暗自叫苦。
沈屿珩看着他这副憋屈的模样,开口说道,“既然没意见了,那就给我闭嘴!再废话一句,我就让你的阮家从此在商界消失!”
阮岳国被沈屿珩这冰冷的话语吓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因为他知道,沈屿珩有这个能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保镖们在自已的家中搜寻着。
几分钟后,一个保镖匆匆走到沈屿珩面前,低声说了几句。
沈屿珩闻言看向阮岳国,眼神中的寒意加深了几分,“你最好保证她没受伤,否则,后果自负!”
好啊,居然还敢把人关到仓库,这阮家,可真是好样的。
沈屿珩直接起身,寒气刺骨,侧身撞开阮岳国。
阮苓是他的,谁都不能碰,他的小夜莺,谁也不能伤害。
他走到地下室,直接让人把门口守着的人拉开,找人直接劈了门。
阮苓正在里面想办法磨着绳子,就听到门被劈动的声音,动作停了停,“我去,这么猛啊?”
门被劈开后,一束光线透了进来,阮苓借着这束光线看到了沈屿珩那张冷峻的脸庞阴霾透着寒气。
两人眼神交汇的那一刻,沈屿珩心中的冰霜仿佛瞬间融化了一般,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尽管他自已也没有注意到。
沈屿珩径直走进门内,看清了阮苓被捆绑起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拿刀划断了绳子,“怎么样?”
阮苓扭了扭手腕,松了松肩膀,“问题不大,轻松拿下。”
手腕搞得有点疼,不过其他地方没事。
沈屿珩看着女孩勒红的手腕,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其明显,眸色暗了暗。
“记得我说的话吗?”
“诶”阮苓抬头,老板,你说的话那么多,哪句啊?
“端好沈太太的架子。”
言外之意不就是,随她怎么处理,他沈屿珩为她兜底。
沈屿珩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身上那股淡淡的雪茄香气,与空气中不经意间飘散的薄荷味交织缠绵,形成一种既成熟又清新的独特韵味。
阮苓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安全感,心跳也随之加快,不知因是那香气扑鼻,还是沈屿珩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