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Game Start:女仆降临我身边
在天降女仆闯入谷空桐的公寓半分钟前,他还在抱怨为什么《联盟》开服到现在都没有语音功能。
害得他现在都只能用贫乏的文字,来亲密问候1/16的上单的全家。
1/16,你是在致敬那个上单呢?蒙古上单?
“老子从白银升到黄金的渡劫局,都被你这种弱智坑输了。*******”
他如世界一流的钢琴家,在红轴游戏键盘,高速敲出优美的汉语。
“呵呵,听你放两句屁,就知道是个小学都没毕业的**。”
看到上单“德克萨斯之手”这么说,空桐彻底恼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山海大学,本科二年级的哲学系带学生。
他一时忘记了休谟、笛卡尔和维特根斯坦的谆谆教诲,现在他只想在语言世界,屠戮上单的家人。
对于保护自已的家人,他倒是没那么在意。
高考之后,他和一身铜臭味的父母,几乎断了亲。除了每个月打到银行卡上的巨额生活费,他们之间几乎不再有联系。
谁都想不到,这个发如鸟窝、蓬头垢面、因为性格问题独自租房的游戏宅,其实是个隐藏富二代——本市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商之子。
“打完加老子。给你个文盲看看你爹我的学生证。”空桐气急败坏地打字说道。
他的耳机里不停传来队友被杀的捷报。
“打扰了——请问,这里是谷空桐先生的家吧?”
这时,在嘈杂的技能释放声和英雄死亡的惨叫中,他听见门口传来脆如银铃的女声。
以为是自已的韭菜盒子到了,他暂且放下耳机,扭头一看,只见房门已被打开,一个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女生犹犹豫豫地站在玄关,打量着不修边幅的自已。
“不都说了外卖放门口儿就行?别看你是妹子,等着差评吧。我差评、举报、屏蔽三连,比按QWER都快。”
空桐重戴耳机,现在是最后一波团战的关键时刻,以至于他甚至没细思为什么这个女生能打开自家的门。
然而,他听见离开鞋子的脚掌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碰!”
听见一声沉重的巨响,空桐恼羞成怒,又摘下耳机扭头吼道:“李在赣什么?”
他看到那女生被自已的横跨整个客厅的网线绊倒了,飞尘四起,她的摔倒又引发了旁边堆成山的杂物的崩塌,几个旧手柄掉下来,手柄线缠住她,像是触手。
更糟的是,网线被她穿着黑色过膝袜的腿踹断了。
在最后一波团战,空桐的电脑断了网,他绝望地看见自已的射手英雄在开始原地踏步前,被队友ping上几十个问号。
这下不仅渡劫局输了,上单也怕是要笑裂了嘴。
“——不管你是仙人跳还是入室抢劫,我都要报警了。”双手离开键盘的空桐双目无神。熟练地拿起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等下,主,主人。”虽然明显摔疼了,但女生仍颤颤起身,强露出微笑招呼道,“我叫白萼娜。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专属‘戏’处理用女仆。”
“xi处理用女仆?这充满擦边球意味的词汇是什么意思,新的诈骗套路吗?”
“不不不,我们是有正规公司的。你爹......尊父与我签了正规合同的,请看!”
女仆匆忙从双肩包掏出一张塑封的合同复印件给他看。
凭借自已极快的阅读速度(以突击考试),空桐摸着下巴扫了所谓的合同一眼。
合同的大概意思是,直到他大学毕业,眼前这个女生在寒暑假之外,都有义务上门来陪他玩游戏。
并且过程中需要身着女仆装,称呼他为“主人”。下面落款似乎是个传说中的陪玩公司巨头。
而甲方正是他的父亲,盖着他们家公司的章,付款金额却莫名其妙地被黑记号笔划去了。
“但,能看出来是个六位数,真是糟蹋钱。”空桐随手把合同一甩,“虽然不知道那老东西在想什么,但我是要成为世界第一Game boy的男人,非纸片人对我来说很碍事。”
那自称白萼娜的女仆慌忙接住合同,这时空桐才定睛细看她。
及腰黑发,细腻若流苏,其中几缕挑染了蓝色,犹如深山幽谷中的娟娟清溪。修长睫毛下的闪耀蓝瞳,远观若小憩于此的两只卡纳蓝蝴蝶。
略微娇小的身板,配上有些幼态的五官。让空桐粗略估计她是高中生。
那极为合身的女仆装,是略作改良的古典款式,配的是黑色过膝丝袜。但是上面的女仆头巾绣上了游戏手柄上“圈叉方角”的图案,提醒着她“戏处理用”的陪玩身份。
这绝对是足值的美少女,即便性取向是“纸片恋”的空桐也有我见犹怜之感。
但是真有美少女从天而降的美事?空桐担忧地摸了摸自已使用过度的肾脏,只想把她赶走。
“主人,老实说,我还以为您会很高兴。”白萼娜略有遗憾地说道,“突然有个女仆装女孩来陪玩,一般男人高兴都来不及吧?您不太懂女仆萌呢。”
“我!不!懂!女!仆!萌!”空桐瞠目结舌,好像一个活了几十年的华国人被指责不会说汉语。
“我计划的大创(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论文标题可是《西方女仆装服饰设计、演变史及其文化心理机制考究——从维多利亚到和式风》啊!你说我不懂女仆,你懂个屁!”谷空桐比划夸张的动作喊道。
这是白萼娜第一次见到自已主人的癫样,她使劲忍住了笑。
这篇胎死腹中的论文,再一次被谷空桐提起,已经是他和白萼娜结婚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