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设心知肚明这位小伙子说出的是客套话而非真心,不过他也能理解这种灵活的应对技巧。
因此微笑着回应:“大茂,是真的吗?”
许大茂坚定地点点头:“是真的,叔。”
李建设沉吟片刻,接着说:“那么好吧。
既然如此,我计划送你到乡下去体验一段时间的生活,跟着那里的农民朋友们学习种植庄稼的知识。
你觉得能受得住这样的磨炼吗?”
这个问题显然让许大茂愣住了,许富贵也同样感到困惑不解。
过了一会儿,许富贵这才质疑道:“老李,你不会是开我们的玩笑吧?”
看到李建设坚决地摇着头,表示并非戏言,许富贵的情绪变得非常低落,“老李啊,你怎么能这么做?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为家族争取到了这个城里的户口,你就这么一句话又要把我儿子送到乡下,这叫我死后还有什么脸面见祖先呀?”
然而,李建设笑着说:“没有那么严重嘛,老许,你也太紧张了。
我只是打算让大茂去乡村锻炼一番,他的户口仍然留在市里,他随时可以回来。”
“那你也应该说说为什么要派大茂下去乡村呀?”许富贵依旧追问。
李建设轻轻点点头,阐述了他事先准备好解释,“理由很简单:我家的淮茹户籍还是农村的,家里的口粮分配也不宽裕。
粮食的事是归梁战管的。
我觉得可以让大茂到乡下多了解一些农业知识,到时候再找机会把他送进粮油供应部门。
这样无论是我自已家里将来需要粮食时也好,还是大院里的邻居们遇到了困难,都能方便一些不是?”
当听到李建设打算最终将许大茂调至粮食站工作时,不论是许大茂还是许富贵,都是满心的惊喜。
要知道,粮食供应站在众多职业选择中,几乎可以算作是最优厚的工作之一,其地位和吸引力远远超过了供销合作社和驾驶员这些热门岗位,不仅是生活中的必需,更是社会交往上的重要资本,几乎处处受到人们的尊重和青睐。
若是能去那样的地方上班,肯定比去钢铁厂的车间里工作舒服得多。
“老李,你真的有办法让大茂进入粮食站?”许富贵带着满脸的兴奋问道。
李建设笑了笑,回答:“这事儿我不敢打包票,但如果大茂勤奋、肯吃苦,我愿意为他专门跑腿办事,就像柱子最终通过自已的努力立功而转正,你说是不是,大茂?”
许大茂自幼便与傻柱势同水火,既然傻柱可以做到,许大茂自然不甘落后。
然而,许大茂比傻柱更懂世故,知道立功并不是单凭心意就行的,还得抓住时机。
假如没有时机,要在农村熬多少年才能等到转正的机会?
虽说傻柱起初也只是民兵,虽然身份不如正式工那样稳定,但在城中工作多少有些优势,
相比之下,到乡下去工作实在难以让人轻易接受。
“叔叔,我个人没有问题,只怕我父亲不同意。”许大茂含蓄地表示拒绝。
许富贵自然听出了儿子话语中的深意,立刻附和道:“老李,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们还需仔细考量考量,不如这样,我再过几天给你回复,您看如何?”
“行,不急于一时。”
李建设浅笑以对,他并无意非要让许大茂成为自已的学徒。
此时秦淮茹已将饭菜准备好,并摆放于餐桌上,四个人围坐用餐,期间并未再提起有关工作的事情。
其实李建设早就猜到许家父子可能并不情愿受这样的苦。
周二,天气晴朗。
清晨,刘光齐来找李建设。
“叔,今天是我弟弟满月,家父让我前来邀请您中午是否有时间回家吃饭。”
李建设感慨时间过得真快,笑道:“那我们一定参加。”待刘光齐离开后,李建设边洗漱边对一旁唠叨的妻子秦淮茹说道:“老刘家的孩子今日满月,请我们吃饭,而东旭的小女朋友也选今天正式拜访,这喜上加喜的事情竟然凑到同一天,真是奇怪!”
李建设心念一动,心想这或许不是偶然。
就在李建设沉思之际,邻居贾东旭快速跑至门前,轻轻敲门:“师娘,师傅在吗?今天拉娣妹妹过来拜见长辈,家母邀请二位午时务必一同前去共餐。”
李建设意识料到,“我原以为只有刘家的活动,没想到贾家也有打算。”随后他又询问了一句:“东旭,你与小梁姑娘选择今天认门,是她的提议还是母亲的大决定?”
贾东旭答道:“是家母定的日子,她说今天的黄历很吉利,有什么问题吗,师父?”
“没有什么大碍,你先回吧,中午我会去的。”
送走贾东旭,李建设转身面对还一头雾水的秦淮茹:“你注意到了吗?这明显是贾家主妇效仿老闫,刻意选择这个日子,意图减少一位客人的餐饮开支。”
秦淮茹稍一思考,旋即明白了李建设所指。
既然刘家举办满月宴,必定邀请他们,而如果在这一天也受到另一邀请,两夫妇自然需要分别行动,这无疑节省了一份饭菜的成本。
“这个贾张氏真是精明过人,不过也好,免得我去她们那里显得尴尬,我也正好不想参加她们家的宴席。”秦淮茹轻叹了一声,略表不满。
李建设点点头赞同,“的确,不去也罢,可以免去尴尬。”
尤其是秦淮茹之前也曾与贾东旭相过亲,若今日造访难免会有不适,由此可见贾张氏确实事先经过深思熟虑。
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
李建设返回四合院,随后与秦淮茹各自分开行动:李建设赴贾家,而秦淮茹则前往刘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建设的在场,或者是因为他对贾张氏之前说的话起了一定的作用,今天贾张氏表现得相当规规矩矩,虽不特别热心,但也未给梁拉娣使脸色。
梁拉娣是家中独女,关于她的婚姻完全依赖贾家来决定。
双方已经商定,将在下周六,也就是11天后举行婚礼,其他的安排尽可能从简办理。
时间飞逝。
很快,到了贾东旭和梁拉娣结婚的日子。
按理说,以贾张氏向来的小气,这场婚礼肯定不及李建设之前的婚礼那样豪华,但因有了李建设这个师父的撑腰,尤其在婚礼当天,贾东旭骑着李建设送的自行车迎接新娘,让周围的邻里们都羡慕不已。
婚礼现场,
完成对贾张氏及贾东旭的跪拜后,梁拉娣再次与贾东旭共同向李建设及其妻子秦淮茹敬礼。
李建设与秦淮茹分别从口袋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递给这对新人:“小梁,今后我的徒弟就托付给你了,希望你们家庭和谐美满,我们也会尽我们所能提供帮助。”
梁拉娣面带微笑,连连道谢:“谢谢师父,谢谢师娘。”
此刻的她已成为了贾东旭的妻子,称呼上的改变也象征着她以另一种身份成为李建设的徒弟的一部分。
周围的 ** 声响成一片,随之而来的便是喜宴的开始。
作为邻里中的权威人物,李建设自然而然坐上了主桌,同桌的还包括贾张氏、新婚夫妇以及同为长者的刘海中与阎埠贵。
酒宴进入 ** 之际,阎埠贵笑着逗弄东旭:“东旭啊,你这小伙子还真行,刚你师父结婚两个月不到,你就跟着娶媳妇,是不是准备要抢先为你师父生个胖小子啊?”
“阎老兄,别乱说话!”李建设轻轻用腿顶了一下阎埠贵,这位总是贪图喝酒的长辈显然是有些微醉了。
刘海中在一旁添言取笑道:“我看老阎说得很对啊,老李你得努力点,不然输给自已的徒弟可是会被人笑话的。”
对于此,李建设只能苦笑答道:“这事哪能随便说说就能成真呀?”
一旁的梁拉娣轻低着头偷笑,尽管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个话题有些尴尬,但她听得津津有味。
此时的贾东旭站出来表示:“师父您放心,我会等待的。”
这番话不但没有缓和气氛,反而让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李建设无奈地撇了撇嘴,感觉似乎是在说自已做不到似的,心中暗想自已的大徒弟平日里挺精明的,怎么喝了点儿酒就失了分寸?
婚宴结束后,宾客各自离去。
贾东旭握着梁拉娣的手走向李建设家中,并关门说道:“师父,有一件事可能需要麻烦您老人家,怕是没有谁能帮得了我。”
那天李建设因心情愉快,喝了不少酒,此刻带着些许醉意问道:“何事?”贾东旭望了眼旁边的梁拉娣,缓缓启口:
“师父,虽然拉娣已经成了我的妻,但她在另一城市的机械维修厂工作,后天她的假期将结束需要回去继续工作,将来或许每周只有一天可以回家。
我想请问您,是否能动动您的人脉,看看能否也将她调到我们这边的工作单位,或者至少在我们这城北边的哪个地方都可以。”
听完贾东旭的话,李建设头脑顿时清明许多。
这几 ** 一直在思考新的徒弟人选问题,竟未注意到这一现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