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设说道:“这没什么关系。
最开始肯定会感到困难重重,但是多经历几次艰辛自然就掌握了技巧,锻炼人就是这样的道理嘛。”
徐二叔开怀大笑:“行啊,既然李师傅有了这个打算,以后就让小许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正巧我也没有儿子。”
徐二叔与易中海面临着相同的问题——两人都无后。
徐建军其实是他大哥的儿子过继给他,以解晚年的孤独。
家中人口不多,加一两口人吃饭也不是负担。
“真是太感谢您了,二叔,大茂还不快谢谢二爷。”
许大茂乖巧,当即喊了声:“二爷爷好!”“好,你也好。”
徐二叔笑得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缝,有一个城市来的孙子,哪怕是暂时的,也让他感到十分自豪。
于是徐二叔邀请李建设去家中做客。
到达后,李建设和许大茂从车上搬下了带来的东西,包括糖、酒,以及一大匹布料,这些都是乡村人想要购得却很难得到的东西,尤其是那匹布料,对于李建设而言,一年也不过几尺的定额。
徐二叔本不肯接受,但李建设强硬地将礼物塞到了他手里。
要将许大茂留在这里,即使是以窝头为主的饮食,长期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作为一个朴实的农夫,李建设实在不愿给徐二叔带来这样的负担。
中午在徐二叔家用了餐后,李建设当天下午便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里,李建设密切关注着许大茂的进步,却发现他的农业技能等级增长极为缓慢,依然是相当于教师的13级,这是一个比医学领域更难以精通的职业,不过李建设认为这是值得的。
按照一年的时间计算,无论如何也应该能升至10级,即使未来成长速度放缓也无所谓。
如果情况真的无法改善,还可以为许大茂开辟第二职业,例如钓鱼技巧就提升得较快。
一天早晨,“张嫂子真是有福,新娘子刚进门就能揽下所有家务,让人羡慕不已。”
李建设出门散步时,听到了几个洗衣妇女对梁拉娣的议论。
发言者是易中海的妻子李慧兰,尽管她表面上表情正常,但实际上是在恶意中伤。
周围的妇女不是与李慧兰同龄的大婶,就是年轻的小胡桃这类失去了丈夫的寡妇,唯有24岁的梁拉娣显得尤为美丽。
秦淮茹与徐慧真虽然新婚不久,但由于经营着酒馆,衣物多由酒馆负责清洗,从而显得有些孤立。
此时贾家张氏悠闲地坐在一边织补鞋底,闻言眼神一冷:“羡慕了吧?怪只怪你自已不能生育儿子。”
精明如贾张氏岂会不明白李慧兰的真实意图?这番回话当即令李慧兰愣在了那里。
梁拉娣同样精明,听出了李慧兰言不由衷,但她刚入门不久,不愿表现出过度张狂的态度,仅微笑着说:“李婶子何需羡慕,哪有媳妇不当家的道理?再说我家活计不多,婆婆还有偏头痛的毛病呢。”
李慧兰轻撇嘴角心想:“偏头痛?她以前还不是什么都干?现在新人一进门她就不干了,难道不是欺负人?”
但这种话说出去只能自已吞下,李慧兰的性格远非那种肆意妄为之人。
反倒是李建设看不过眼,为梁拉娣鸣不平,对贾张氏说:“老大姐,车队队长说了,拉娣有望成为年度先进劳动者,那份奖励颇为丰厚哦。
整天忙活家务,若是耽误了挣钱的机会可是不划算呢。”
贾张氏一听提到钱,眼睛稍微亮了些,经过一番考虑后说:“先进劳动者的奖金有限,我家已经是双职工家庭,收入尚可。”
此时,正巧这位耳背的老婆婆从内院经过,听到了对话,她立刻走到贾张氏面前伸出手,说:“丫头,你家里不缺钱也不想想接济下我这个老人家?快给我些钱去买点肉吃。”
贾张氏感到一阵困惑。
她原本只是想推脱家务,才提了一句自已家里不缺钱,没想到被聋老太太听到后竟然直接要钱买东西,这简直太过分了。
“喂,老太太,您不是听力有问题吗?怎么刚才的话听得好清楚?”贾张氏略显不悦地说。
聋老太太用力敲了敲地面的拐杖,重复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到。
但是我听见你说家里不缺钱,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帮助我这个年长的祖先?快给我钱买肉吧。”
“我没钱。”贾张氏转过脸,冷冷地说。
“别骗人,你刚才还说家里很有钱,现在又说我没钱,我看你是吝啬舍不得帮助一个老太婆。
看我教训你不听话的孩子。”说完,聋老太扬起拐杖朝贾张氏头上挥去,动作之快让周围的人来不及阻止。
贾张氏的头部遭到一击,立刻生气地站起来将聋老太太推倒在地。
梁拉娣也放下手中的衣物,上前道:“老太太,你怎么可以打人,还专门打我婆婆的头?”
“我不活了,贾张氏你个年轻女子竟敢动手打我,我已经七十几岁,你不如直接结束我的生命好了。”聋老太在地上哀嚎,随后爬起来用头去撞贾张氏的腿。
贾张氏刚才因头部受创情绪失控,真的要让她伤老人,她还是不敢,毕竟若真出事,不但要坐牢还可能赔命。
所以,对于是否与老太婆继续争执,贾张氏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警惕性。
在一旁的大叔李建设不得不介入。
“老太太,适可而止吧,刚刚大家都有看到是你先动的手。”他出面调解说。
此时,易中海从房间里走出来,对着李建设大声责问:“李建设,你当这个大家长就这么当的吗?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被打,你不但没有维护,反而劝她停止。
这是在讨论过错归咎的时候吗?殴打老人本身就是错误的。”
“易中海,你少来掺和,这里需要你插手吗?我才是大家长,你是什么角色?”李建设不满地回应。
“我是家长并不意味着我能凌驾一切。
这位老太太年纪大,又是特困供养对象,既然贾张氏家经济条件不错,帮衬一下又有何妨?家有一老如获至宝,能让她照顾老太太也是一种尊重。”易中海说道。
贾张氏愤愤地回答:“易中海你说得轻松,你要是那么看重她,你自已出钱去照拂她不就行了,这关我家什么事?”
聋老太站起身来,指向李建设斥责道:“李建设,你好大胆,竟然如此无礼对待老辈,难怪这么大年纪只娶了个乡下来的老婆。
我是这里的长辈,我教训年轻人是我作为前辈的职责,连这一点都不明白,你还当什么家主?”
李建设差点被逗笑,但他回答得很严肃。
“老太太,不要总是把自已的行为合理化为对后辈的引导。
如果连自已的身世都不清楚,怎么能自称是尊贵的长辈呢?甚至不确定我们是不是同民族的!再说教育的资格不应仅看年龄,更应该看一个人的人品。
凭你的过往表现,不得不说这七十几载光阴是浪费在了错误的行为上了。”
李建设虽然平素不喜争斗,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反驳。
对于聋老太太而言,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一种严厉批判,她气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回嘴。
特别是李建设提到她可能和大家不同种族时,她的心中更是惊恐不已。
这可是她的隐私,谁也没有透露过,要是让人知晓了后果严重。
“算了,我才不会和你们这些小孩计较,连基本礼仪都不懂。
祝你以后没有孩子!”
聋老太太怒气冲冲地走了,贾张氏余怒未消,低声骂个不停。
易中海看到两位老太太都被骂走,自知独木难支,对李建设说:“贾张氏,你记住,每个人都有老的一天。
你现在不尊重老人,以后你老了也不会有人理你。”
说完,易中海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
贾张氏朝着易中海家的方向呸了一声:“哼,竟敢诅咒我。
等到我老了,儿子和儿媳妇还会照顾我,看你易中海老了怎么办。”
李建设随后也回了家,不一会儿,贾张氏来找他。
进了门,她说:“老李,那位老太太实在太气人了,你看看,我的头都被她弄伤了。
这种人活在咱们院子里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要不然我们召开大会让她搬出去?”
对于李建设来说,这也是他的想法。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像院子里的两块牛皮糖,本来生活和睦,却被他们不时的闹腾搞得不安宁。
然而,召开大会驱逐他们是不太现实的。
首先,像聋老太太这样的恶名连街道办事处都束手无策。
如果不找到她是旗人的确凿证据,并以伪造身份办理五保户的事情来处置她,那么谁都奈何不了她。
毕竟,因为她年纪大了,即使整治她也可能被视为欺侮老年人,影响不好。
“老嫂子,开会驱赶她不太现实,街道都不敢对她怎么样,更何况是我们呢。
但我有一个主意可能能解决问题,不过需要你出一点力。”
“你想让我做什么?”
李建设说:“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在院子里多注意观察一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