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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刚刚朝自已攻击的动作，周随云在刘臣等人不解的眼神里拎着裙子低头找，终于，在卖珠串的大姐摊车底下，看见了一块儿东西。
卖珠串的大姐早就躲远了，周随云他们一圈人没走，大姐都没回摊子，远远的张望着。
“有手套之类的，防秽物的东西么？”
刘臣一愣，顺着周随云找到的地方看去“周小姐，我来，我来。”
那东西被捡起来，是一块儿黑黑的，看起来不知道是皮是布的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有没有危险，几人不敢直接摸和闻，连着被套绑好的王婆子一起，带去巡城司。
一路上，一个漂亮少女，几个魁梧的便衣巡卫，还有一个蒙着头的老太太，组合十分古怪，周随云终于是忍不了招摇过市引来的注目礼，在街边买了顶帷帽戴上。
“膳房在哪里？”到了巡城卫，周随云看看手里的两只烤鸭，拿回家就凉了，给兄弟们加个餐吧。
把周随云请进堂厅，端上好茶，这才去办理别的事情。
这就完了？周随云转着脑袋打量，这还是她头一次进巡城司，场院大而明亮，堂厅里还有博古架，和想象中的粗悍风格相去甚远。
刘臣几人拖着吓得快晕过去的王婆子去了牢房，已经有认识周随云的巡卫过来问刘臣几人具体情况了。
周随云又坐了会儿，有个黑脸的青年给她端上来一份儿点心“周小姐，您稍坐，已经有兄弟去找陆大人了。”
“要不……不等陆今安了，我跟你们去看看，我不打扰你们，我就静静地看。”周随云悄悄试探。
“周小姐，莫要为难我等。”巡卫丢下一句，慌张跑掉了。
？霸权主义要不得，周随云叹口气。
陆氏医馆，陆今安还没关门，这个时辰伯父也没关店呢，他等等和伯父一起关，还能去周家蹭饭。
“陆大人，周小姐现在巡城司，怕您着急，属下特来告知。”
“怎么回事儿。”陆今安皱眉，表情严肃，云云去了巡城司，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今日有个婆子欲对周小姐不轨，被我们制服了，原因还没审出来，周小姐有些关心，就去了巡城司。”巡卫简单几句，告知陆今安前因后果。
“云云可有事？”关心则乱，陆今安语气有些急。
“陆大人放心，周小姐安然。”
“当归，你去找周伯父，就说我约云云赏夜景，晚归些。”周随云无事，陆今安放下心来，叫来当归安排事情，先得找个理由不让周家人着急。
巡城司里面没怎么来过女眷，接待起来比较尴尬，竟是把周随云晾在堂厅了，偶尔有人来续茶，送来小点心。
周随云咬着点心快睡着了，陆今安进屋时就见云云脑袋一点一点的。
“云云，醒醒。”陆今安把人抱住，晃一晃。
“嗯？你怎么才来，我都要睡着了。”周随云一巴掌拍自已脸上，清醒了。
“走了，去听听结果。”
“已经有了？我还以为我能去牢房参观一下，有老虎凳吗，辣椒水吗？”陆今安脸越来越黑，这都哪里听来的。
旁边跟着的巡城卫小心翼翼的为群体发声“那个……周小姐，我们都是很专业的，很讲理。”
蛐蛐人家被听见了，周随云也跟着点点头“是哈，是哈，都很礼貌。”
巡城司的监牢没有周随云想象的阴暗潮湿，充满血腥和惨叫，只是光线稍暗，显得有些空荡，那老婆子被绑在凳子上，神色疲惫。
“她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周随云终于问了出来，她今天是第一天帮周母看店，与这老太太见都没见过，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想把您带回去给她傻儿子当媳妇。”负责审讯的巡卫看看黑着脸的陆今安，斟酌再三，说出这么一句。
“哈？”周随云惊呆，她这是遇上乖乖女的了。
“这人供认，她是在街上找一位漂亮的富家小姐，带回家中给她有脑疾的儿子传宗接代，同时觊觎富贵家财。周小姐，就是她好不容易选中的人。”
不是，合着还是随机作案!随机受害人!
“这老太太胆子这么大吗？”一定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周随云嘀咕。
“再审。”陆今安留下这么一句，拉着周随云出了监牢，里面空气不太好。
“你觉得有问题。”
陆今安点头，孤儿寡母的，没这么大胆子，要是有，也一定还做过别的。
两人正交流，又有人过来“陆大人，周小姐，捡回来的那块似布似皮的东西，我们看着不太干净。”
陆今安和周随云同时皱眉，巡卫说的不干净，可不是说上面有泥土这么简单，而是上面气息不正。
陆今安和周随云对视“查!”
就说嘛，一个老太太哪里来的胆子。
周随云的事情没了解清，她不想回去，想等结果，陆今安只得陪着，还叫了一些好菜犒劳巡城司的人，酒就算了，办公期间不能饮酒。
派去王婆子供述的家里探查的人也回来了，却如供述的那样，家徒四壁，一个傻儿子。
跟街邻走访之后也知道，这家里面就王婆子一个人，带着她们那傻儿子生活，脾气不好，看见男的骂人家早死，看见女的骂人家不要脸。
唯一的财产是头皮包骨的瘦牛，全是骨头架子，偷都没人偷了。
“不过我们去看了，院子里只有牛蹄子印，没有牛。”
“别不是死了吧，说起来，这东西倒是像牛皮。”
几个巡卫在在旁边搭言议论。
“可这，不管什么皮，这东西它不干净啊，一个毫无钱财的老婆子，怎么手里有这东西，就是邪修也不会盯上这种人啊。”
周随云听着这些话，脑子里总觉觉得忘了。
“这家的牛就算死了，也得有尸体啊！”
对了!牛，牛皮，牛蹄子印，不干净的东西，脑袋里灵光一闪，周随云一下子想起来她在汤饭馆听到的闲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