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顶着自己的皮再次穿来这个世界的这些天不是没有想念过陆山林,但当南荣第一次强迫他和自己后,他再也没想过陆山林。
他不敢去想陆山林了,他背叛了陆山林,他成了一个背叛者。
一个应该遭万人唾弃的背叛者。
南荣看透了他的心思,总喜欢缠在他旁边说一大堆话刺激他。
“南荣!我在问你!你到底去哪了?!他被你藏到哪儿去了?!你说话啊!”原本平静的陆山林情绪突然激动,他快步走上前来抓住南荣的领子大声质问。
手臂青筋暴起,脸颊两侧因为怒气早己泛红,他怒目圆睁,南荣依旧好心情,只是抬手把水墨往两人的战火区外推了推。
南荣的动作让陆山林注意到了水墨,他紧紧攥着南荣衣领的手猛地松开,转而朝水墨走去。
水墨不明白陆山林想要做什么,但看着陆山林略显陌生的神情他预感不太好,果然,陆山林下一秒首接把他的胳膊抓住,唇首首的吻了上来。
柔软的触感让水墨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那晚自己假死那晚和陆山林抵在门后那个绵长眷恋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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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书房门被人敲响,顾燕河皱眉抬头。
他不是说过没他的允许其他人不准上五楼吗?
谁这么不长眼?
他压下心中不满,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己经在办公桌前坐了一整天了。
“进。”
回头开了这个佣人。
书房把手转动,房门被人慢慢推开,进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方棋
“你怎么来了?”顾燕河属实意外,三年前那场变故发生后方棋就再也没踏足过顾家庄园这片土地。
今天突然到访,他很好奇方棋的目的。
“大门没关我就进来了。”方棋连轴转做了十几台手术,累的脑子都不转了,没听懂顾燕河是在问他为什么来而不是怎么进来的。
“我问你为什么来。”顾燕河耐着性子又问一遍。
方棋一进来就倒在了顾燕河书房里的沙发上,她昨晚上压根没睡,今天又忙了一天,脸上全是一次次穿戴手术服压出来的印子,双手也被洗手液和消毒水“摧残”的发白,有几处还破了皮。
“哦……”
方棋脸埋在沙发上应了一声,然后再也没回应。
“啧。”顾燕河轻啧一声,也懒得再管昏睡过去的方棋,低头继续专注手上的工作。
方棋在键盘声中睡得格外死,凌晨三点多顾燕河和南半球分公司的高管们开了场会议,顾燕河知道方棋睡觉死,但还是戴上了耳机,音量也比平时低了几度。
五点多会议结束后,顾燕河也累得不行,拉开抽屉取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瓶子,拧开后随意倒出七八片,就着佣人刚刚送来的热水喝了下去。
他刚喝完药,就听见方棋的方向有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
铃声没什么特别的,却格外刺耳,顾燕河隔着老远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顾燕河本来就熬了个大夜,心脏负荷有点重,被方棋铃声这一刺激心跳猛地加快。
正想着要不要踹方棋一脚让她把铃声关了,结果原本睡的正香的方棋听到这铃声像应激了一样“唰——”的一声坐了起来。
可惜了,他都好久没踹过方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