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解书没签成,刘霞被何月赶了出去。
“呸!真是不要脸!”何月气冲冲的摔上了门。
“诶,让我进去。”刘霞不甘心放弃,还想进去。
“滚滚滚。”何月双手叉腰挡在门前盯着刘霞,“你们这种人就不配当她的父母,我告诉你,识相点就赶紧走,以后再也别出现在她面前。”
刘霞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被两个壮硕的男人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她不明所以,瞬间慌张挣扎。
只是可惜她那瘦小的身躯实在难以迸发出足以抗衡那两个男人的力量,她只能像一个被捉住的小鸡仔般扑腾,做无谓的挣扎。
“先生。”这时又走上来一个男人,对着水墨点了点头恭敬道。
“这里是医院,让他们注意一点。”水墨看了眼周围提醒。
“是。”男人点头,然后朝那两个壮汉使眼色。
“先去车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到。”水墨说,然后转身进了病房。
病床上穿着条纹病服的贺温此时正双手掩面哭泣,双肩随着哭泣声时不时颤抖,短发胡乱散在脸颊边。
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隐隐还夹杂了几丝苦味。
“需要我帮你吗?”水墨轻声道。
贺温没有反应,只是哭泣声变弱了,水墨耐心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蝉鸣声变得嘲哳,条纹服袖口的泪水蒸发,变得皱皱巴巴。
“谢谢你,不过,我总得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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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和贺温两人再次见面,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
咖啡厅里冷气开的很足,但店员的额头还是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先生,麻烦您等待一下好吗?现在人确实太多了,我做完这杯就帮您点单。”店员抱有歉意的声音响起,水墨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没关系,我不着急。”
店员手下速度快到飞起,还不忘和同事吐槽。
“靠,姓于的这狗东西又跑了!平时也就算了,今天是休息日,他还偷跑!”
“就是啊,老板还装不知道,留我们几个在这忙的焦头烂额。”另一位同事附和。
“谁让他是老板亲戚,诶!你加错料了!”
随着同事的提醒,那位店员错愕低头,然后懊恼拍脑门。
水墨坐回位置,笑着看向对面的贺温。
贺温目睹刚才,也扑哧一声笑出声。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水墨提起这件事,贺温回答。
“这周西。”
“这么快?”
“越快越好,贺军国下周一拘禁时间就到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了,我妈那边,我骗她说让她回去准备嫁妆,我爸出来我就跟着回去。”贺温挑眉道。
“那你出国以后打算干什么?”水墨还不清楚这一点。
“我打算去学法,其实很久之前我就联系好学校考过试了。我借了一大笔钱,等到了那边再去找几份儿兼职,够我生活和学费了。”贺温垂眸回道。
“学法?”水墨有些诧异。
他没想到贺温选了一条和自己前半生轨迹截然不同的一条路。
“嗯,我们村子里,还有好几个像我一样的小女孩儿,我总不能放弃她们吧。”贺温苦笑。
“你一个人可以吗?”水墨有点担心,贺温好不容易走了出去,最后难道又要回到那个地方吗?
“蜉蝣寿短,然亦有志。更何况,我的命可比蜉蝣长多了。我想继续去学习,想继续和同学竞争。”贺温笑着回应。
“不好意思啊,您的摩卡上晚了。”店员端着胡桃色盘子步履匆匆,满脸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