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咧?那俺家汉子可还活着?”
“俺娃儿,该不会己经。。。”
霎时间,方才还悲悲切切的村民顿时炸了锅!
七嘴八舌嚷成一片!众人所问,只有一点!
自家亲人可还无恙?莫不是也被那金钱鼠尾之辈害了命去?!
李童子冷眼瞧,瞬时群情激愤的村民,却还要摆出悲天悯人的模样。
再看那乡耆,瘫在藤椅上双目失神,良久缓不过来的模样。
李童子心知,火候到了!
“诸位!”李化鲸开腔,待等众人嘈杂声渐止,才道:“此事李某实在不敢妄言!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诸位亲人如今是否无恙,李某亦是不清!”
又忽然拔高音量道:“但那朝廷生怕我等知晓了此消息,刻意封锁消息,窥一隅而知全貌!不然,那保甲二人,前些日子便前往府城打探消息,又怎会至今未归?怕是也被害了命去!”
“娘咧!这可咋整啊!”
“咱平头百姓拿啥跟官府斗?”
“俺当家的回不来咧?”一年轻妇人差点背过气去!
“李童子!你之前不还说此去卦象无凶,如今怎的会这般境地?”
人群之中,冷不丁冒出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等李化鲸循声找出那人,有几人听了这话不由附和出声!句句紧逼李化鲸!誓要他给个说法!
这是悲痛之下,情绪无法得到舒缓,急需发泄。便将此,发泄到了李化鲸身上!
李化鲸未料想,竟还有人会提及前事,将话引到这上面去!一时不备。
只是头前说话那人,却未找到是何人,只觉得声音有些陌生。后面几个附和的,李化鲸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而石为开趁乱混在人群之中,说了这话,便弯腰退回了角落。
此前李化鲸,曾问及自己,是否知保定府宵禁民乱之事。当时石为开刻意未提及出了人命一事。只回答‘听过’。当时便是想刺探出,宵禁民乱出的人命官司,是否在这群人的计划之中。
结果便是李化鲸待到今日,去了趟府城打探消息,才知此事。
并用此事,煽动民心。
石为开又怎能轻易如了李化鲸的愿。
这才混在人群之中,刻意压着嗓子,说了那番话,提及前事!
若这群百姓,对李化鲸深信不疑,石为开自是不会行这冒险之举。
奈何今日这群人刚来时的那番话,乍一听无事,却隐隐有对李化鲸不利之趋势。
石为开察觉到了,自是要充分利用这一点。
李化鲸心中再是慌乱,却不显露到面上:“无量天尊!李某神通蒙天尊点化以来,便从未出过差错。在场诸位,亦是有领教过的。”
一番话,瞬间止了那番责问,院中唯余偶尔的抽泣声。
李化鲸见此,暗松了口气,又故作高深地再言及:“既是卦象无凶,诸位亲眷自是会平安归来!只是其中要历经坎坷。”
“那我弟弟!方才不是说被。。。”乡耆不知被哪句话唤回了魂来,颤声问道。
李化鲸不由一叹:“这便是变数。当初推算时,令弟尚未决定同往。也正是这意外之举,才让卦象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