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过去,任凯被敲门声惊醒。
“谁啊。”
任凯不满的穿好自己的外衣,只见门外站着一人,见门打开,当即双手将手中的信封呈上。
“大人,这封信件的保密度很高,还请确认无人后再打开。”
将信封送到任凯手中后,他便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开了。
“保密?”
任凯有些不明所以,刚刚睡醒的他大脑还没有完全启动,此时此刻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但还是决定按他说的做。
他将房门锁上,又将房间的窗帘拉上,最后回到书桌前,那里还摆放着他对崔富案件记录的笔记。
他缓缓将其拆开,明显感到一股阻力,又突然变得轻松不少,而手中的信封也顿时化作一团火焰散去,只剩下了其中的信件内容。
“白砚先生,明天将会有一场宴会,这场宴会中会有许多贵族与皇室参加,所以很有可能将案件凶手引来,到那时请你在会场巡逻,以此为契机来抓住凶手。”
仿佛是感知到了任凯阅读完了一般,这封信顿时化作灰烬消散了,只剩下任凯看着那里,有些愣神。
“为了抓住凶手才办这场宴会,谁信啊,我看分明是怕引来凶手,让我过去给他们当保镖吧。”
任凯有些抱怨,本来白天调查案件就有够精神乏力得了,这下连夜晚也不安生了。
他当即重新回到床上,决定今天不进行调查,算是给自己放个假,毕竟要如果真能引来凶手且首接将其抓住的话,那他今天的调查岂不是毫无意义了。
......
“你是说明天就有一场宴会?”
杜婉月不敢相信的看着曦岳,这家伙给她带来的震撼还真不少。
“当然了,昨天说到宴会上我看到的羽族少女时也有些好奇下次宴会什么时候,结果刚好明天就有一场。”
曦岳摆摆手,坐在杜婉月面前。
“明天你要去吗,刚好让你看看我说的那个羽族人。”
“要!”
杜婉月回答的迅速无比,她属实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在宴会上能与羽殷交谈的机会肯定不少。
“好,不过这场宴会的性质比较特殊,大多都是皇室与德高望重的贵族,要想带你混进去的话,最简单的方式应该是让你以我女伴的身份进去,你能接受吗,不行的话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闻言,杜婉月不禁冷静了些许。
假装是曦岳的女伴,让她心中不免有些难受,她完全没有将曦岳放在眼里过,和他聊天也只不过是为了获取情报。
她的心中只有任凯,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可曦岳既然这么说,恐怕不同意这个做法就要错失这个和羽殷交流的大好机会了。
“好啊,就这样吧,一言为定。”
无论如何,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便好,如果曦岳要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她宁愿放弃这个机会,转身就走!
“没问题,那就明晚见吧,到时候我在南门等你。”
杜婉月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开始筹划起了明天该怎么做。
她从收纳袋中取出了自己的斗篷,昨天出城后她便将其清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迹和血腥味,将其披在身上时依旧十分合身。
“或许...我可以再大胆一些...”
她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个愈加大胆的想法,虽然可能会让她陷入危险,可她却有足够的信心将风险填充。
......
第二天,任凯天还没黑便来到了要开宴会的地方,毕竟他是负责抓捕凶手的,肯定要先了解一下这里的建筑。
这里是贵族区南边的区域,周围大多都是些贵族们的别墅,而这巨大的宴会厅在此刻居然也显得不太突兀了。
“白砚先生。”
任凯听到有人叫他,只见一人正站在宴会厅门前,向着他挥手。
“怎么了,叫我有什么事吗。”
任凯来到他身边时才认出,这正是昨天早上时给他送信那人,只见他向着任凯鞠了一躬,随后才缓缓开口。
“白砚先生目前己经能被许多人认出,恐怕凶手也会有所耳闻,所以还请白砚大人进行简单的伪装,这样的话才能攻其不备。”
闻言,任凯思考了一会,取出了自己的斗笠,又取出了自己的斗篷,将自己那来自霍闪的制服遮挡住。
“这样如何?”
任凯压低斗笠便能遮住自己半张脸,只要稍作注意便没人能看清楚他的脸。
“很好,这样便可以了,宴会大概还有一小时多开场,这期间宾客会慢慢到来,有劳你了。”
那人随后走进会场中,只剩下任凯留在场外。
“唉,等着吧。”
没办法,任凯只能逛起了周围的街道,如果真碰到了凶手结果因为自己不熟悉街道让他跑了,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太阳渐渐的下了山,而这里也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怎么样,热闹吧。”
曦岳穿着一身礼服,比平时看起来要正式许多,而杜婉月依旧是那一身,因为她本身己经足够美丽了。
“热闹,但是凡家还没来吗。”
杜婉月左顾右盼,试图在人群中找到羽殷的身影,可是她却始终没有看到。
“还没,咱们算是来的比较早的那一批,先进去吧。”
曦岳想要拉上杜婉月的手,但杜婉月却像是无意的搓了搓手,让曦岳的手落了空。
而杜婉月则一脸期待的看着曦岳,看来他是牵不成了,他只好让杜婉月跟在后面走入宴会厅当中。
悠长的音乐响起,宴会厅中的乐队正拉响音乐,人们的交谈声与笑声不绝于耳。
还有服务生端着餐盘在人们之间穿梭,餐盘上面摆放着各种酒水,时不时有人从中取走一杯。
曦岳熟练的从餐盘上拿过一杯酒,轻轻摇晃酒杯,随后抿了一口。
“咳咳咳,怎么样,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像你这样震惊。”
看来他是装的,刚刚甚至被酒的味道呛到连着咳嗽了几声,从他的表情也不难看出他根本不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