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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还是先让我说吧！你知道自首的目的是什么吗？看起来是为了减轻惩罚，但是在这个社会，一个人犯了罪，就算自己再怎么安慰自己，但是犯罪就是犯罪，除非脱离了社会，不然，只要道德，底线这些东西存在一天，自己就会恐惧一天，自己就会不断的被折磨，所以，自首看起来是请求司法的宽恕你，其实，是自己对自己的宽恕。我给你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们会开始正式审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
审讯室外，陆川抽了他从接触案子到现在的第一支烟。
蒋臻来到他的面前，递给他一个检测报告。
“晚上你家吃什么？”
陆川没有接，因为看蒋臻的表情，他就己经猜到了，没来由的问了这么一句。
“我妈做饭，怎么，要来蹭饭吗？”
首到此刻，蒋臻从透过薄薄的烟雾看清陆川的神情，这样的表情，他在陆河的葬礼说也见到过。
“算了吧，我还是喜欢我外婆做的饭。”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陆川掐灭烟头，和蒋臻一起进入了审讯室。
“警察叔叔，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沈高升，你很聪明，也很自信，我想，这和你常年都是第一名有很大的关系，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一点自卑，你是适应环境的强者，如果可以继续这样的话，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我给了你机会，我也不想和你做过多拉扯，我想那把斧头你应该是扔掉了，或者拆分，然后烧的烧，毁的毁，但是你运气不好，球包还没来得及处理，你就又来到了这里。”
“让我想想，为什么没处理呢？”
“那么贵的球拍，球包应该也不便宜，扔了，怕被人捡到，烧掉，自己还在警察怀疑名单里，突然做多余的事情，警察肯定会发现！”
陆川看着他
“所以，只好先放在身边了，虽然洗了很多遍，但是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查出来，里面之前放过一对手脚，以及，一把染血的斧头！”
“我现在回答你，查出来了，托你包的福，受害者的身份信息，我们也查出来了，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高升痴痴一笑
“能给根烟吗？”
陆川掏出一根，给他点上，但是沈高升并不会抽烟，猛吸一口之后，被烟呛的连连咳嗽。
将烟吐到地上
“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谢谢你，警官。”
似乎这支烟打开了沈高升回忆的开关，他开始细细描述他的经历，往事如流水一般，一幕幕浮现。
虽然现在城市里家家户户生活条件都不错，可是山里的孩子，基础教育要薄弱好多。
特别是信息化来临，孩子们还没来得及建立三观，就己经沉浸在互联网带来的快乐之中。
因此，本来升学率就不高的大山，出现人才就更少了。
但是孩子们也有两个怪胎，他们明明可以享受快乐，却拼命压制欲望，为的，是不希望走出大山只能做苦工，他们想改变命运。
两个有同样目标的人，一起努力，朝夕相处，他们恋爱了。
恋爱本来应该是甜蜜的，可是他们的恋爱，在一次考试之后，就开始被两人一起压制。
他们做了约定，一起考出去，考完了，要尽情拥抱，接吻，做一切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但是命运就是这样，不可能按照每个人的心意运转。
男孩考上了，女孩没考上。
虽然梦想没有完全实现，但是至少实现了一半！
女孩和男孩携手走出了大山，本应该像童话故事一样，王子与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是真正面对生活这个怪物的时候，才知道，它到底有多可怕。
男孩的学费，女孩的生活费，到处都要钱，男孩拼命兼职，女孩也在努力打工。
就在打工的时候，女孩碰到了她在城市里的第一个朋友，她教女孩，有一张漂亮脸蛋，何必需要那么辛苦呢？
于是乎，女孩开始将心思投入她不太了解的互联网。
一开始，男孩还会否定，毕竟这出卖了女孩的尊严和道德，看着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男孩恨自己多么无能。
可是女孩安慰男孩，自己只要赚到一点钱，就可以盘下一个铺子，到时候做点小生意，两个人就算是在城市里面扎下了根。
那时候，两人对未来都是无限向往。
可是，渐渐的，一切都变了，女孩的底线开始渐渐变低，为了一点钱，开始不断的突破下限，和男孩的联系也开始越来越少。
再次见到女孩，居然是在自己室友的视频里面！
于是，男孩崩溃了，他把女孩约了出来，就在那不堪的废弃医院，他砸烂了她的脸，砍断她不知道摸过什么的双手，砍断了她不知道碰过什么的双脚，穿上白色裙子，让女孩，留在最美好的时候。
陆川听着听着，看向沈高升的目光又变了变，随后，不屑的轻笑一声。
这个状态，似乎是激怒了沈高升，他死死的盯着陆川，像一个发狂的野兽，蒋臻也是一脸不解。
“沈高升，别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倒不这么认为，想不到你到了这个时候，都不忘给一个死人泼脏水，难怪同学瞧不起你，你活该被瞧不起。”
“你放屁！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苏樱桃的出租屋，你去过吧！还用我说凭什么吗！？”
对于沈高升的愤怒，陆川不为所动，而是在他面前放了几张苏樱桃的出租屋照片。
简陋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床，一面被油烟熏的漆黑的墙，还有张小桌子，上面摆着各种各样廉价的化妆品，一块幕布隔开了小桌子和床，似乎是，隔开了一个世界。
桌面上还有一盏小灯，一个手机支架，这个小空间，是苏樱桃赚钱的地方，这里，有她的未来和她的全世界。
“司法对你的审判结束了，现在，是我的推理，对你的审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