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筱有些心虚,眼珠子转了一圈,快速编了理由:"就是之前圈里认识的姐姐引荐的。她带我去和剧组里的人认识了一下。副导演正好看过我之前的作品,觉得我很合适呢!便要帮我去跟导演沟通,商量商量。"
“结果没多久就跟我说成了,可太感谢他了!”
叶筱筱才不会说,那天在饭桌上她陪酒陪笑,还有副导演在她腰间游走的手。
段黎川冷哼一声:“陈寒酥之前再怎么样脾气还算好。结果出了那事过后,整个人变得脾气又大又刻薄。你和她多年的交情了,她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叶筱筱:“别这样说寒酥嘛,我可以理解她的。她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自然理解不了我们普通人的难处...”
段黎川点了下叶筱筱鼻头:“你啊,还在替她说话。你就是太过善良和单纯了。”
叶筱筱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谁叫我,一首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啊。"
段黎川宠溺的又把叶筱筱揉入怀中。
叶筱筱指尖在段黎川胸口画着圈,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寒酥最近...有联系你吗?"
段黎川表情一僵,随即扬起下巴:"当然有,天天给我打电话。"他冷哼一声,"不过我都没接。惹我不高兴了,晾她几天。"
他才不相信陈寒酥爱了他那么多年,死去活来的,会真的就不理他。
那女人指定是学了什么欲擒故纵的招数,想要用他身上,他才不会上当。
叶筱筱乖巧点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讥讽。
看来陈寒酥折断段黎川手臂那次,果然只是暂时失忆的意外。
现在那女人还要在她面前装清高,摆出一副对段黎川不屑一顾的样子,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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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己深,走廊处只留下了暖灯。
陈寒酥接完叶筱筱的电话后,轻手轻脚回到了病房。
易清乾吃了药后己经睡去,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立体的脸上投下一道银边。
她刚在另一张病床上躺下,忽然听见了一声痛苦的低喃:“呃...母亲...”
那声音脆弱得不像他。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来到易清乾床边。
不知道易清乾做了什么噩梦,紧皱着眉,微微发抖的睫毛,似乎很痛苦的模样。
她拿起湿巾,轻轻帮他拭去额角的冷汗。
手突然被攥住。
陈寒酥蹙眉,试着抽手,却被他无意识地握得更紧。
这个男人受了伤力气依旧大得很,她抽了半天没有抽出来。
小腹那传来隐隐的坠痛,想到易清乾这伤是为自己受的,陈寒酥叹了口气,索性作罢,趴在床边阖上眼。
天光微亮时,易清乾醒了。
他第一眼就看见枕在他手边熟睡的陈寒酥。
这女人,还表现出一副对他完全没兴趣的样子。这不是很关心他,竟然趴在他床边睡着。
晨光描摹着她精致的轮廓,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这女人,闭着眼睛的样子很好看。
他不由自主伸手,指尖轻轻拂开她颊边散落的发丝。
目光扫过眼角的泪痣,再缓缓移到鼻梁,往下移到水润的樱唇后停留。
恍惚间,监控画面中白狼睥睨众生的眼神,与昨日车上陈寒酥战斗时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几乎一致。
尽管这女人坦白说她是毒蛇,但他看得出,她只说了一小部分而己。
易清乾嘴角扬起,"你瞒我的,恐怕不止这些。"
陈寒酥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正对上易清乾幽深的目光。
她一向睡眠浅。
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停留了几秒钟,同时移开。
她撑起身子,酸痛的腰背让她忍不住蹙眉。
她打了一个哈欠:“醒了?”
虽说昨晚睡姿不舒服,但陈寒酥感觉自己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觉到天亮。
易清乾颔首,目光却有些不自然:“嗯。”
他抬手按下了呼叫铃。
魏洲风风火火推门而入:"这么早就醒啦?"
"安排出院。"易清乾活动着手臂,"我感觉差不多好了。"
"好了?!"魏洲瞪圆眼睛,"昨天还——"
被针扎都没这么快吧!
易清乾:“真的,你让詹文昊过来检查一下。”
詹文昊拿着CT扫描片,对着灯光反复查看:"子弹贯穿伤怎么可能不到24小时就..."
他指着片子上几乎愈合的伤口,“还真是恢复得差不多了,神了!”
伤口己经结疤,肉眼几乎看不出是枪伤的痕迹。
“你必须老实交代啊,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詹文昊喋喋不休,“这完全就是医学奇迹,可以作为临床研究了...”
魏洲打断:“打住,别想着把我乾爷当你的实验目标啊!”他双手叉腰,“那还不是我们乾爷身体素质强,恢复得快!”
易清乾目光不自觉飘向陈寒酥,恰巧她也抬眼望来,视线在空中交汇着。
两人心照不宣——犯病,吸血,止痛。
缠绵,伤口加速愈合,涌动的力量。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蹊跷。
陈寒酥不禁蹙眉——易清乾这愈合能力,可以和白狼时期的她相提并论了。
詹文昊翻了个白眼:“得得得,我不问了。”
“既然这样,那你们准备出院吧。”
他笑了一下,调侃道,“这次出院,我希望一个月以后再准时见面啊!可别像昨天...”
“乌鸦嘴!”
魏洲呸呸呸了三声。
詹文昊一笑:“其他病人那还有事,我去忙了。”
他正欲关上病房门时,看向了陈寒酥,声音温柔,“寒酥小姐,下次见。”
陈寒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易清乾神色立刻变冷,眼风一扫,詹文昊余光瞥见立刻关上了门。
“对了!我特地去拿了药,还吃吗?”
魏洲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塑封袋,里面装着几颗药,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