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黑桃K都在我这里了..."
陈寒酥指尖轻点牌面,红唇勾起,"洪家主那里..."她倾身向前,发丝自然垂落在脸颊两旁,"该不会还藏着一张吧?"
洪杰的脸瞬间跟憋了泡大的一样。
手臂不自然扭动,袖口多出的那张牌连忙往里头塞:“当然没有。”
"哗——"
整个赌场瞬间沸腾。
苏梦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镶钻的壳面裂开了纹路。
"她竟然...真的赢了?"苏梦精致的假睫毛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赵亚手臂。
赵亚强忍着疼痛,却还是轻拍她后背:"别生气了...不过...侥幸而己..."
蓝天宇手中的筹码"哗啦啦"散了一地,他盯着陈寒酥的眼神像见了鬼:"还真是...有意思。"
"完了..."
某个二世祖瘫坐在沙发上,"我爸刚打的五百万..."他机械地重复着,"又要睡车库了..."
魏洲倒是在全场欢呼起来:“豁!”
——少夫人到底是什么神仙下凡?!这哪是什么幸运星,根本就是活体外挂!
"都愣着干什么?"他单手叉腰,故意拖长的尾音里满是得意,"愿赌服输,一个子儿都别想少!"
富家子弟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灰溜溜地开始转账。
魏洲看着他们,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今晚这事,够他吹上三年!
"看来..."
易清乾缓缓起身,阴影笼罩住面如死灰的洪杰,"洪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他俯身拾起那张黑桃K,在洪杰脸上轻轻拍了拍,"我夫人笑纳了。"
他牵起陈寒酥的手:"赢的筹码送你了..."脚步微顿,扫过满地狼藉,"就当是砸场子的补偿。"
"拦住他们!"
洪家打手突然暴起,二十多个黑衣壮汉瞬间将出口堵死。
洪家带头的手下:“洪爷?你真要放易清乾走?”
易清乾深邃的眸中看不出深意,他停下脚步,眉梢微挑:“洪爷这是...要食言?”
洪杰沉默片刻,声音冰冷:“放他们走!”
洪杰手下:“可是洪爷...”
"都他妈让开!"
洪杰突然暴喝,金牙咬得咯吱作响,"老子说的话是放屁吗?!"
打手们面面相觑,最终不情不愿地让出一条道。
走了两步,易清乾脚步微顿:"明日下午六点前..."
侧首时柔光恰好勾勒出他凌厉的下颌线,"我要看到签好字的股权转让书摆在办公桌上。"
陈寒酥的指尖轻轻搭在易清乾臂弯,自然垂落的发根微微摆动。
魏洲昂首挺胸跟在后方,故意撞开挡路的洪家打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黑衣保镖们在身后跟随,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气势十足。
待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赌场内凝固的空气终于重新流动。
"切,真没劲..."
苏梦撇撇嘴,手抱着双臂,转身就走出大门。
赵亚见状立刻跟上:“诶,等等我...”
富二代们三三两两散去,窃窃私语在空荡的大厅回荡:
“走了走了...结束了...”
"啧,没戏看了..."
"没想到洪杰也有今天..."
"砰——!"
洪杰突然暴起,把整张赌桌的东西,大手一挥全部扫落。
筹码、酒杯、烟灰缸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碎裂声。
"啊!"荷官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手指死死捂住耳朵。
她跌跌撞撞地冲向休息室,高跟鞋的细跟"咔嚓"一声断裂,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砰!"休息室门被重重摔上,她颤抖的手指慌乱地拧了三道锁。
"把刚才那个女人给我拖过来!"洪杰咆哮着,金牙上沾着唾沫星子。
洪家手下立刻去办,没过多久,就抓回了前面试图要勾引易清乾的女人。
两名洪家打手像拖牲口般拽着女人的长发,将她狠狠压在赌桌上。
女人的身躯在绿呢台面上擦出血痕,不久前还精心打理的卷发此刻沾满酒液和碎玻璃。
她才刚从易清乾那里逃脱一劫,本以为没事了,却未曾想又被洪杰抓获。
整个人抖成筛子。
“你不是很会勾引男人吗?怕什么?!”洪杰掐起女人的下巴,"既然把老子的计划搞砸了..."他嘴唇扭曲成狰狞的弧度,"就用你这身肉来赔!"
“刺啦——!”
衣服面料被撕开的声音。
女人被洪杰翻身压在了赌桌上,指甲在赌桌上刮出数道白痕,以屈辱的姿势承受着一切。
"不...求您..."
赌场内此起彼伏传出女人的惨叫声,却很快被洪杰野兽般的喘息盖过。
赌场角落,几个老油条打手叼着烟,连眼皮都懒得抬。
新来的小弟别过脸去,从怀中摸出根烟,却发现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火。
见小弟那副紧张模样,其中一个老手冷笑一声,走过去帮他点着了烟:“习惯就好。”
洪杰粗鲁的对着身下的女人,动作忽然顿了顿。
眼前闪过陈寒酥那双冷冽的杏眼——那个该死的女人此刻应该正被易清乾搂在怀里...
想到陈寒酥那个女人,洪杰更是发狂,似乎要把所有的愤恨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休息室内,荷官死死咬住手腕。
她顺着门板滑坐在地,旗袍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精心盘起的发髻散落,一缕发丝黏在惨白的唇边。涂着浓密睫毛膏的眼睛瞪得极大,生怕发出半点动静。
当最后一声呜咽消散在浑浊的空气中,洪杰慢条斯理地系上鳄鱼皮腰带。
"收拾干净。"
他随手将染血的方巾扔在地上。
几个打手立刻围上来递烟点火,谄媚的笑容在烟雾中扭曲。
赌台上一片狼藉。
女人如破败的玩偶般瘫在赌台上,精心烫卷的发丝黏着冷汗糊在苍白的脸上。指尖仍维持着抓挠的姿势,断裂的指甲缝隙里还嵌着绿呢台面的纤维。
新来的小弟哆哆嗦嗦上前,颤抖的指尖刚触到她手腕——
"草!"
他触电般缩回手,踉跄着倒退两步。
女人涣散的瞳孔空洞地大张着,泪水和黑色眼线混成一团,脸上满是脏乱。脖颈处赫然印着,触目惊心紫黑色的指痕。
口袋里的打火机"咔嗒"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