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浦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她亢奋到扭曲的脸。
她赤脚踩过地毯,猛地拉开房门——
"给我煮碗燕窝!"尖细的嗓音在旋转楼梯间回荡,"要血燕!"
她哼着歌,快步往一楼跑去,光脚在楼梯出现快速的吧嗒声。
单绮玲被这动静惊动,跟着出了房间,下楼。
正看见单浦秋坐在饭厅里,神采奕奕吃着饭的模样。
"前两天要死要活,让你吃个饭都困难。"单绮玲蹙眉,“怎么忽然转性了?今日倒是...”
单绮玲突然噤声,目光落在那个#陈寒酥整容实锤#的爆红词条上。
“姑姑!你看看!”
单浦秋喝着燕窝,把手机怼在单绮玲眼前,屏幕上是叶筱筱刚发的"闺蜜照","陈寒酥这贱人终于遭报应了!就应该把她所有的新闻都发出去,让她社死才对!"
“别得意忘形!”
单绮玲突然压低嗓音,指尖掐进单浦秋的手腕,“别忘了我在地下室跟你说过的。这段时间收起自己的锋芒,能装傻尽量装傻...”
单浦秋不耐烦地甩开手:“知道了姑姑,我这才刚高兴了几分钟...”
单绮玲无奈笑道:“好好好,姑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
走廊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单浦秋脸色骤变,手中的银勺"当啷"掉进汤碗。
方才还神采飞扬的脸瞬间惨白,手指颤抖着推开餐盘:"姑姑...我、我实在吃不下..."
单绮玲立刻戏精上身,心疼地搂住她:"哎哟,浦秋...担心死姑姑了,你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
易胜阔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时,看到的正是单浦秋如惊弓之鸟般蜷缩在姑姑怀里的场景。
"怎么搞的?!怎么把人吓成这样了?"他手中的沉香手串被捏得咯吱作响。
单浦秋仿佛是刚看到易胜阔出现,立刻声音如蚊子一般:“姑丈...”
单绮玲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还不是清乾娶的那位夫人!”
易胜阔听到"易清乾"三个字,太阳穴忍不住青筋暴起:“那个畜生又发什么疯?!”
“虽说那件事是浦秋不懂事做错了...但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啊!”
单绮玲心疼的看了单浦秋一眼,用真丝手帕按着眼角,“把人关在地下一楼和下人们住在一块先不说...要不是我去阻止!陈寒酥差点都要把浦秋给掐死了!”
"姑姑别说了!"
单浦秋突然剧烈颤抖,把碗里的汤勺"当啷"碰落地,声音格外刺耳,"我...我做噩梦都是她掐着我的样子..."
单绮玲趁机添油加醋:"陈寒酥还说,要是胆敢告状..."她突然压低声音,"就亲手杀了浦秋..."
"反了天了!"
易胜阔猛地拍餐桌,"真当易家是她陈家后花园了?!"
单绮玲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好了胜阔,你消消气。毕竟陈寒酥之前在陈家娇生惯养的,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那又怎么样?!”
易胜阔愤怒打断,“嫁来我们易家了,就是易家人。之前再怎么任性的大小姐脾气也都应该改!看来得好好教教她规矩了..."
单绮玲唇角勾起隐秘的弧度,柔若无骨地挽住易胜阔的手臂:"胜阔,天色不早了..."
她指尖暗示性地划过丈夫的手腕,回头对单浦秋使了个眼色,"你吃完也早点上去休息啊。"
单浦秋乖巧点头,长发垂落遮住眼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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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缓缓停驻在白玉喷泉旁,暮色中的庄园灯火通明。
七点的钟声正好敲响,惊起几只白鸽掠过。
三人踏着鹅卵石小径走向主楼,李姨听到车声早己候在大门前:"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她眼角笑纹舒展开来,"厨房备了松茸鸡汤...还需要吃些别的吗?"
易清乾侧首,月光恰好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饿不饿?"声音比平日低了几分。
陈寒酥刚要摇头,就听见他补了句:"还是吃点吧,宴会上你几乎没动筷。"
指尖不着痕迹地拂过她腕间,触到微凉的肌肤皱了皱眉。
"海鲜粥吧。"
他看向李姨时,语气己恢复往常的冷峻。
陈寒酥微微点头。
"这就去准备!"
李姨笑着欠身,"少夫人上次夸过的蓝鳍金枪鱼,今早刚空运到。"
趁着李姨在厨房熬煮海鲜粥的间隙,三人各自回房,洗漱更衣。
陈寒酥正将长发挽起,红唇轻启咬住黑色发绳的瞬间,磨砂玻璃上突然映出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
易清乾斜倚门框,黑色真丝浴袍松垮地系着,发箍将他完美的美人尖展露无遗。
刚洗过的额发还沾着水汽,一滴水珠正顺着下颌线,滑过凸起的喉结,最后滑入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镜中西目相对,陈寒酥忍不住感叹。
这男人生得实在是妖孽,却不是阴柔的美——
剑眉下那双眼睛噙着野性的光,挺拔的鼻梁与薄唇构成极具侵略性的轮廓,每一处线条都散发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
她齿间轻咬着黑色发绳,因抬臂的动作,睡袍的系带微微松垮。
衣料顺着肩头滑下的瞬间,露出一截如玉的颈线——
在浴室的暖光下宛若天鹅般优雅,又似初雪般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