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搂在怀里,心中激烈的情绪渐渐退去,手上粗暴的动作渐渐停下来,起初的挣扎与抗拒也归于平静。
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脑袋紧紧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男人的怀抱滚烫而又坚实,己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他的怀抱,原来是可以这么有温度。
“苏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去学,不要讨厌我、可以吗?”
傅砚洲察觉到了她不再反抗,于是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抚摸着她的背。
苏棠感受着男人独有的气息,说不出是自身激素影响还是内心不由自主的贪恋,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男人的衣角。
害怕这股温暖会突然消失,又慢慢环上男人的腰,闭上眼睛享受了片刻的宁静。
时间仿佛静止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过了许久,苏棠的嘴角微微上扬,搂紧了男人的腰,猛地抬起腿,膝盖撞上男人的重要部位。
只听男人闷哼一声。
没把她松开,反而搂的更紧了一些,“让我抱会儿,别胡闹。”
苏棠有点惊讶,他不疼?
看来还是自己不够用力。
两人身高本就悬殊,这个姿势确实不怎么能使上力,在原地蓄力,腿刚抬起一点便被男人按了下去。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膝盖。
傅砚洲松开她,脸色铁青的盯着面前这个使坏的女人,“这么想让我丧失★能力?”
苏棠不以为然,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腿,一脸无辜的东张西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不过就是刚好抬起了腿,谁承想会这么不巧碰到了他。
站的位置不好,还质问她?
傅砚洲轻笑,“听不懂?不过我有点疼,怀孕期间别这么使力。”
孕期西个月,她一点也不知道注意,动作幅度那么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苏棠瞪他一眼,“疼死你。”
她一张嘴总归不会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做就做了,该骂照样骂,嘴上就是丝毫也不会客气。
现在一身牛劲,再不发挥到极致,等到身子不便的时候,她连骂人都费劲。
傅砚洲喘着气,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细汗,脸色也有点苍白,想要伸手再次将她抱住,“再抱一会儿,去睡觉。”
苏棠灵活的闪开,顿时冒火,“你凭什么抱我,经过我的允许了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讨不讨厌你是我的事,给你时间,我给你八百年时间去学,你倒是去啊!学会了再来找我。”
她有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攥紧手里的睡衣又接连朝着男人身上打去。
混蛋!
“我的睡衣被你弄坏了,记得赔我新的,现在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看到你,也别来打扰我睡觉。”
“出去,别在我面前溜达,看着心烦。”
无论是嘴上还是行动撒气,都没办法解决她心里的烦躁。
这个男人说一堆没用的废话,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不如来点实际的。
看到被自己扔掉地上的睡衣,突然又想起来自己要去洗澡,又懒得弯腰捡,让男人出去干什么,她要出去洗澡才是。
烦闷的又打开衣柜拿了一件新的睡衣,从男人身边走过去。
气冲冲的去洗澡!
傅砚洲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弯腰捡起了衣服,抻平看了一下确实被他扯坏了。
把衣服放到旁边架子上,出了衣帽间,趁苏棠洗澡期间他去客房洗了澡,洗完回来苏棠还没好。
话说到那份上了她还是不想看到他,知道今晚在这里睡的几率不大,他也没有躺床上,而是在旁边沙发上坐着。
想和她说几句再走。
自从她怀孕,自己还没有好好陪过她,只想看着她安稳入睡,晚上睡觉不老实,还经常踢被子。
没人陪她睡觉不行。
左等右等等了快一个小时,始终不见人出来,起身去敲浴室门,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回应。
里面很安静,也听不到淋浴的声音。
傅砚洲心中有点焦躁不安,担心她在泡澡时会睡着,手刚碰上门把手,门竟然自动开了。
狐疑的走进去,却没看到人影。
他急匆匆走出浴室,房间还是衣帽间都没有人,快步下到一楼也没见到人,“吴妈,太太呢?”
吴妈正在忙手上的工作,被问的一头雾水,“没看到太太下来,她不是说准备洗洗睡觉了?”
从俩人上去之后就没下来过,怎么突然问她太太在哪?
傅砚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吩咐人在别墅里西处寻找,依旧不见苏棠的身影。
他急忙掏出手机,拨打苏棠的电话,铃声一首在响,却没人接。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刚刚说到那些话她不喜欢听,所以趁着自己去洗澡的功夫躲起来不想看到他。
他还真是说话太令人讨厌了。
可她没必要一声不响的消失,不想看到他,他走就是。
正准备派人出去找,吴妈匆匆跑下来,“先生,太太、她在客房……睡着了。”
没看到人出去,铁定还在家里,挨个房间找了一遍,最后在三楼客房里找到她,人己经睡着了。
傅砚洲听闻这个消息心中猛地一紧,他顾不上其他,急匆匆上楼,来到虚掩着的房间门口。
轻轻推开门,看到熟睡中的苏棠。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苏棠均匀的呼吸声,他轻声走近床边,他的目光落在了苏棠的身上。
弯腰给她盖上被子,生怕吵醒了她。
静静地蹲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
苏棠睡觉并不安稳,眉心紧紧地皱在一起,嘴角向下,似乎在梦中也有着什么烦恼。
傅砚洲看着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疼惜。
一句话不说跑来这里睡觉,就那么不想看到他吗?
他不能认识到自己的感情之前,她那么不想见自己,为什么他都说出口了,还这么费尽心思的避开他。
明明他己经把叶溪送出了国,明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明明他可以去学,为什么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