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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久别重逢
顾圣恩生有“怪病”。
他没死，但快把周围人折磨疯了。
顾松为救儿子，不仅求医，还问卜。大神说“花钱消灾”，于是顾圣恩积德行善，资助一个穷苦大学生。
大学生今日毕业，朋友圈只有西字文案：脱离苦海！
顾圣恩敲键盘，像往日一样，索要艳照，第一次未果。
心生不满，得寸进尺。
顾：许医生，见个面？一万一次。明天中午。Mountain酒店888号房间。
漂亮鸡崽：去你大爷的！滚蛋！
顾：老子资助你上大学，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漂亮鸡崽：死变态！给我转30万给我，不然我曝光你！
顾：你知道我是谁吗？曝光吧，聊天记录全是你艳照。
电话另一头，许鸮崽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愣了愣。
话在理。
他盯着微信备注“装b提款机”叹了口气。
少年攥住手机，狂打字：“去死吧你！［炸弹］”
信息尚未发出，病床上的许景炎病恹恹声音传来，哽咽道：“水...水......鸮崽，我想喝水。”
许鸮崽拉拉哥哥粗糙的手，立刻提起暖壶，跑去走廊打水。
银色的大铁盒上有两个水龙头，许鸮崽拧开一个。
热水“哗哗”的灌进热水瓶，热气蒸腾上来，雾朦了眼镜片。
节约用水的标志牌上，卡通猫头鹰好像在雾里朝他微笑。
许鸮崽也对着这只猫头鹰，笑了笑。
听哥哥说，他小时候被扔在垃圾桶，也有一只猫头鹰围着他振翅。
哥哥说，你叫鸮崽吧。
鸮崽，消灾。
剩下的都是福报。
“喂！水都冒出来了！”后面排队的患者喊道。
许鸮崽回过神来，赶紧拧上水龙头，提暖水瓶回病房。
一进门，正遇上刘医生给许景炎查体。
刘医生摘下听诊器，催促道：“家属，出来说。”
许鸮崽放下暖水壶，合上门：“刘医生，我哥哥现在怎么样？”
“你也是学医的应该知道...你哥肾衰竭情况不乐观，你现在怎么考虑的？这个病费用高，等肾源做移植，也是殊死一搏。”
许鸮崽攥紧拳头，语气坚定：“治！医生，我砸锅卖铁卖都要治！”
刘医生推推眼镜，缓了半秒说：“尽快吧，你住院费差的钱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让你哥继续住了。”
许鸮崽点头，攥紧手机，等医生走远，他低头删掉“去死吧你！［炸弹］”改为“明天见［爱心］”
少年背靠医院斑驳的墙，心如死灰。
他打开百度，搜索见gay指南，心里暗自打气：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夜里，他来到酒店顶层豪华套房。
打开门，一整面落地窗闪耀苏浙市区天际线，客厅弥漫淡雅扁柏香味，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旧球鞋，使劲踢踢门垫。
走进卧室，奢华的大床下是雪白的地毯，上面放着三条黑鞭子。
许鸮崽一哽。
这是他第一次面基，来的路上他去了趟商场，买了销售员说“最衬他干净气质”的白衬衫，花了一百。然后去了趟眼镜店，配了副博士伦年抛隐形眼镜，花了一百五。最后他还找理发师剪了一个三百五的头发。
他投资了550元，来都来了，上吧，不然血亏！他暗想。
他跑到浴室冲凉水澡，盯着脚下的水打着旋的汇入下水道。清理干净后，他又控制不住心酸酸的，有点想哭。
早知道就被猫头鹰吃掉好了。成为真正的鸟，不是遛鸟。他作为一个雏，连和别人亲个嘴都没有，现在就要赶鸭子上架。
想到将要面对的满清酷刑，剥皮抽筋，他的小肚子就一阵酸一阵疼。
他想起自己曾经有个女朋友，嘴都没亲上就散伙了。现在整天穿着狗熊服装发传单，凑住院费，半夜打紧复习考研。
如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晚上九点。
顾圣恩戴上面具，进入酒店房间。
他眼睛落在许鸮崽脸上的时，脊髓到头顶都在疯狂放电，这个小玩意儿就是曾经给他做电击治疗的实习医生。
没有了白大衣的遮掩，许鸮崽穿着廉价衬衫，球鞋上有明显有脱胶的缝隙。
少年双手紧抓着裤缝，没戴眼镜的脸青涩的像个苹果。
头发微湿，一颗水珠滑落到他脸颊，又顺着下巴滴落到发红的锁骨上。
顾圣恩脱下风衣，扔在沙发上，哑着嗓子：“跪下。”
许鸮崽当头一棒，垂下眼帘，清清嗓子，迟了半晌，才小声的说：“先给钱。”
“啪”一声，一沓钱落在地板上。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钱“哗哗”分散开来，像浪一样铺满一地。
少年咬咬嘴唇，缓缓跪下。
顾圣恩冷语道：“脱。”
少年脱掉衣服和球鞋，低着头看自己的白袜子。
顾圣恩暗自琢磨，光看照片没以为他这么瘦，现在仔细观察，不到一百斤的身子骨，肋骨突出，腿上也没肉。
确实营养不良。
给他打的钱，都喂狗了？
顾圣恩从酒柜里上拿起威士忌倒了一杯，仰头喝一大口，坐在真皮沙发上，命令道：“爬过来。”
许鸮崽爬到顾男人脚边，心里己经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叫什么名字？"男人问。
"许鸮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许仙的许，鸮鸟的鸮，幼崽的崽。”
"多大了？"男人又问。
"二十二。"
男人目光在他身上逡巡，许鸮崽感觉那道视线像是一只狰狞的大手，从他的眉眼滑到锁骨，再往下...他不由自主地攥紧衣角。
"第一次？"
许鸮崽点点头，耳根发烫。
男人玩味的说："知道规矩吗？"
"不...不太...知道。"
"过来。"男人拍拍皮沙发垫。
许鸮崽深吸一口气，慢慢坐到男人身边。
他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冷杉味道，像是寒冷冰原上，下的第一场雨。
"你很紧张。"男人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着许鸮崽的皮肤。
许鸮崽咬牙，闭上眼睛。
男人冷语道："放松。一会儿就好。别担心。"
许鸮崽听着这句熟悉的话，背后发紧，他伸手猛地揭开男人面具。
揭开面具的一刻，许鸮崽就后悔了！
顾圣恩在浙苏市是有头有脸的富二代，关键他大学实习还电击他三十六次！
许鸮崽脸上赶紧挂上一个明媚的微笑：“顾少爷，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