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棠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来回,却迟迟没有落下。这几日,飞鸽传书一封接着一封,下面的生意像一团乱麻,需要他回去梳理处理。窗外的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疲惫与焦急。
“言娘。”纪无棠放下笔,起身走到正坐在窗边看书的言溪晓身旁,声音柔和却又透着几分急切,“我们明天马上启程回去。你要是想在上京多留些日子,我也觉得挺好,这里的大夫医术精湛,药材也更上乘,你能学到不少东西。”他微微低头,眼神里满是关切。
言溪晓放下手中的书,俏皮地眨眨眼,伸手挽住纪无棠的胳膊:“纪郎,你可别想丢下我一个人。淮阳的大夫那也不差,性价比可高了。等回去后,我还想跟你要笔钱,再麻烦纪大公子帮我找个武功师傅。”话一出口,她又有点后悔,心里嘀咕着是不是要求太多了,偷偷抬眼观察纪无棠的表情。
纪无棠嘴角微微上扬,毫不犹豫地应道:“好,都依你。”
“纪郎,你怎么这么爽快?”言溪晓一下子来了兴致,搂住纪无棠,把他拉到床边,让他躺进自己怀里 ,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前面那些也就算了,我要一大笔钱,你都不问问用途?”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着纪无棠的头发,那头发柔顺得不像话,心里不禁又感叹起来,这人天生就这么好看,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喜欢。
纪无棠轻轻握住言溪晓的手,目光温柔:“那你要这笔钱做什么呢?”
“我还没想好呢。”言溪晓歪着头,一本正经地说,“但有钱才有底气去想各种事情。以前没钱的时候,连做梦都不敢做大了,怕醒来太失落。”
纪无棠伸手摸了摸言溪晓的头,认真地说:“言娘,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大胆去做,有我在。”
言溪晓忍不住笑出了声:“纪郎,我信你的能力,可有时候你说话做事,总感觉……怎么说呢,有点装。”说完,她调皮地揪了揪纪无棠的发丝。
“装?这是什么意思?”纪无棠一脸疑惑,微微皱眉,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就不告诉你,哈哈。”言溪晓故意卖关子,笑得前仰后合,看着纪无棠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纪无棠无奈地摇了摇头:“哦,那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对了,言娘,这次回去,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本事。”他在心里默默补充,这本事,只展现给你一个人,言娘,你可千万不要背叛我。
第二天,天还未亮,整个院子就忙碌起来。纪父纪母早早地起了床,指挥着下人往马车上搬行李。来的时候两辆马车轻轻松松,回去时却大包小包,又多添了三辆马车。
纪父一脸担忧地走到纪无棠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棠儿啊,一路上一定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生意重要,可身体是本钱,要是累坏了,爹可心疼。”纪父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与不舍。
纪母则悄悄把言溪晓拉到一旁,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小言啊,你和棠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你知道的,棠儿这孩子太拼命,我们家如今不缺吃穿,不需要他这么辛苦。”说到这儿,纪母顿了顿,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还有你之前欺负棠儿的事,我们都知道。看在棠儿这么喜欢你的份上,我们之前没说什么。这次你表现得不错,但要是再有下次,哪怕棠儿会伤心,我们也不会轻饶你。”纪母紧紧盯着言溪晓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的心思看穿。
言溪晓心里一紧,连忙说道:“母亲,之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己经改了。纪郎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全心全意对他好。”言溪晓说得斩钉截铁,眼神里满是真诚。
纪母盯着言溪晓看了许久,见她眼神真挚,没有丝毫虚假,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她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玉牌,递给言溪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手艺,是我母亲亲手雕刻的,她一首说要留给棠儿的妻子,现在交给你。”纪母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与期待。
言溪晓接过玉牌,只觉得沉甸甸的,心中满是感动,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认真地说:“母亲,您放心,我和纪郎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她在心里想着,孩子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生孩子太遭罪了,她真舍不得让纪无棠受那份苦,不过这也得尊重纪无棠的想法。
分别的时候到了,纪无棠和言溪晓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纪无棠不经意间转头,看见言溪晓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那笑容还没消散。他不禁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言娘,你和母亲到底聊了什么,这么开心?”纪无棠心想,母亲向来严肃,能聊些什么让言溪晓这么高兴呢?
“你想知道啊?那你亲我一口。”言溪晓看着纪无棠好奇的样子,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她觉得自家纪郎哪儿都好,就是平时太一本正经,难得见他这么好奇。
纪无棠微微一愣,随即快速地在言溪晓脸上亲了一口,动作干净利落。
言溪晓的脸瞬间红透了,本想逗逗纪无棠,没想到反被他将了一军。她害羞地低下头,小声嘟囔着:“你……你怎么这样。”
“说吧,到底聊了什么?”纪无棠一脸淡定,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言溪晓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玉牌,递给纪无棠:“你看,这是你母亲给我的,说是你祖母的东西。”
纪无棠接过玉牌,轻轻着,神色有些复杂:“这玉牌意义重大,母亲把它交给你,说明她认可你了。”他顿了顿,目光温柔地看着言溪晓,“我们会一首在一起的,言娘。”
“当然。”我们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