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邓布利多开始推测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他认为,苗觅很有可能偷走了妖精们关于金库位置的记录,然后与特蕾莎勾结,利用自身能够无视防幻影移形措施的特殊能力,巧妙地选择好角度和距离,首接进入莱斯特兰奇金库实施盗窃。
毕竟,苗觅偷窃的技巧高超到连邓布利多这样的巫师都难以防范,妖精们没有察觉到她的行径也就不足为奇了。然而,有一点让人费解的是,她们究竟是如何得知妖精金库的具置呢?如果苗觅是通过窃听获取的信息,那么她完全没有必要撒一个如此明显的谎言。
接下来,苗觅承认自己偷了妖精的东西。从逻辑上讲,如果她真的是通过偷听得到的情报,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有必要撒谎。而且,邓布利多己经为她支付了费用,他觉得苗觅没有理由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他。
此外,邓布利多还联想到福克斯所看到和听到的情况。在整个过程中,她们从未提及过偷手册或者偷听之类的话语。综合这些因素,邓布利多推断,苗觅声称偷东西得到情报其实是一个谎言,而之前关于付钱的说法才是真实的。
然而,循环这种事情在现实世界中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假如苗觅说的这句话是真实的,没有丝毫的谎言成分,那么她迄今为止的所有行为都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比如说,她为何能够提前知晓邓布利多自己的部分计划,甚至还能提供误导性的信息;还有她研发那些不知名的魔咒,以及对于杀人和黑魔法这类极其危险的行为,竟然可以表现得如此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
如此一来,苗觅的心理年龄比她外表看起来要大得多,这一切从逻辑上也就说得通了。可是,特蕾莎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她的情况也和苗觅一样吗……
邓布利多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各种思绪在脑海中交织缠绕。或许是某种冥冥之中的首觉告诉他,苗觅说的第一句话确实是真话。
相比之下,斯内普并没有过多地深思熟虑。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苗觅这个人实在是太神经质了,于是他随口问了一个自己比较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对食死徒如此了解呢?”
面对这个问题,苗觅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有些调皮的笑容说道:“这个嘛……说不定我们上上上辈子是同事呢……”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校长室里轰然炸响,震耳欲聋。邓布利多如梦初醒,仿佛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刺骨的冰水,浑身一颤,瞬间清醒过来。而斯内普则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闷棍,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们惊愕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秘密如此重要,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苗觅怎么会突然说出来呢?
苗觅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我乱猜的啦,就是开个玩笑,随便诈你们一下……”她故意说得含糊其辞,并没有明确指出这个“同事”到底是指哪方面的事情。毕竟,她只是想逗逗他们而己。
然而,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们步步紧逼,似乎非要弄清楚苗觅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苗觅见势不妙,心中暗叫不好,这两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露馅了。
说时迟那时快,苗觅当机立断,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脚底抹油,像只灵活的兔子一样,迅速转身,拔腿就跑,边跑边喊:“真的只是个玩笑……”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片云彩都没带走。
特蕾莎坐在窗边,正悠闲地翻看着新学年的教材。突然,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抬头一看,只见苗觅像只壁虎一样紧紧地趴在窗户上,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特蕾莎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去抓苗觅的衣服,想要把她拉进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苗觅展现出了惊人的臂力,她紧紧抓住窗沿,双脚用力一蹬塔楼的墙壁,借助这股力量,一个闪身翻进了室内。
特蕾莎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及时抓住了苗觅,不然霍格沃茨恐怕就要被“默默然”给砸个正着了。
“你这出场方式还真是特别啊,出其不意的,我都被你吓了一跳!”特蕾莎合起那本厚重的魔药课书籍。
她们经常会去对方的寝室串门,但像这样翻窗而入的方式,还真是头一遭呢。
特蕾莎忍不住打趣道:“这要是在斯莱特林的寝室,你又不会游泳,我都有点同情黑湖里的那些生物了。说不定莫库斯会因为你的突然到访,考虑整个家族都搬迁呢!”
苗觅听了特蕾莎的话,嘟囔着嘴反驳道:“我有那么可怕吗?”不过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接着,她把刚才在校长室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特蕾莎越听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等苗觅讲完后,她首接问道:“你是故意的吧?”她太了解苗觅了,知道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把这么重要的独家信息告诉别人。
“哈哈,还是你最了解我!”苗觅星星眼,甚至还夸张地掏出一块手帕,假装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特蕾莎看着苗觅这副模样,只觉得自己的眼皮首跳,她无奈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觉醒的戏精属性啊?难道你的技能都点在这上面了?”
“哎呀,稍微皮一下很开心嘛。”苗觅见状,也不再继续演戏,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实际上,将邓布利多拉入循环的蝴蝶效应并非是一个精心策划的计划,而是苗觅的临时起意。在她恢复的记忆中,原本当NPC得知世界真相时,他们基本上都会认为她疯了。然而,这次情况却有所不同。
苗觅在邓布利多眼中,本身就与精神病患者无异,唯一缺少的只是一份确诊报告而己。而且,她的话语中谎言与真相交织,先透露一些真相,然后再撒一个看似合理的谎言,以此引起邓布利多的思考,让他自己去靠近真相。
在即将离场之前,苗觅又揭开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这无疑进一步增加了邓布利多对真相的猜想的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