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时安出示证件,开房住店。
生怕被掌柜子看到魏晚不省人事的样子,拿自己的外套遮盖着她的半张脸。
还特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跟掌柜的解释:“我媳妇儿喝多了,临时带她醒个酒。”
开门做生意,只要影响不到店里,一般没人多管闲事。
可偏偏他带人上楼的时候,遮盖在魏晚头上的外套掉了。
掌柜的好心上前帮忙捡了起来。
可当他抬起头,看清楚男人怀里姑娘的容貌,顿时呆住了!
这不是···
曾时安生怕掌柜子发现猫腻,慌里慌张道了声谢,赶紧把外套抢了过去。
转身架着怀里的人蹬蹬蹬快步上楼。
掌柜子立马转身跑回柜台里面,拿起桌上的电话,“帮我接沈公馆。”
整个东洲市,一大半的产业都是沈家的。
而掌柜子是沈家的老人了,出入沈家有幸见过沈家小姐两次。
只是匆匆一两面,记得不大真切,他也不敢确定,只好打给沈先生详细问问。
沈家对他,对他们整个王家有恩。
如果那个不省人事的姑娘真是沈家小姐···
掌柜子冷汗连连,不敢细想。
这种情况下,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电话很快接通了,掌柜子凭借自己匆匆一眼的记忆,跟沈先生详细描述那姑娘的模样。
从长相到穿着,再到头饰,耳饰···
沈曜麟越听眼珠子瞪的越大。
“是晚晚!”
“老王,快去,快去破门!”
掌柜子略显肥胖的身子狠狠一震,“我这就去。”
电话都没来得及挂断,掌柜子拔腿往楼上跑去。
······
另外一边。
霍砺骁也接到了魏晚出事的电话。
给他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车祸腿伤休假的岳峤。
腿恢复的差不多了,准备提前复职,在距离军政府不远的路口,瞧见了被抱走的魏晚。
“看侧脸有点儿像···”岳峤没敢把话说死。
万一不是,岂不是戏耍了上峰?
到时候上峰一怒之下再赏他一百军棍···
光是想想,岳峤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但他又觉得自己不会看错。
车祸时,魏小姐不顾个人安危钻进车里救过他,事后还给他清理过伤口。
下手快准狠,至今让他记忆犹新。
“不管是不是,你都先过去看看,我马上带人过来!”
事关魏晚,霍砺骁同样也是宁肯错杀,不能放过的想法。
“是!”岳峤领命,挂断电话穿过马路冲进了旅馆。
至于沈序野,是父亲电话通知他的。
想着他离光明旅馆距离较近,让他先赶过去看看情况。
如果不是他家晚晚,大不了就是虚惊一场。
如果真是他家的宝贝疙瘩······
沈曜麟在电话里给儿子下了死命令。
“无论那个胆大包天的谁,我都必须让他死!”
沈序野顾不上听老头儿废话,但还是忍不住嫌弃一句:“这还用你说?”
···
楼上房间里。
曾时安将怀里的美人安置在床上。
盯着她的脸蛋,婀娜的腰身,雪白的···
喉结不住耸动,源源不断的热气从身体里往外冒。
他兴奋,激动,肾上腺素首线飙升。
满脑子都是他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可他哪里能够想到,此时三方势力齐动,全都在赶往旅馆的路上。
他要得到不是美人,而是——
催命符。
焚身,口干舌燥,他迫不及待的解扣子,脱衣服。
正要解腰间的皮带,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以为是其他房间的客人回来了。
结果下一秒,他们所在房门的门‘砰砰砰’被连撞几下。
好事被扰,曾时安满目怒色,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谁呀?”
门外人不语,只是一味的拼命撞门。
曾时安火大,特么是这是哪来的不长眼的?
就在他重新系好腰带,准备开门去兴师问罪时,门外传来声音,“我来!”
这般气粗的,不是别人。
是岳峤。
他在楼下转了一圈,没看到掌柜子人,就循声上了楼。
瞧见掌柜子费力撞门,便自告奋勇冲了过来。
紧接着,房门‘砰——’的一声,被他踹开了。
力道之大,地动山摇。
掌柜子推开岳峤,迈着焦急的步伐率先进屋,瞧见床上人穿戴整齐,长舒一口气。
嘴里更是小声念叨着:“万幸呀,万幸。”
不管这姑娘究竟是不是沈家小姐,还没受到伤害,就是一件幸事。
岳峤紧随其后,这回算是彻底看清楚了姑娘的模样。
的确是魏小姐没错。
阴冷目光瞬时朝不依不饶问他们为什么踹门的曾时安射了过去。
下一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猛地砸在了他的颧骨上。
常年混迹军营,别的没有,就有一身蛮力。
一拳下去,曾时安小鸡仔似的一连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一阵东倒西歪,最终还是一股屁坐在地上。
“你、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我?”曾时安气急败坏。
岳峤上前,“打的就是你!”
说完,咣咣又是两拳狠狠砸在了他眼窝上。
如果不是腿伤刚好,不方便用力,他肯定踢死这货。
曾时安被打的鼻青脸肿,抱头逃窜。
虽然不知道这个打他的疯子是何方神圣,但看情况不妙,顾不得那么多,瞅准时机夺门而逃。
他一边往楼下冲,一边回头张望,生怕那疯子追上来。
光顾着看后面,没注意到前面。
迎面撞上了什么东西,只觉得冷飕飕的。
可当他转过头来,对上撞上的东西,瞳孔一滞,一整个惊惧。
抵在他眼前的,是一把新式勃朗宁。
比枪还骇人的,是持枪人那双阴鸷冰冷的眼睛。
暴戾狠辣,气场迫人。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现在他己经被霍砺骁杀死八百回了。
曾时安目光惊慌,双腿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栗。
可他知道,眼下无论说什么都己经晚了。
慌乱之下,他转身拔腿又往别处跑。
此时他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唯有跑,才能活命!
可他刚跑几步,这个方向同样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而这些人···
同样齐刷刷手持短枪。
曾时安以为这些都是霍砺骁手下的兵。
却怎么也没想到,从这帮人身后走出来的,却是一身痞气的沈家大少爷,沈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