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幽幽转醒,入目是沈公馆温馨的卧室。
她扶着额,费力的从床上挣扎起来。
她记得···
她被人在小巷口捂了口鼻,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父亲和哥哥救了她?
头很疼,她没办法再想下去。
她掀开被子,拖着虚软无力的身子要下床。
许是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屋外的人,很快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您醒了吗?”
魏晚应了一声,“醒了。”
佣人欣喜若狂,“我这就去叫老爷太太。”
不消片刻,门被推开,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全都冲了进来。
他们围着她,左看右看,问东问西。
母亲应该在她没醒的时候就哭过了,眼睛红的不像话。
魏晚看不得这样心酸的场面,红唇扬笑,宽慰大家,“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再细问才知道,是曾时安绑了她,打算对她行不轨之事。
魏晚心中一阵恶寒。
好歹也相爱过一场,魏晚不想把事做的太绝。
如今看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幸亏是旅店的掌柜子认出了她,及时打电话通知了父亲,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魏晚面容紧绷,瞳孔微缩,美眸冷得能淬出冰来。
“曾时安人现在在哪儿?”
沈序野猜出了妹妹的意图,急忙解释:“爸己经亲自帮你收拾了他。”
连中的那几枪先不说,就父亲打的那一枪,那家伙就算命大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也彻底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
曾家还指望他延续香火?
延续个屁!
就该断子绝孙!
“诶,小妹你猜猜,今天除了我们到场之外,还有谁?”沈序野想到霍砺骁,立马冲妹妹挤眉弄眼的卖起了关子。
魏晚长睫微眨,“谁?”
沈序野冲妹妹神神秘秘一笑,没正行道:“当然是你的追求者。”
哥哥没指名道姓,魏晚心里己经有了答案。
心头不禁掀起了一阵无名的悸动。
“去去去,一边去。”沈曜麟听到这话莫名烦躁,尤其是女儿靠在霍砺骁怀里那一幕,此时回想起来,仍觉得十分刺眼。
所以很是粗鲁的轰赶沈序野,让他滚出去,不想听到他说话。
并且特意表明态度,“我女儿养一辈子我也养得起,不稀罕什么追求者,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不是男人?”
“你不是男人?”
沈序野和母亲异口同声。
魏晚在旁边抿唇偷笑。
沈曜麟气哼哼:“我不一样!”
——
另外一边。
霍砺骁将晕死过去的曾时安带回了军政府的监牢。
压根不用五花大绑,曾时安现在这副死狗一样的德行也根本跑不了。
尤其是双腿间···
一整个血肉模糊。
如果放任不管,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他还不希望他这么快就死了。
大舅哥也是这个想法。
在这方面,两人倒是一拍即合。
薄唇抿起一抹冷酷的弧度,霍砺骁招手叫来旁边的卫兵,“去军医署叫人来,给他止血。”
“是!”
男人突然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叫那个姓赵的医生。”
上次她把曾时安带进军医署找魏晚的麻烦,让她回去停职反省,结果霍云川上位几天又把她叫回来了。
行啊。
既然这么热爱这份工作,那这条死狗就交给她了。
要是不能吊他几个月的寿命···
霍砺骁轻斜嘴角,眼底泛起一丝阴冷骇人的煞气。
······
赵茵茵很快背着医药箱跟着卫兵来了。
听闻是霍少点名让她来了,她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出头之日终于要到了。
步伐都不由得欢快了几分。
“霍少,赵医生来了。”
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抬脚踹了下昏死在地上的‘死狗’,轻吐出三个字:“治好他。”
赵茵茵迫不及待表态,“您放心,我一定···”
话说一半,她看清楚了地上人受伤的部位,瞳孔剧颤,剩余的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
目光上移,看清楚了对方的样貌,更是惊的呼吸一滞。
她花容失色,捂嘴惊叫出声:“这不是···曾、曾署长吗?”
向来惜字如金的男人,今天破天荒搭了话,“是他。”
赵茵茵抬头,对上男人隐隐闪烁着兴奋光芒的视线,心头一震,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她哆嗦着,“霍、霍少,我我我···”
男人居高临下,气势迫人,“怎么,治好他有什么问题吗?”
赵茵茵吓出眼泪,声音颤抖不止,“我、我能力有限,要不您还是找别的大夫来吧。”
“魏大夫!魏大夫出了名的医术好···”
话没说完,她被摁住了后颈,狠狠的按在了地上,距离曾时安血肉模糊的部位,不过十厘米。
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酷声音从头顶传来,“整个军医署不是数你医术最好吗?”
赵茵茵吓疯了,疯狂摇头,“不、不是我···”
霍砺骁冷笑,“可那帮人整天都嚷嚷着你医术最好,魏晚抢了你的风头。”
“这下终于有可以证明你自己的机会了,你要懂得把握。”
赵茵茵仍在拼命摇头。
下一秒,冷飕飕东西抵在了她的脑门上。
“最后再问你一遍,能不能治?”
这下,身子不抖了,头也不摇了。
除了满身的冷汗,她几乎一动不动。
连吞了几下口水,才颤颤巍巍开口,“能、能治。”
男人笑了,“很好。”
说着,缓缓移开了抵在她脑门上的枪,也松开了她的后颈。
“人就交给你了,务必保证他有一口气在。”
赵茵茵哆嗦:“是···”
首至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保持着跪地姿势的她,这才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一屁股在了地上。
可根本容不得她松懈,卫兵就催促她,“赶紧的,给他止血。”
她不得不颤抖着爬起来,打开医药箱。
可当要给曾时安处理伤时,她迟迟下不去手。
那个部位···
她还没结婚,是个黄花大闺女。
“别磨叽,赶紧的!”
这一次,不仅仅是不耐烦的催促,枪杆子也抵在了她的后脑勺。
赵茵茵哪里还敢磨蹭,眼一闭,心一横,‘刺啦——’一声撕开了曾时安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