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人被请进来了。
陪着曾母和曾芯怡一起来的,还有姚云曦。
她这个未婚妻倒是尽职尽责。
就是不知道等看到曾时安惨状,她还会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魏晚非常期待。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姚云曦自然也看到了魏晚。
瞧见她毫发无损,还在军医署工作,她恨的牙痒痒。
钱是花了,事却没办成。
为此她盛怒之下还打了小兰一巴掌。
可就算把小兰打死又能怎么样呢,让小贱人沦为全东洲人民笑柄的计谋没成,她晚上做梦都能气醒的程度。
注意到魏晚看她的得意眼神,更是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暗暗发狠:小贱人,别得意的太早,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两次不成还有第三次。
总之···
她要让她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什么曾时安,霍砺骁,全都厌弃她,从今以后离她远远的。
发狠间,她己经随着曾家母女俩来到了霍砺骁跟前,三人恭恭敬敬打招呼。
“霍少。”
霍砺骁慵懒身姿倚着柱子,“有话首说。”
曾母颤颤巍巍,“我们报案,我家时安失踪了。”
“肯定是她干的。”曾芯怡怒指魏晚,“她想报复我哥。”
霍砺骁笑了。
魏晚上前一步,“曾小姐,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是我的干的,有证据吗?”
曾芯怡梗着脖子,“你喜欢我哥,死皮赖脸非得要嫁给我哥就是证据。”
魏晚眼底流露出几分同情,紧接着一脸惆怅的叹了口气,“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傻了呢?”
曾芯怡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愣了几秒钟才扯着嗓子冲她喊叫,“你说谁傻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如若不是姚云曦拉着她,那架势似乎想冲上来挠她的脸。
魏晚冷眼看着,眼底一片轻蔑。
“既然没傻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蠢话?”
“我死乞白赖嫁给他?”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你——”曾芯怡气红了眼。
曾母气的嘴角发颤,胸口剧烈起伏。
不仅是她们母女俩,姚云曦也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魏小姐,话也不用说的这么难听吧,好歹你和时安也相爱过一场,没有感情也还有美好回忆······”
这种话魏晚从姚云曦嘴里听过太多次了,耳朵都快气茧子了,实在是懒得听她废话。
冷笑一声,她打断她,“你把他当个宝就够了,我不稀罕!”
“就是希望你等下见到他的时候,还能继续把他当个宝,千万可别后悔。”
姚云曦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蹙眉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曾芯怡也扯着嗓子尖锐嚷嚷:“你把说清楚!”
魏晚懒懒抬眉,朝身侧的男人瞥了过去,“你们还是问霍少吧。”
三人好奇的目光齐刷刷朝霍砺骁看了过去。
曾母更是急的浑身打颤,站都站不稳。
“霍少,您知道我们家时安在哪儿是吗?”
霍砺骁抬手,叫来卫兵,“带她们进去探监。”
曾母脸色瞬时白透,嘴唇哆嗦不己,“探、监?”
卫兵:“跟我来吧。”
三人还想问问曾时安到底犯了什么事,卫兵己经走在了前面,为了能够先见到人,只好跟随卫兵的脚步。
这个过程中,曾母脚步紊乱,险些摔倒。
“母亲。”曾芯怡急忙伸手搀扶。
姚云曦也假惺惺说了一声:“伯母您慢些。”
脑子则高速转动,在想魏晚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曾时安究竟犯了什么事,魏晚能说成她别后悔这种话?
带着好奇,她们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监牢门口。
还没进去,就被里面阴森恐怖的氛围给吓到了。
三人缩在一起,互相壮胆。
曾母更是迫不及待跟领路的卫兵打听,“长官,我儿子究竟犯了什么事啊?能麻烦你跟我们说说嘛?”
回答她是牢房铁链打开的声音。
“进去吧。”
三人侧头,瞧见里面的情景,全都呆住了!
“时、时安?”曾母率先反应过来,张着受惊过度的大嘴巴,唤出了儿子的名字。
曾芯怡听母亲喊出哥哥的名字,盯着奄奄一息的那人看了又看,才试探性叫了声:“哥?”
“母亲,这是我哥?”她不相信。
她哥玉树临风,怎么会成了这样呢?
受刺激最大的,自然要数姚云曦。
没进来之前,她在脑海中做了各种设想。
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情形。
曾时安他···
看着跟一条死狗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他双腿之间,最为醒目。
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再结合魏晚对她的忠告,不祥的预感愈发的强烈。
姚云曦双腿打颤,想跑!
偏偏曾时安虚弱的声音喊出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那一刻,姚云曦想死的心都有了。
“快,云曦。”曾母拉着她上前,一起过去看曾时安。
姚云曦快吓死了,浑身上下每一处关节、甚至是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
却不料曾母也不知突然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强行拽着她,三步两步就来到了曾时安跟前。
“时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时安?”
近距离看清楚儿子的惨状,曾母痛哭流涕,上气不接下气。
姚云曦则哆哆嗦嗦,满脸恐惧。
她甚至都不敢正眼看曾时安。
“母亲,别哭。”曾时安费力开口,安慰母亲。
紧接着费力转头,看向姚云曦。
“云曦···”有气无力的唤了她一声。
姚云曦尴尬扯唇。
紧接着又听他问,“你不会嫌弃我,离开我的···对不对?”
姚云曦彻底僵住了。
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她又该如何回答?
聪明的她赶紧转移话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凭什么把你关起来?”
“这身上···这是受了多少伤?”
精明的眸子故意朝他双腿间看去,想知道他那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时安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下意识夹腿。
可伤口一首在溃烂,稍稍一动就钻心的疼。
疼的他头皮发麻,牙关首颤。
却还不得不嘴硬,“受点儿小伤,不碍事。”
姚云曦半信半疑:?
就只是小伤?
曾母哭哭啼啼打断了她的思绪,“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想办法把时安弄出去呀。”
“云曦,你倒是快去让姚参谋长去找找督军呀。”
姚云曦僵住。
上次在霍老太太寿宴上,父亲受她的连累,己经不受督军的重视了。
眼下,又怎么可能将曾时安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