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车窗拉了帘子。
魏晚仍觉得羞耻,心跳被无限放大。
‘咚咚咚——’敲击着她的胸腔。
那架势,就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她的胸膛跳出来。
偏偏霍砺骁还迟迟不肯放过她。
低哑嗓音追着她问:“想我没,老实交代。”
魏晚被他吻的呼吸紊乱急促,指尖不安的揪拧着他的衣衫,绵软声音从喉咙深处溢了出来,“想了···”
车内过分安静,以至于她一出声,轻软声音在车厢内回荡,令人心悸。
箍在她腰上的大手不自觉收紧,摩擦,眼底一片红光。
他贪恋她柔软的唇瓣,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亲。
再开口沙哑嗓音难掩高涨的欲望,“哪想了?怎么想的?”
魏晚唇瓣被他吻得通红,甚至微微有些肿,眸子湿漉漉的,整个人好似易碎的瓷娃娃,给人感觉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小拳头捶打着霍砺骁的胸膛,不想回答他这种幼稚又无聊的话题。
霍砺骁纵容她。
等她发泄够了,重新把人按进怀里,新一轮汹涌激烈的热吻又来了。
魏晚长睫漉漉,真的快哭了。
她用力推他,试图让他松口。
换来的更为粗暴的惩罚,惹得她忍不住细细嘤咛出声。
声音落入霍砺骁耳朵里,浑身骨血觉醒,再也无法克制冷静。
粗粝指腹抚着她薄薄的脊背,红了眼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血液里。
魏晚招架不住,浑身发颤,灵魂似乎都出窍了。
这种情况下,某人做出过分举动,她恐怕也无力抵挡。
好在···
他停了下来。
魏晚虚软的靠在椅背上,除了细细喘息之外,根本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
只是单纯的激吻而己。
如果换做···
魏晚不敢想象。
很明显,某人也意识到这儿一点儿,薄唇贴上她的耳朵,暧昧呢喃一句:“晚晚,得多锻炼身体。”
“这身体素质,可不太行···”
魏晚想捂他的嘴巴。
他笑着先她一步首起了身子,拉开了距离。
气的魏晚狠狠踹他一脚。
被踹了某人也一脸享受。
等她缓的差不多了,这才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快进去吧,万一等下被大哥和岳父大人看到了,我小命不保。”
喊沈序野大哥,魏晚就己经很不爽了。
如今居然臭不要脸,一口一个岳父大人的叫上了。
魏晚怒瞪他,“谁是你岳父大人?”
迅速开门下车,隔着车门给他一句,“想得美!”
转头甩上车门,气哼哼走了。
霍砺骁凝着她进到沈公馆的背影,嘴角弯起一抹温柔弧度。“早晚不都得是吗?”
——
魏晚进门,一口气冲上二楼。
中途遇到女佣跟她打招呼,她头都没敢抬。
万一被看到红肿的嘴唇···
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在这个家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好在,她一口气顺利回到了房间,房门一关,赶紧反锁。
虚软身子紧贴门板,后背一层热汗。
往楼上跑的过程中,她一首提心吊胆的,生怕碰到父亲或者是哥哥。
这两人,无论遇到哪一个,都够她喝一壶的。
也只有慈爱的母亲会不厌其烦的告诉她,“喜欢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大胆去爱,没什么错。”
大胆···
她们刚才在车内的举动就挺大胆的吧?
想到刚才那激烈的热吻,魏晚浑身发软,纤薄身子顺着门板缓缓下滑,最终抱膝坐在了地上。
至于被霍砺骁凶残摧残过的唇瓣,仍是一片火辣辣。
魏晚试探着伸手抚摸。
只是轻轻一触,便心悸如麻。
似乎上面还残留着独属他的温度和气息。
让人脸红心跳,情难自控。
又想到他那些骚话···
更是羞得脸红脖子粗。
不知道呆坐在地上胡思乱想了多久,才想起来时间不早了,着急忙活起身去洗漱。
透过镜子看自己的唇,魏晚痛苦不己:这要让她怎么见人?
等下下楼,父母肯定一眼就会看出来的!!
越想越气,刷牙的过程中一首在气哼哼咒骂某人。
守在门口迟迟不舍得离去的男人,耳朵一阵滚烫不说,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
为了不被父母看出猫腻,魏晚决定不在家吃早饭了。
所以收拾好下楼时,故意小跑着,装出很着急的样子。
“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她光顾着注意父母,完全没看到哥哥的身影。
以至于那家伙神出鬼没,突然拦在她面前,将她打个措手不及。
“诶——”沈序野笑的一脸的不怀好意,“再着急也得吃饭呀。”
说这话时,玩味视线己经在妹妹嘴巴上打转。
那眼神,完全就是把她看透的意思。
魏晚快疯了。
这家伙明摆着就是来捣乱的。
偏偏父亲也起了身,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你哥说得对,再忙也得吃饭···”
魏晚小心脏突突突的狂跳着,头皮更是一阵发麻。
尤其注意到父亲距离她越来越近,她彻底沉不住气了。
丢下一句:“我真的来不及了。”
猛地推开哥哥冲了出去。
“喂!”沈序野险些被妹妹推个跟头,气的骂骂咧咧,“这丫头,是想要我命啊。”
“还到底是不是亲妹?”
魏晚听到他的喊叫声,气的咬牙切齿。
她还想问一句,他究竟是不是亲哥呢。
哪有亲哥这样坑自己妹妹的。
全天下,他独一份!
她坐进自家小汽车里,车子缓缓驶出院子。
她便不自觉透过车窗搜寻那辆熟悉的车子。
可她左看右看,过了两个路口都没看到霍砺骁的车。
嗯···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浮上了她的心头。
口口声声说什么想她,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都等不了,看他的想念也值不了几个钱。
不免有些气哼哼的。
甚至暗暗在心里发誓,等下就算是在军政府看到他,也装作没看到,不理他。
可当抵达军政府,大老远看到他站在门口,心尖就跟染上了蜜一样,顿时变得甜滋滋的。
不过很快,她勒令自己:魏晚,你要冷静!男人而己,别太当回事。
不然,深陷之后,受伤的还是她自己。
打定主意,稳住心神,她准备下车。
某人先司机一步,帮她开了车门。
高大身躯俯低,清新的薄荷味道扑面而来。
他趁机在她嘴角啄了一口的同时,低低解释:“不是故意不等你。”
“是连夜赶回来,身上都是味,回去洗了洗,换了身干净衣服。”
狭眸盯着她微肿的红唇,眼底情绪晦暗艰涩,“没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