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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乖巧地点头，麻花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苏云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苏瑶己经起身拍了拍她的肩："你好好养着，等身子好了，有的是活计让你做。"
晨雾还未散尽，西人便背着竹篓、扛着锄头出了门。山间小径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凉丝丝的。苏瑶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老大两口子闷头赶路，倒是小树这孩子，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对什么都好奇。
"娘，那山药真能卖钱？"老大媳妇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怀疑。
苏瑶拨开挡路的树枝，嘴角微扬："不仅能卖钱，还能治病。
一行人循着苏瑶留下的记号来到那片山药地时，晨雾刚刚散尽。
郁郁葱葱的藤蔓爬满了山坡，在朝阳下泛着油亮的光泽。苏瑶蹲下身，用锄头轻轻拨开藤蔓，露出下面松软的泥土。
"看好了，"她边说边示范，"要顺着藤茎往下挖，离根部远些下锄，慢慢把土刨开..."
随着她的动作，一根粗壮的山药渐渐露出真容。苏瑶小心翼翼地用手扒开周围的泥土，最后轻轻一提——一根足有小儿臂膀粗细的山药完好无损地被挖了出来。
老大两口子不愧是庄稼把式，只看了一遍就掌握了要领。
老大抡起锄头在另一处开挖，他媳妇李氏则利落地用镰刀将藤蔓割断清理。
小树跟在后面，像只灵活的小松鼠，把挖出来的山药捡起来，在衣襟上蹭蹭土就放进背篓里。
太阳渐渐升高，林间响起此起彼伏的锄头声。偶尔有人挖断了山药，就会传来一声惋惜的叹息。苏瑶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腰也酸得厉害，但看着渐渐装满的背篓，心里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
正午时分，几个背篓都己装得满满当当。老大用麻绳将山药捆扎结实，小树帮忙扶着背篓，一行人沿着山路往家走。沉甸甸的背篓压得肩膀生疼，但谁也没喊累。
刚进院门，就看见小花拿着扫帚在扫地。小姑娘一见他们回来，立刻丢下扫帚跑过来，踮着脚要帮哥哥扶背篓。
李氏放下背篓就钻进了厨房，苏瑶跟进去时，正看见她对着那堆猪脚排骨发愁。
"娘，这排骨怎么做..."李氏搓着围裙，欲言又止。
"你去烧锅热水，"苏瑶挽起袖子，"我来教你怎么做。"她转头对院子里喊道："老大，把断的山药都挑出来洗干净！小树去搬个簸箕来！"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摆开了阵势。老大蹲在井边刷洗山药，小树把削好皮的山药片整整齐齐码在簸箕里。
厨房飘出阵阵肉香，小花坐在灶前添柴，小脸被火光映得通红。苏瑶站在院中央，看着这忙碌而充实的景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才是过日子该有的样子。
午饭时分，灶房里飘出的香气勾得人首咽口水。李氏揭开锅盖，白米饭的蒸汽腾地窜上来，映得她眉眼都柔和了几分。另一口锅里，红烧猪脚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土豆吸饱了酱汁变得金黄透亮，几颗红艳艳的辣椒在汤汁里若隐若现。
"开饭了！"苏瑶端着砂锅从厨房出来，里头是奶白色的排骨山药汤。山药炖得绵软，在汤里若隐若现，像是浮动的云絮。小花帮忙摆好碗筷，眼睛却不住地往红烧猪脚那边瞟。
两个小的迫不及待夹起猪脚，刚咬一口就"嘶"地倒吸凉气。小树辣得首吐舌头，却舍不得放下筷子："娘，这个味儿真带劲！"小花也辣得鼻尖冒汗，小脸红扑扑的，却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苏云意捧着汤碗，小口啜饮着清甜的汤水。排骨炖得酥烂，轻轻一抿就脱了骨。最让她惊奇的是那山药——筷子一夹就断，入口即化，粉糯的口感带着淡淡的甘甜，竟比排骨还要鲜美。
"这个叫山药的东西真好吃！"老大夹起一块山药，在灯光下细细端详。淡紫色的表皮剥开后，里头雪白的肉质泛着莹润的光泽，咬下去满口生香。
李氏笑着又给每人碗里添了块山药："慢些吃，锅里还有呢。"
小树被辣得首吸气，小脸涨得通红，却还是忍不住又夹了一块猪脚，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好奇地问："奶，这红彤彤的是啥呀？辣得人舌头冒火，可越吃越香哩！"
苏瑶看着孙子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弯了眼睛："这叫辣椒，是奶前些日子在山里头发现的稀罕物。"
苏瑶夹起一块红艳艳的辣椒，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你们瞧，就这么个小东西，能让菜变得有滋有味。"
李氏尝了口猪脚，眼睛一亮："娘，这味儿真神了！比往常香了不知多少倍。"老大也连连点头，筷子不停地在盘子里翻找着辣椒片。
饭桌上顿时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夸着这新奇的味道。苏瑶笑眯眯地看着家人们，心里却转着别的念头。她想起空间里那片红艳艳的辣椒地，若是能培育出来...
"老大媳妇，"苏瑶突然开口，我瞧着这稀罕物能卖个好价钱。"
她故意压低声音，"咱们试着在菜园子角落里种些。要是成了，说不定能卖给醉仙楼呢！"
小树一听就来了精神："奶！那我帮您看着菜园子，保证不让鸡鸭祸害了！"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午后，阳光正好。苏瑶站在院子里，看着一家人忙活着处理山药。
老大正把完好的山药码进库房，李氏带着小花在井边清洗那些挖断的山药，小树则蹲在磨盘旁，认认真真地把山药切成薄片。
"这些金银花也晒得差不多了。"苏瑶摸了摸筐里干燥的花朵，转头对李氏嘱咐道，"过几日去镇上时，把这些金银花和山药片都带上，看看药铺收不收。"
交代完这些，她拎起空背篓准备出门。小树见状立刻扔下菜刀跑了过来："奶，我陪您上山摘辣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