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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代价是她的五感；真相
“其实，我骗了你”，权栖梧唇角浮现出笑意来，可这笑，却让姜溪颜遍体发寒：“陆漫漫没给自己留退路，我也没有。”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她笑着，眼泪都流出来：“我的命呐，早就押在赌盘上了。
小颜，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别说了”，姜溪后退一步，内心早有了猜测：“闭嘴！”
但这一次，权栖梧并没有听她的话：“我付出的代价，是五感。
我的触觉、味觉、嗅觉、听觉、视觉，会在你回来以后，逐渐消失，到最后，五感尽失。”
到如今，她的触觉已经几乎完全消失了。
“我姓权，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而我，是权栖梧。
我生来便尊贵，该站在权力之巅，指点江山。小颜，这是你当初告诉我的……
让我作为一个五感尽失的废人活着？”，权栖梧轻笑一声：“我做不到。”
权栖梧是骄傲的，她偏执、狠厉、尊贵，是名副其实的疯子，是人尽皆知的天才，这样骄傲的人，不会允许自己那样狼狈的活着。
“五感尽失并非没有恢复之法，我一定有办法帮你的”，姜溪颜抿了抿唇：“这不是必死之局。”
“是”，让姜溪颜意外的是，权栖梧并没有否认她的话：“小颜你有办法帮我。”
然而，她的下半句话，却是让姜溪颜心头凉了半截：“我五感尽失，是因为天道规则。
若小颜你能够成为新的天道，于我而言，这的确不会是必死之局。”
“小颜”，权栖梧上前几步，想去抓姜溪颜的手，却被对方仓惶的躲过。
“别丢下我”，她收回手，声音很低，眼神却偏执：“帮助我，可怜我，利用我。
只要你别抛下我，怎样都好。让我和你一起好吗？我真的，快疯了。”
……
医学研究院。
“实验数据已经很完善了”，祝平安看着文件夹中密密麻麻的数据，拧眉：“看来可以尽快进行最后一步了。”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唰～”，有道身影闪进来，在祝平安意识到有人闯入之前，一把刀已经抵在了她的脖颈。
“你是谁？”，祝平安第一时间将文件夹合上，平静反问，手摸向了上衣口袋。
“这是什么？”，容念安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将文件夹拿起。
“唰～”，刀片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割断了她几缕发丝。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容念安躲避的瞬间，已经足够祝平安将二人拉开一个安全距离：“把东西还我，你……云黛？”
“你下手还是和以前一样狠啊”，容念安一只手摸了摸脸颊，朝祝平安笑：“阿菱。”
“不知敌友”，祝平安这才将刀收回：“我自然要下死手。”
否则，若拿着刀抵着她的是敌人，死的人就是她了。
“这文件里面写了什么，你这么宝贝？”，容念安说着，就将文件夹打开，在看见首页的四个大字后，愣住：“造神计划？”
容念安翻看着文件，祝平安并未阻止，她很清楚，容念安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
“这么多数据……阿菱你……”，容念安将文件放回了桌上，深呼吸了好几次：“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项计划的？”
“我七岁那年”，祝平安在沙发上坐下：“如今，这项实验，已经接近尾声了。”
“云黛，你应该是最近才恢复那一世的记忆吧”，她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有些疲惫：“否则，一个小小的古家，可困不住你那么多年。”
容念安意识到了什么，震惊：“难道你是……”
“嗯”，祝平安自然读懂了容念安的表情，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我是胎穿，而且，是一开始就带着那一世的所有记忆胎穿。”
“在我七岁的时候，佚名人就找到了我”，祝平安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书柜前，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本子来：“她将一切告诉了我，并询问我，是否要加入这造神计划。”
她将本子递给容念安：“而我，同意了。”
“这是什么？”，容念安接过本子。
“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在里面”，祝平安回答：“你知道的东西，应该都还很模糊吧。”
“嗯”，容念安没有否认，将本子打开，在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后，微微吃了一惊：“居然这么复杂？”
“的确是有些复杂”，祝平安按了按眉心：“其实如今这些位面无法诞生新的神明，并非真正的天道作祟。
天道是公平的，而造成如今天平倾斜的，是伪天道。这一点，很多人应该都还不知道。”
“伪天道？”，容念安眉心蹙起：“那是谁？天道是一切规则的制定者，难道还压不住一个伪天道吗？”
“理论上来说，的确可以”，祝平安回答：“但若是这伪天道，有着与真正的天道几乎同等实力的心魔相助呢？
不，不应该说是相助，而是……”
“而是如今这伪天道”，容念安看着书上的内容抿唇：“将自己变成了心魔的寄主，所以，才能够压制真正的天道，对吗？”
“是”，祝平安点头：“而这，就是从合体期开始，心魔就会成倍增长的原因。”
不是天道作祟，而是如今掌管规则的，本就是心魔的寄主，是伪天道。
“天道与伪天道的压制是相互的”，容念安将本子合上，闭眼，又回忆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因此，位面能够维持相对的和平。伪天道才无法在低阶位面中，大开杀戒。
但随着伪天道在位面之中不断的投放心魔，利用规则杀戮真正的天之骄子，真正的天道，在这场对弈中，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若是有朝一日，伪天道真的能够压过真正的天道，那么伪天道就能降临各个位面，将天下人，都变成心魔的养料与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