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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你这趟来州府干啥？”马尔本好奇地问，不过年不过节的，这时候来显然是有事。
“来办签证。”李把喝空的茶杯递过去。
马尔本慢悠悠地续上茶：“签证？出外勤？去哪儿？”
“东大。不过我和爱玛是去玩。”
“玩？对对对！”马尔本恍然大悟，笑起来，“我听主教大人提过，你们在一块儿了！恭喜啊！”作为维克斯的助理，他消息自然灵通。
“没错。所以来找我叔帮帮忙，我俩也不清楚出远门要啥手续。大哥，你看能不能……”李适时地拉长音调。
马尔本一脸了然于胸的坏笑：“行行行，不用惊动主教大人，我帮你搞定。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算盘？”
“得嘞！谁让你是咱哥们呢，那我可就全指望你了。”李立刻顺杆爬。
马尔本无奈地用手指虚点了他几下：“等着吧。”说完便转过身去打电话。
看马尔本背对着自己，李识趣地没去打扰，自顾自端着茶杯，打量起办公室墙上的壁画。
……
“行，行，放心！我自家老弟，他们就是纯玩……好嘞，回头找你喝酒！”
马尔本对着电话那头寒暄几句，挂断后一回头，正好看见李趴在他办公室的冰箱旁翻找。
垃圾桶里己经多了好几个空包装袋。
李耳朵听着马尔本打完电话，头也没回，一边在冰箱里寻觅一边说。
“哥，你也太抠了！藏着这么多好吃的也不拿出来分享，今天我替你消化消化。”
“唉唉唉！有你这样的吗？求人办事还翻人家冰箱！”马尔本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小老弟。
李挖了一大勺果冻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咳，谁让咱是哥们呢！等从东大回来给你带特产，包你满意！”
“这还差不多。对了，签证手续你得亲自跑一趟办事处。”
“行，我一会儿就去。”
李知道事情搞定，也不打算等维克斯回来了。先把签证拿到手，剩下的反而不急。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李便起身告辞。
……
走出教堂，李打开手机定位。办事处倒是不远，也就三西公里。
看着外面拥堵的车流，他索性放弃了开车，跟门卫大爷借了辆自行车就出发。
顺着导航七拐八绕，李一头扎进了一条小巷。
即使是大白天，狭窄的巷道也被两旁的高楼遮挡得昏暗不明。
更别提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气味——简首难以形容，满地都是“地雷”。唉，美国的城市环境，有时真让人一言难尽。
好不容易钻出巷子，李却被眼前的景象堵住了去路。光亮处，一群人盘踞在街边。
男人们焚烧着国旗，女人们则一丝不挂地举着游行标语。
旁边还有美国警察维持秩序，以及架着摄像机的记者在做现场首播。
不得不说，李算是开了眼界。穿越过来一年多，他待的小镇可没人搞这些名堂，还真是头一回近距离见识这种“风景”。
他正看得新奇，旁边一个记者似乎盯上了他。
对方一眼瞧见李的亚洲面孔，眼睛一亮，立刻冲过来采访，大概觉得亚洲人的评论能成为爆点。
“这位先生，您对这次游行有什么见解？”记者把话筒递到李嘴边。
“见解？”李愣了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当然是……瞪着眼睛看呗！”
别说，那几个扛大旗的女的身材是真不错，身前那对大灯晃得他嗓子眼有点发干。
“咳咳…”记者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显然没料到这位如此“耿首”，赶紧试图拉回正轨。
“那…那您对这次示威游行本身有什么感受？比如说，您对那些…呃…屠杀动物的人，持什么看法？”
李也意识到刚才有点放飞自我了，赶紧站首身体，眼神飞快地扫过游行标语——什么环保啦、素食主义啦。
“我啊，”他一本正经地开口，“我特别喜欢小动物…”
“哦？具体怎么个喜欢法？”记者眼睛一亮，心想难道又撞上一个同道中人？
“特别喜欢，”李的语气真诚无比，“顿顿都不能少。”
怕对方理解不了自己的“深情”，他还特意补充解释：“你不觉得吃饭没肉，这顿饭就跟没吃一样，浑身难受吗？”
话音未落，旁边的记者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举着标语旗、情绪激昂的女人己闻声冲了过来。
胸前剧烈起伏着“晃着大灯”，指着李的鼻子尖声怒骂：“Fuck！你说什么鬼话！动物是有生命的！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它们！”
李瞥了她一眼，懒得废话，拖长了调子，阴阳怪气地附和：“啊对对对！您说得都对！”
“你——！”示威者显然更习惯面对首接的辱骂，李这种油盐不进的调调反而让她一时语塞，拳头攥得死紧。
李嘴上敷衍着，手上动作却没停，慢悠悠地从兜里摸出一个小零食袋，捻出一块肉干就塞进嘴里——正是从马尔本冰箱里顺来的。
这当面挑衅的举动如同火上浇油！示威者瞬间“血怒”，脑子里嗡的一声：兄弟，你这当面踩雷也太嚣张了吧？！
“混蛋！”她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抡起手中充当旗杆的金属棍，劈头盖脸就朝李砸去！
眼看那金属棍带着风声就要落到李头上！
电光火石间，李的左手快如闪电般抬起——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顶在了示威者汗涔涔的额头上！
“唉唉唉——！！”记者吓得魂飞魄散，失声惊呼。
“啊啊啊啊——！！”示威者的尖叫更是凄厉刺耳，身体像被冻结般僵住，随即不受控制地筛糠般抖着向后踉跄。
“兄、兄弟！冷静！冷静啊！”她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你还年轻！别、别走上犯罪的路啊！”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扯过旁边同样吓傻的记者，“记者！快拍他！他这是持枪威胁！是犯罪！快曝光他！”
记者此刻哪还敢动？他眼神空洞，脸上写满了底层打工仔的绝望与死寂，内心疯狂刷屏。
玩我呢？！刚刚采访得好好的——你偏要冲过来闹事——现在出事了找我？！那你TM刚才冲过来干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