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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化学实验室里弥漫着刺鼻的试剂气味，窗外蝉鸣声此起彼伏。付雪晴盯着面前摆放整齐的烧杯、试管，手指无意识地着实验台边缘。当李晓彤在桌下用膝盖顶了顶她时，她才惊觉自己又在走神。
"喂，沈江屿往这边看了。"李晓彤压低声音，嘴角带着促狭的笑。
付雪晴猛地抬头，正对上实验台对面沈江屿的目光。他垂眸调试着滴管，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白衬衫袖口规规矩矩扣到腕骨，却莫名透出几分禁欲气息。想起上周他在全校面前扛走自己的霸道模样，付雪晴耳尖发烫，慌忙低头整理实验报告。
"现在进行氢氧化钠溶液的稀释操作，注意用量！"化学老师的声音在教室回荡。付雪晴握着试剂瓶的手微微发颤，当她试图往烧杯倾倒溶液时，手腕突然被李晓彤轻轻撞了一下。
玻璃瓶倾斜的瞬间，付雪晴听到李晓彤在耳畔憋笑："计划通！"淡绿色的溶液在桌面上蜿蜒成河，细密的泡沫咕嘟咕嘟往上冒，眼看就要滴到她米色百褶裙上。
"笨手笨脚。"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江屿不知何时绕到她身边，伸手去够实验台上的抹布。两人的手指在半空中相撞，仿佛有细小的电流顺着皮肤炸开，付雪晴条件反射地缩回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沈江屿的袖口。
他的指尖悬在半空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指最终稳稳握住抹布。擦拭桌面时，沾着泡沫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手背，触感轻柔得像羽毛拂过。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玻璃幕墙照进来，泡沫在两人之间折射出细碎的彩虹，将这份隐秘的暧昧镀上一层柔光。
2
"接下来两人一组，进行酸碱中和实验。"化学老师的话音刚落，教室里立刻响起桌椅挪动的声响。付雪晴盯着面前的移液管，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余光瞥见沈江屿单手撑着实验台，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最上方那颗纽扣，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
"移液管给我。"他伸手，腕间银色手表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付雪晴递过去时，故意让指尖擦过他掌心。这次静电更强烈，"啪"的轻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隔壁组的李晓彤夸张地咳嗽了两声，还冲她挤眉弄眼。
沈江屿捏着移液管敲了敲她额头，动作看似嫌弃，眼底却漾着笑意。趁老师转身板书的间隙，他突然用移液管蘸了滴酚酞试剂，在付雪晴手背上轻轻画了个爱心。碱性溶液与酚酞相遇的瞬间，粉红色如绽放的花朵般晕染开来，和她通红的脸颊相映成趣。
"专心。"他压低声音，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不想被老师发现我们在做'非法实验'？"付雪晴慌乱地低头记录数据，却发现实验报告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全是心跳过速留下的证据。
3
实验进行到一半，付雪晴的漏斗突然被结晶堵塞。她急得额头沁出细汗，越是用力摇晃，试管里的液体越是纹丝不动。
"我来。"沈江屿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后颈。他的双臂从两侧环过来调整仪器，这个姿势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付雪晴能清楚感受到他衬衫下紧实的胸膛，还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节奏。
"你、你让开点......"她小声抗议，手肘往后顶了顶，却撞进一团柔软。沈江屿非但没退，反而俯身靠近，嘴唇几乎要贴上她耳尖："怎么？不是说我们是'普通同学'？"
这句话像根羽毛，轻轻挠过付雪晴的心尖。她手一抖，原本要倒入锥形瓶的半瓶盐酸首接倒进了烧杯。剧烈的化学反应瞬间爆发，溶液沸腾着喷涌而出！
"小心！"沈江屿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滚烫的液体溅在他白衬衫上，褐色斑点迅速蔓延，布料被腐蚀出几个小洞，隐约透出小麦色的皮肤。
"你们两个！"化学老师举着教鞭大步走来，"实验室是谈恋爱的地方吗？！"全班爆发出哄笑声，李晓彤在一旁笑得首拍桌子，而付雪晴躲在沈江屿背后，既愧疚又暗喜。
4
夕阳的余晖透过实验室的百叶窗洒进来，将整个教室染成暖金色。付雪晴跪在实验台上，用棉签蘸着碳酸氢钠溶液，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沈江屿手臂被灼伤的地方。
"疼不疼？"她声音发颤，看着他皮肤上那片泛红的痕迹，眼眶微微发酸。沈江屿没回答，而是用另一只手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故意的？"
"什么？"付雪晴装傻。
"打翻试剂。"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想让我抱你？"
棉签"啪嗒"掉在地上。阳光透过铁柜缝隙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光影，付雪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沈江屿的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他琥珀色的瞳孔像是融化的蜜糖，盛满了温柔与占有欲。
"是又怎样？"她壮着胆子踮脚，鼻尖几乎要碰上他的，"你不喜欢？"
沈江屿低笑一声，喉结滚动。下一秒，他首接把她抱上实验台。烧杯和试管在碰撞中发出清脆声响，他的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台面上："现在呢？还觉得不够亲密？"
付雪晴的呼吸瞬间凌乱。她能感受到沈江屿剧烈的心跳，和他喷洒在脖颈间灼热的气息。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模糊，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声。
5
"有人吗？我来拿实验报告！"教室门突然被推开。付雪晴吓得差点从实验台上摔下来，慌忙去推沈江屿，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按进怀里。
"滚。"沈江屿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来人愣了愣，识趣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门。
付雪晴从他怀里抬起头，发现沈江屿的白衬衫领口被她抓得皱巴巴的，第二颗纽扣的位置——那个永远空缺的位置——正抵着她的锁骨。她突然想起上周他霸道地说"她是我的人"时的模样，心里泛起甜蜜的涟漪。
"沈江屿，"她伸手抚摸那个空缺的位置，"毕业典礼那天......"
"嗯？"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我要亲手缝上那颗纽扣。"付雪晴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就像你把我变成你的专属标记一样。"
夕阳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明亮。沈江屿低头吻住她，舌尖尝到了碳酸氢钠的咸涩，和她唇上草莓唇膏的甜。实验台下，两人的手紧紧相握，指尖相触的瞬间，熟悉的静电再次劈啪作响，像是为这份炽热的爱意奏响乐章。
（待读）
